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好啊...”
“砰！”
桌子应声化为齑粉，叶小白还坐在那里保持着下压的姿势。
那老汉还在沉睡。
叶小白微微皱眉。
便将他扶了起来。
直到日落黄昏，老汉才清醒。
看见一脸安静的叶小白，老汉下意识的问道：“是，是你救了我？”
叶小白回过神来，“什么？”
老汉叹口气，摇摇头，“看来不是。”
“也对，你一个逃亡的，若是有那个本事，怎么可能这般模样。”
叶小白轻轻笑道：“在下迷了路，再回来时，看见您昏倒在路边，这才守在了这里等您醒来。”
老汉眨了眨眼，不可置否地点点头。
过来良久，才缓缓说了声：“多谢公子。”
叶小白也是有心事，没再多言。
起身告退间，又掏出一块黄泉玉，交给了老汉。
“您拿好，不相欠，不染因果，后会有期。”
老汉握着黄泉玉。
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公子！公子！您等等！”
叶小白转过身来，“可还有事？”
老汉深深弯下腰，抬起头来，一双老眼尽是泪花。
“是我糊涂，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叶小白随即笑道：“不过小事而已，不必如此多礼，起来。”叶小白说着就扶着老汉。
“告辞，老丈。”
老汉拉住他，“公子，您此行去西川军那里是吗？”
叶小白微微一愣，点了点头。
老汉重重一声叹息，“唉！”
“公子，这来来往往的，以前多是这些西川的军人，这军营什么情况，我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出来的人越来越少，我也逐渐打听了一些，说是军营里染了怪病。”
叶小白心中了然，轻轻点头。
老汉注视着叶小白。
“呃，我脸怎么了吗？”
老汉摇摇头，“公子并不意外。”
叶小白随即说道：“哦，我也多少知道一些，您还知道其他的么？”
老汉轻轻叹道：“这些人六神无主，说起话来有的时候我都觉得好似不是昔日的西川将士，慢慢地来我这里吃面的人越来越少。”
“我在这里摆摊，为的就是给这些西川将士做点什么，当年南蛮军入侵我们的家园时，正是西川军替我们扫清了敌寇。”
“全家上下老小，只剩下我一个，老汉我也想随着他们去吧，可这恩情，我得还了。”
叶小白略一拱手，“老丈您仗义。”
老汉笑着摇摇头，拉着叶小白坐了下来。
“所以说啊，西川军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大将军这才可能下令封锁了消息，慢慢的到后来一个兵都不能出来，公子啊，你可知道，这巡山的工作，可是西川军的重中之重，至少来我这里吃面的小兵小将们是这么说的。”
叶小白点点头，问道：“对于这位大将军，您了解多少？”
老汉摇摇头，“恕在下不知，我只知道，大将军才是西川真正的守护神。”
说罢他看向叶小白，言语中充满着恭敬。
“公子，老头我人老了，眼花了，心却不花，西川城流传的谣言，我都不认！”
“我只认我们的大将军，柯恶北！”
柯恶北，正是这位大将军的名字，当然这不是他真正的名字，而是自从当了西川将军之后，自己给自己改的名字。
恶北，恶北，恶西川之北，恶北之南蛮！
“什么大将军收了奸人所害，身染重病，什么大将军与南蛮国的那些个巫士勾结，合理上演一场侵国大戏，说来可笑，越是谣言，越有人信！”
老汉的言辞愈发激烈，神色愈是愤慨。
“公子，起初我以为您是南蛮国派来的奸细，老汉我身单力薄，我笑你走不进西川就会被人抓走。”
“是老汉我眼瞎了，公子，还望您赎罪啊。”
叶小白笑着摆摆手，“不必多言，在下并未放在心上，您直言快语，我倒是羡慕的很。”
“好了，天色不早了，老丈，不如我先送您回去？”
老汉连忙摇头。
“不不不，这山路我老头子熟悉的很，不能慢了您的大事！”
叶小白笑着点点头。
“也罢，那就告辞了，老丈！”
老汉再次躬身。
朝着叶小白离去的方向看去。
嘴中喃喃地说道：“还望您，救救西川军吧...仙人...”
当叶小白再次掏出黄泉玉的时候，这老汉就知道，救他的人就是叶小白。
因为只有见到了当时的情形，叶小白才会再给他一枚玉石，不然没有其他的解释。
而从其言语上，老汉也猜测出来几分。
这与当年的西川军曾经招揽过的仙师极为相似。
没吃过猪肉，可见过猪跑。
当年的战乱，不仅让他亲眼看见一家人惨死于敌军手下。
更是让他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众人，他们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那从天而降的男子，虽然长相极为猥琐，还有一个女子，像是仙儿一样的美。
他们，救下了他。
他们，正是当年于巨型飞剑斩空而下的，沙阙，洛奈一二人。
缘也，命也。
因果循环，今日非因亦非果。
因为他们的因果，早已种下。
第432章 离殇曲(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