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温柔柔叫了声:“妈……”
“饿不饿,排骨还在锅里炖着呢,我知道你喜欢口感化一些的……”陈评带上淡淡的笑,
“谢谢妈妈。”易安是真的喜欢陈评,
陈评伸手摸摸她瘦下去的脸颊肉,颇为心疼的又拍拍她的手,“又瘦了些,工作忙也要注意照顾身体啊,”
又看了阎烈一眼,“你可以多带着安安回来吃饭,她这样瘦,不好的呀……”她有些责怪,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殷蓉,”陈评互相介绍。
殷蓉?
易安终于记起了,这有些面熟的姑娘了,前段时间才随着阎烈去过殷爷爷的大寿,那时候见过,也难怪现在看起来十分的眼熟。
殷蓉不是多外向的个性,站在客厅里,有些仓促,更有些不习惯,手心滋滋冒着汗。
陈评小声跟易安说,“我瞧着这姑娘好的很,就是不知道阎凌愿不愿意。”
殷家和阎家的关系一向走的近,殷家和阎凌适龄的该是那几个姐姐,不知道阎家怎么相中了年龄差有些大的小妹殷蓉。又或许是殷家那边的想法。
易安并不清楚,只是瞧着眼前这安安静静的姑娘心中颇深几分好感。
“易安……”阎父阎仕明在书房门口叫她。
她忙快步走过去,恭敬的喊道,“父亲。”
“跟我进来。”
她跟着往里走,
书房里,一片安静。
易安低着头,一颗一颗拾“将帅士马卒”棋子,对面的阎父已经摆好了棋子,
阎父年逾七十声音一贯不大,但是他说话时,又自带威严的气势,让人不敢打扰。
他问易安:“最近和阎烈的关系还好?”
她用放在一边的帕子擦了擦手中的棋子,静静摆在了山河之间。
沉默,并未作出任何的回应,一个好字或者不好两字,并不足以来概括她这段时间的情绪万千。
阎父棋艺精湛,每走一步,杀伐果断。
易安却是一直处于防守的姿态,
阎仕明与许多人对弈过,易安这个年龄的孩子,也见过不少,以前换了别的孩子,想必早就着急,可是瞧着易安的模样,依旧安安静静的看着棋盘,岿然不动,丝毫不骄不躁。
他的心里有念头,眼前这个姑娘的耐力比旁人要强上许多。
纵使他见过形形色色的年轻人,也不得不暗自感叹,这个孩子不同于寻常人家。
可是这个不同并非她本家,易家教养所致,而是幼年时就经历过太多过于残忍的事情所致。
在她与自己的次子阎烈结婚之前,阎父就清楚的知道关于她过往经历的绝大部分。
她有个提不上台面的生母,一出生就把她丢在了易家,有个一定要把这个私生子送走的奶奶,
她年少被丢弃,在孤儿院中生活了三年的时间,后来被一家领养,之后又回到了孤儿院,最后才被易父重新接回易家,这其中的苦楚与心酸,又有几人能了解。
她是个自尊心很强极其要面子的姑娘,所以从来都不愿意提起自己经历过的那些肮脏。
阎父想了想,又问:“你近来状态不好,是不是因为聂歆的出现,”
她手中的棋子,落下,缓了缓,复而开口:“您知道她回来了?”
老爷子把将棋子向前逼了一步,咬字低而清楚:“她差点毁了阎烈,我又怎能容忍她?”
“你不必在意她,她不会在这里待多久,只要你守住自己现在的位置,自然没有任何人能取代你。”阎父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的开口,却带着笃定。
易安僵在那里,有些别扭的笑笑。
聂歆又翻不了天,易安想着也没什么,但就是总是出现在阎烈的周围的这件事,也让易安觉得头疼。
“那您是不是知道她曾经和阎烈有过一个孩子,”
不需在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