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愈虽说没有反驳,真到要做的时候,明明靠得很近,可再要近一步,却怎么也不行。
余暖也觉得这个距离实在太近,但迟愈的犹豫,让她想逃避的想法消散。甚至坏心眼的想看迟愈的紧张无措,有时候也良心发现,想宽慰她不必那么紧张。
这小可怜都快不会呼吸了!
余暖目露同情。
迟愈深吸一口气,极快的靠近,然后分开。
余暖咧出一个笑容。
陈一舟看出门道,不满地举起大喇叭吼:“迟愈,你能不能行了?磨磨唧唧的,有那么困难吗?”
“人余暖都没意见,你也不反对,怎么真到要做的时候,那么怂?”
“拿出魄力来啊!直接上啊!”
“爷们儿点,按住她亲!”
耳边是陈一舟的声音,迟愈拼命压制着内心的躁动,指尖都在发颤。
滚烫的血液不断翻涌,是欲壑难填的叫嚣。
说不心动是假的。
她放在心尖上恋慕的人就在眼前,闭目等她亲吻,她怎么能做到清心寡欲?
迟愈不是不想,而是怕……怕遭她厌恶。
再者,因为喜欢,连拥抱都是一种冒犯,更何况这种越界举动。
迟愈不知道她还能压抑多久,但她清楚,自己的喜欢也许能见天日。
以前会,现在……
迟愈看着捧腹大笑的余暖,目光幽深:不一定。
舌尖扫过上齿,迟愈无处宣泄的情绪急需一个突破口。
于是,聒噪得让人头疼的陈一舟,就有幸入了她的法眼:“陈一舟,闭嘴!”
浓重的警告,让其他看戏的人都退避三舍:完了,迟会长被撩出火气了!陈部长,你保重!
陈一舟接收到一束束同情的目光,心里暗骂这群没出息的完蛋玩意儿,嘴硬道:“我不!”
“你是男主角又怎样?我还是导演呢,你少给我耍会长的威风,我告诉你,在这里他们都得听我的,你……你也一样!”
林飒嚼着口香糖,眼中带笑,吹了个口哨:“老陈,够刚啊!”
陈一舟也属实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这么爷们儿,把迟愈这尊煞神都骂了……可是,真的好爽啊!
陈一舟甚至有些意犹未尽。
迟愈啧了一声,右手抚着后颈,扭了扭脖子。似笑非笑地看他:“你过来,跟我好好说说怎么个一样法?”
余暖看着平时温和的迟愈这副嚣张邪气的样子,有些陌生,也有些……让人移不开眼。
“我不!”
“你今天必须听我的!”斩钉截铁的喊,脸上带着倔强,如果不后退的话,还像个英勇反抗的奴隶形象。
林飒看出陈一舟怂货的本质,吐出没味道的口香糖:没劲!
扭着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低头玩手机。
反正肯定是陈一舟这货退让,没意思。
……
学校内的横幅四起,电子荧幕上滚动播放校庆即将有的节目片段,热闹快乐的气息在桉大流淌。
傍晚,天阴沉起来,凉风裹挟着云层,林荫小道遗留的常绿乔木发出“簌簌”的响声,还夹杂着路上学生们的笑谈声。
因为校庆在即,今晚的课就取消了,教学楼的学生们都离开了。只偶剩几个教室还亮着灯。
余暖第一次登台表演,心中很是紧张,便拉着同样紧张的迟愈一起到练习室再练习几遍。
余暖看着迟愈游刃有余的表演,内心怀疑:她还紧张?莫不是哄骗她哦。
看着迟愈额角冒出薄薄的汗液,余暖道:“我觉得差不多了,我们走吧?食堂新开的一家小吃店,我请你去尝尝味儿。”
迟愈将手里干净的毛巾递给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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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扰人好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