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易父手抖得厉害,伸出手,他只是想摸摸女儿的脸,可是却落了空,只触到了监护室外的那扇玻璃,
易宁突然在icu外的走廊中跪下去,痛哭失声:“我不知道,不知道易安会突然来医院……”
在昨天,他还打过易安的电话,希望她可以来医院对阮阮道歉,
易安来了,却是以这样的方式,
“老哥,我尽力了,”应老伸手搭着易父的肩膀,
“我知道,你尽力了,”易父吃力道:“我知道你们尽了力。”
他看了阎烈一眼,“你说句话吧,作为易安的家属,说句话,”
阎烈却连呼吸都变得缓慢,他身为军人,一向站得笔直。可是,却在易安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开始,脊背已经弯了下去,他人生中的希望已经全部被摔得粉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易安仍处于昏迷状态。
二十四小时已经过去,易安仍未苏醒。
监护仪显示昏迷中的她一直处于深度睡眠状态,她机体处于自我保护,呼吸功能一切正常,只是不管是谁在她的身边一遍遍的喊她的名字,她都睁不开眼睛。
她变成了无法被唤醒的人。
全国最有名的脑外专家前后出现在易安的病房,易家,阎家,动用了一切力量,想尽了一切方法,可是却始终没有一个人没有一种方法可以让易安从昏迷中醒来。
她明明是个正常人,她的呼吸系统,循环系统,内分泌系统,维持人体正常生命活动的系统全部都是正常的,可是她就是不愿意睁开眼睛。
病房外,人来人走,只有易宁和阎烈,一直怵在那,好像两尊门神一般,守着病房内昏睡的人。
易宁的头疼得像要裂开,对着来劝他回去休息休息的人,游魂似的说:“我不走,我不能走,我得等着她醒。”
而阎烈只是一味的沉默,对外界的一切失去了感知,他似乎随着易安的昏睡被抽空所有的力气一般,脊梁都快垮掉。
来人见劝不动阎烈,又转身去劝易宁,
“我不走,我妹还在这啊....”他红着眼睛,低吼出声。
易父刚从病房出来就听到自己儿子的这句话,他甚至没给他一个眼神,只是开口,言语分外犀利:“你现在知道这是你妹妹了?早干嘛去了,迟来的后悔屁都不如!!”
易父看了阎烈一眼,眉毛越拧越紧。
“阎烈,你也不要继续守在这里了,她现在还在昏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
你和易安不适合在一起。”易父心疼女儿遭遇的一切,也知道易安有多爱这个人,再狠毒的话他说不出来,知道还在昏睡的女儿听不得,他作为父亲,不能继续耽误其他孩子了,“离婚协议书,我会交给你们领导,你也申请一下,”
阎烈在听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双腿一弯,跪在易父的面前,“我舍不得,请您,不要把易安带走,我.....我恳求您!”
易父要给易安转院,又给出这样的话,
阎烈知道,如果易安这一走,怕是自己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
他的底线已经绷到极致,“我恳求您,不要把她从我身边带走她!”
“阎烈,她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又是否珍惜了呢?”易父不知道如果现在易安是醒着的,她愿不愿意放弃阎烈,老人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她现在已经昏迷了六十七小时,可能还会昏迷无数个六十七小时,你还有大好未来,何必要把自己耗在这!”
陷入昏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