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随他们一同前去,还是返回我父亲的身边,如果我返回,那我的一切努力不都白费了么,而且父皇也不会看好我的。
我掐着自己手心的肉,是钻心的疼,我不能回去,绝对不能现在就回去。
我一边走一边思考,压根没有注意到我身边有什么人,当一个婢女快要撞到我身体的时候,小凌和我才反应过来,可是已经迟了。
好巧不巧的我旁边有一个池子,虽说不是很深,但淹死我足够了。我很后悔为什么我上次投河未死却还是不思进取不懂得去学习游泳,我都去学习功夫了,却把游泳忘了,难道这次会被淹死么。
小凌慌慌张张的叫着我的名字,可是我却感觉我发不出声音了,我的口鼻都被水给溢满,我沉沉的往下掉,虽说并不情愿,但我却无能为力,那是从心底升起的无力感。
恐惧,无力一起蔓延上我的心头,我还没有让他们吃到苦头,我并不能死,可是我的头却越来越沉重。
记忆中的碎片慢慢的拼接成一幅幅完整的画面,那些都是我丧失的记忆。
她们每个人的笑容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站在红尘未央,感受她们的音容笑貌,听着他们的嘈杂笑闹,却不能融入。
我沉沉的醒来,屋里是一副古色古香的画面,我还在秦府中,我还活着。
刚刚那一瞬间,我仿佛恢复了很多的记忆,原来这样还会恢复记忆,那我岂不是得感谢那个婢女,
秦韵看着我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还好,你并没有事。”
我微微的一笑,并没有露出什么脾气:“不知那个婢女被你怎么处置了。”
“杀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怜惜,仿佛是一件很平凡的事情。
他们这种对杀伐司空见惯的人来说,一两个人的鲜血根本不够引起他们的怜惜。
杀了也杀了吧,也不知道是谁派来故意把我撞下去的,就算不是故意的,也差点害死我了。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我闭上眼睛,头昏昏沉沉的,为什么我无论到哪儿都有人想要我死去呢,难道都是一个人的指使?这个人的能耐真够大,现在只有一个人有这样的能耐女帝沈昭。
准确的说,是棋染。我恢复了以往的记忆,自然记得以前我与她发生了什么纠葛,也明白了为什么那次我要处置棋染,但宴卿书却要保她。他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份,所以要保护她。
其实命运早就跟我开起了玩笑,只当当时是他心软,我一直都毫无保留的相信他们。
现在我的记忆恢复了很多,但是也不是完全恢复了,有些记忆我还是感觉朦朦胧胧的,如果再在水中死一次应该就可以了吧。
倘若我无缘无故的去投河,这不引人怀疑么。
我垂下眼帘,有些困倦。
秦韵对我的表情很是疑惑,很是不解,略带恼怒:“你就不想知道那个婢女是谁吗。”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是谁又怎么样,你能抓到背后的人吗?你能跟那个人方面对峙么。”
他眉头紧锁,目光直抨击人心:“你都知道了什么。”
刚开始只是试探,不过他这个表情倒让我完全相信了棋染就是幕后黑手,我都这个样子了,她还不肯罢休么?真是心思狠毒啊。
他们应该都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我就是公主,因为白疏这个名义给了我很大的便利,无论是谁去查,都会觉得我是白疏,毫无违和感。
他见我不说话也按耐不住性子,用目光探寻着我:“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在秦府没人会对你不利的,对不对,表妹。”
他说表妹这两个字故意的提高了声调,我听出了不一般的味道。
“表哥,不是我不相信你,而且我真的无法放心啊,我不想按照别人的路走下去,为什么你们全部人都把我当做公主呢,她已经死了。”
我现在是白疏,自然要以白疏的身份来跟他说话,叫一声表哥也不为过。
当初我们都是直呼其名,他还是我心心念念爱着的人,转眼就沧海桑田物是人非,现在我居然叫他表哥,多讽刺。
就算事已成定局,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如果他当初好好的跟我在一起,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变得像现在这般。
诸多痛苦,诸多无奈,找不到发泄的入口。
每次看到他我的心都仿佛纠结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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