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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玉知道自己既然已经向且?侯单于承认了是赵无伤的妻子,为了避免且?侯单于继续对付她,燕夫人必然会向且?侯公开她的身世,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她,也能解赵无伤的困境。
      果然,燕夫人见且?侯看向弄玉的眼神多了几分算计后,心中立即便有了主意。
      她亲热地上来挽住且?侯的胳膊,笑道:“我有话对你说,你先让他们都出去行不行?”
      且?侯看着弄玉,心中游移不定。
      燕夫人甩开且?侯,嗔怒道:“你不听就算了。弄玉,咱们走!”
      说着便牵住弄玉的手,赌气要离开。
      且?侯见状,急忙上来拉住了燕夫人,笑道:“好好的,怎么又跟我闹脾气?我听你说话呢,谁说我不听?”
      说着指着弄玉,对绛妤吩咐道:“阿妤,你先带她出去,别怠慢了。”
      燕夫人冷笑道:“既然你怕我弟妹逃走,不如让莫赫监视她更好?你找绛妤一个女孩子监视,有什么意思?”说着一扭身子,躲开了且?侯。
      且?侯见燕夫人毫不留情地揭露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又上来拉燕夫人。
      莫赫见自己的父亲如此低三下四地讨好燕夫人,不禁心头火起,出声叫道:“父亲!”
      且?侯看了莫赫一眼,呵斥道:“还不快出去!”
      莫赫又气又怒,却也不敢违抗且?侯的话,只好悻悻而去。
      绛妤也只好带着弄玉离开,两人原本算是情敌,本就没什么交情可言,再次见面也没什么话好说。
      弄玉急于想知道匈奴的一些情况,就向绛妤打听道:“我看你父亲很宠爱燕姊姊,燕姊姊说的话,你父亲都会听吗?”
      绛妤嘲讽道:“你那个燕姊姊浑身上下都是勾引人的本事,不但是我父亲,她连我阿兄也勾引了!你看不出来吗?我阿兄这是在跟她赌气呢!”
      弄玉对绛妤这阴阳怪气的嘲笑不敢相信,缓了片刻才说道:“你别胡说!”
      “我胡说?”绛妤见弄玉并不相信她,倒也不恼,继续说道:“你知道你的夫君赵无伤,这一年为什么过得如此艰辛吗?”
      弄玉想到赵无伤告诉她的那些缘故,回道:“自然是之前他帮助了他的义父做单于,打击了你父亲。如今你父亲当上了单于,卷土重来,对他的报复罢了!”
      绛妤瞧着弄玉,挑着两条英气逼人的眉毛,笑道:“这是谁对你说的?赵无伤?还是你的燕姊姊?”
      弄玉听她话里有话,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绛妤伸手把自己鬓角的碎发拢了拢,这才继续说道:“原本这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事,我才不感兴趣。我好歹见证了你和赵无伤的感情,不愿意看到你落到别人陷阱里,还不自知。
      有些事情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比如说,赵无伤为什么要帮助他的义父句犁湖夺取单于之位呢?当初儿单于死后,呼声最高的继承人有两位,一位是赵无伤的义父句犁湖,一位是赵无伤的姊丈,也就是我的父亲。
      句犁湖单于膝下无子,只有赵无伤这一个义子,但赵无伤是汉人,不管他建立多大的战功,都不可能继承单于的位子。
      但是燕夫人却为我父亲生下了一个儿子,如果赵无伤支持我父亲,将来再辅佐燕夫人的儿子即位,他就是摄政王,整个匈奴都会掌握在他手里。
      以赵无伤的算计,自然是支持我父亲最划算,可他为什么会支持他的义父句犁湖呢?”
      这个问题弄玉以前也疑心过,她虽然不知道燕夫人跟且?侯还有一个儿子,但不管是看在燕夫人面上、还是未来最大的收益,赵无伤支持且?侯都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他为什么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支持了他义父呢?
      “为什么?”
      绛妤翻了个白眼,嘴角一撇:“我怎么知道?你最好还是去问问你的夫君。因为我发现——”
      绛妤说着便压低了声音,在弄玉耳边故作神秘地说道:“我发现你的那位燕姊姊并没有真的保护赵无伤。你不要被那女人的温柔的嘴脸迷惑——”
      说完她便扬扬下巴,示意弄玉:“走吧,我带你四处逛逛。”
      弄玉不知道绛妤这番话是真是假,燕夫人那温柔善良,待她的一片诚心都是装出来的吗?如果不是,那绛妤为什么要欺骗她呢?
      弄玉心不在焉地跟绛妤在草原上逛了大半天,一直到太阳西沉,才重新返回来。
      此时已是深秋初冬时节,天黑得格外早,等两人回到营地,天已经朦朦胧胧黑了,四周点起了大堆大堆的篝火,熊熊燃烧的烈火在寒冷清凉的夜里带着丝丝的暖意。
      两人正要回到燕夫人的穹庐中,忽然看见一个身影急匆匆地朝燕夫人的穹庐而去,借着火光,弄玉发现那人一脸阴沉,似乎强忍着怒气,正是赵无伤。
      弄玉刚要追过去,却被身边的女子拉住了,绛妤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现在进去,他们姊弟两个在你跟前会说真话吗?”
      “那……”弄玉看着绛妤,绛妤有些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跟我来!”
      绛妤拉着弄玉来到燕夫人穹庐附近,守卫们见是公主,都不敢阻拦,任凭她带着弄玉悄悄绕到了穹庐的背面蹲了下来,那方向正好是燕夫人的床榻所在,虽然看不见说话的人,但他们的谈话却从里面传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告诉且?侯弄玉的身份!”赵无伤质问燕夫人,声音虽然克制,可那股怒气却隐约可辨。
      “弄玉不是咱们家的媳妇吗?你现在身陷危机,她要救你,自然义不容辞。更何况,这是她的意思,不是我的,我只是把她的心意传达给且?侯了而已。”
      与赵无伤的怒气指责不同,燕夫人的声音柔和,对赵无伤的指责毫不在意。
      “弄玉她什么都不知道!”赵无伤仿佛在极力压制怒火,半晌之后,才像是从胸腔里挤出了这句话。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呢?”燕夫人轻声笑了,“鸿儿,如果你告诉她,你现在的困境一半是且?侯造成的,另一半是燕姊姊造成的,你说她还会不会如此信任我呢?你为何不告诉她,还把她送到我这里来呢?”
      赵无伤没有说话。
      营帐中忽然传来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之声,燕夫人再次开口,声音里已经带着极大的愤怒,但是她的声音依然很轻、语速依然很慢,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嘴里咀嚼了好几遍,才吐出来的:
      “你从遇见郭弄玉开始,就被她迷得六神无主。我听伍子建说,在大汉,你就知道她是韩城的未婚妻,韩城杀了老三,我们恨不得把韩城千刀万剐!可是你都做了些什么?
      左贤王契靡被韩城打了,刘彻要处置韩城,郭弄玉和她二哥抓了契靡,给他下蛊,你完全可以借他们的手杀掉左贤王,然后再嫁祸给郭弄玉,除掉韩城!可是你呢?你不但没有对他们动手,反而让他们顺利救出了韩城!你对得起死去的老三吗?”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掌掴之声!
      燕夫人继续质问道:“左贤王侮辱了刘细君之后,郭羽替她报仇,去刺杀左贤王,引得韩城来救他。原本可以等他们杀了左贤王之后,再动用匈奴兵杀掉他们,依然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可是你呢?你冒着被识破身份的危险,把郭羽和韩城救

驯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