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觉得自己眼皮实在太重,根本睁不开,隐约后来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阎凌的,后来是阎烈的声音,但是她实在太累了,迷迷糊糊根本听不清,只是听到了最后一句话,
阎烈说,我舍不得。
她闭着眼,定了定神,意识模糊又清明,易安轻笑一声,只是觉得造化弄人,异常憋闷。
深夜,偶尔有风声掠过,阎烈静静的守在病床边,眼睛疼的厉害。他无意识的握紧了易安的手,
她在睡觉,但睡得并不安稳。
他很清楚,关于身世,关于阮卉的死,关于被遗弃,对易安的打击很大,她虽然没有在自己的面前表现出来半分,但是内心恐怕早已濒临坍塌。
他也知道自己身为阎家的人,对她而言无疑是再一次的重击。
易安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后来稍微觉得头脑清楚一点的时候,就隐约感到自己的手背被人按住。
“阎烈?”
“你醒了,我去叫医生过来。”
“不用,等一会。”她睁开眼睛,就看见阎烈红肿的眼眶,她慢慢伸手抹去了他脸上残留的泪痕,
“……对不起。”他的声音低低的,
“不是你的错,阎烈,所有话里面我最想不想听的就是你和我说对不起。”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你哭了?”易安突然感到有滚烫的泪滴在她的手背上,
他哭了。
她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
静默了一会儿,她无从开口,他无法开口。后来因为麻药,易安又再次沉沉睡去。
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微微偏头,没有看到阎烈,病房内只有易宁,他的脸色很不好,大概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一看见易安睁开眼睛,几乎是瞬间就冲到了易安的面前,“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喊医生,”
她有点想笑,易宁什么时候对自己这样好了。
她的脑袋沉沉地压着枕头,没有力气,甚至连笑都没有力气。
“阎烈呢?”
“被阎家的人带回去了,”
她没说话,
“你还好吗,现在,觉得饿吗?我去给你弄一点吃的好吗?”
她摇头,微微皱着眉:“给我倒杯水,谢谢。”
易安在那之后的几天一直住在医院里。每天易宁就差上厕所都要跟着了,她去哪,他寸步不
早该想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