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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夹了一个糯米球放在她的碗里,尝一尝。
      她十分给面子的一口就给吃了,忍住皱眉的下意识举动。
      他又夹了一筷子清炒茼蒿放在她的碗里,
      挑食的易安很少这样合作,阎烈很高兴,以为自己今天做的菜都合她的口味,于是一筷子接一筷子,
      “卢三和你说什么了,这么管用,都不挑食了,”他笑了起来。
      “只是说我需要多吃点有营养的,还有建议我去可以和你多说一说。”她说的三言两语的云淡风轻。
      听得人却心里一咯噔,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地说:“安安,有些话,你可以说给我听。”
      “好,”她终于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我不是一开始就被丢在孤儿院的,六岁之前我都在乡下长大的,易宁的奶奶,就是老头的妈妈,觉得我的存在就是个污点。绝对不允许我出现在易家,出现在她眼跟前,所以把我送到了乡下的一户人家。
      六岁的时候,一个女人哭天抹泪的说,她是我的亲妈。非要把我带走,易宁的奶奶求之不得。
      我被带走了,她只是想用我得到更多她需要的,她开始不间断的威胁易家,威胁老头给她钱,她对我并不好,她酗酒,酗酒之后就会打我,”
      他沉默着,却清楚的看见了她眼神里溢出来的痛,无声的握紧她的手,“后来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了,就把我丢在了孤儿院。”
      “再后来,我被领养,你见过的,上次在电视台门口的那个女人,她叫曹婉凡,她和她的丈夫刚开始的时候对我真的很好,会给我饭吃,会给我买新衣服。直到她怀孕了,她的丈夫开始对我拳打脚踢,一个眼神他看不顺眼都会把我打的半死。”
      她垂下眼,下意识扣住自己的掌心。
      阎烈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以为她的韧性是骨子里的执着,却没想到是因为经历过太过不堪的幼年,喉间一哽,觉得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去拽着她的手,阻止她无意识的自残。
      “后来,那个巷子里搬来了一个离异的单身女人,带着一个小男孩,曹婉凡的丈夫是个偷窥狂,这件事,曹婉凡知道,但是却默认了她丈夫的做法,还警告我不许往外说,不然就打死我。
      我告诉那个女人了,我被塞进院子后面那口井里,摔下去的时候,我以为自己会被淹死,却没想到那口井已经干涸了。
      整整三天时间,她和她丈夫都没给我一口饭一口水喝,是那个小男孩偷偷给我扔了包子和牛奶。
      直到一天夜里,我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和男孩的嘶吼声,”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阎烈把她揽在怀里:“如果不想记起来,就别说了,就到这里。”
      她摇摇头,还是继续说下去,“曹婉凡的丈夫强暴了那个女人,曹婉凡一直说是那个女人勾引她的丈夫。很多人看见了,可是没有人愿意作证,我去当了证人。”
      “三年,那个禽兽只被判了三年,害死一个人的人渣竟然只在监狱待了三年,男孩一夜之间变成了孤儿,我和他被警察送到了福利中心。”
      “曹婉凡并没有放过我们,她去了福利中心,当保洁,我和那个男孩每天都活在胆战心惊的噩梦中,甚至连睡觉的时候都害怕曹婉凡会用被子蒙死我们。
      幸好,没多久,就有一户富裕的人家领养了那个男孩。
      之后的事情你大概知道了,易宁的奶奶去世,我重新被接回去易家。”
      她用尽全部力气让自己尽可能地看起来不那么的紧张。
      她的事情并没有全部说完,但是就到这里,今天就先到这里,不能继续说下去了,她怕阎烈接受不了,怕他心理压力太大,
      易安自己也没办法继续说下去了。

试图诉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