被放出来时,青虚道长最多只有七十斤。
颤颤巍巍,憔悴虚弱。
气息衰弱的可怕。
刘知县赶忙命人把青虚道长抬去医馆。
可是接下来却不敢半分动作。
既不敢查封崇仙观,也不敢直言邓老神仙其实是魔教妖人。
这周边的穷苦老百姓,在邓坛主的愚弄之下。
已经对他的一套说辞坚信不疑,执拗的很。
刘知县稍稍尝试说出真相,便惹来群愤。
吓得赶紧闭嘴。
现在干旱的太久,许多人食不饱腹,甚至连口水都喝不饱。
这时候,邓坛主借用神仙名义,以魂巫教的教义,愚弄人心,流毒太深。
百姓就如同煮沸的油锅,只要一点水滴。
就会炸开。
刘知县只能命人严加看管这片地区,稍有动静,立刻告知县衙。
同时命人在民间走访,探知魂巫教的触手,究竟深的有多深。
越查越心惊。
暗中抓住了七八个魂巫教的新教徒。
另外一边。
徭役之事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府城守备直接派出驻军。
接手力役,驱赶着往修运河的方向走去。
也许是因为太热,不时的就有人热到中暑,倒在路边,再也不能起来。
还没有开始修运河,一路上就逐渐有人埋骨。
到处都是求饶声。
可是稍有怠慢,驻军的呵斥与军鞭便落到力役身上。
刘知县急的团团转,一封封折子往上递去,却不见朝廷回应。
内心越发沉重。
……
城门口。
汹涌的流民挤在粥棚前,男女老少都有。
统统面黄肌瘦的捧着破碗,脖子仰的老长,往搅动的大锅看去。
等着施粥。
不停的咽着口水。
“小心!”李玄一把拉起个差点摔倒的小男孩,送还到他母亲怀里。
母亲看起来才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但是头发凌乱,拿着个瓷碗。
手臂瘦的和破柴一般。
母亲死死的抱着孩子,吓得面色惨白,不停道谢。
李玄看着两人模样,问道:
“你……你的夫君呢?”
孤儿寡母,在粥棚前求食,让人心寒。
女子哭泣道:“回恩人的话,我们一家本是东城的居民,丈夫前些日子服徭役,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可恨那粮价越来越贵,根本就吃不起了。”
“要不是家里一枚铜板都没有,我也不会带儿子出来求粥,这以后如何能站的起来啊。”
女子说话间,手指捏在碗上,骨节发白。
看得出来,她也是个要强的人。
李玄叹了口气,侧头对马饮香吩咐道:
“让人端碗粥来。”
说罢劝导女子。
“你孩子现在年幼,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饿倒,撑过这段时间就好了,好好教他。”
把粥送到女子碗里,女子不停的感谢。
李玄叹了口气。
往烈日下,苦苦挣扎的人看去,就像是干枯泥浆里的鱼苗,随时会死去。
烦躁的看了眼天空,万里无云。
另外一边。
马饮香向老管家问道:“这几天,施粥情况如何?府里还能撑得住吗?”
老管家苦笑一声。
“小姐,自从老爷夫人去了大牢以后,家里再也没有银钱进项,和无源之水一样,只进不出。”
“这段时间,林氏布坊也没了生意,我们马府虽然有参股,但是没有银子赚,分红自然也没了。”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指向搅动米粥的大锅。
“本来还能撑一段时间,可是那该死的粮商把粮价都涨到了天上,今早已经五十五枚铜钱一斤米,比寻常涨了
第69章 我有些生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