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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心下疑惑,却又不敢多问,只好沉默以对,紧紧跟在祁溶身后。
      祁溶穿过金顶朱墙,把二人带到了一处偏僻之所。
      这里荒草丛生,霉味与酷热掺杂在一起,打骂之声,此起彼落,哀嚎声不断。
      戎灼不明内情,东张西望:“这是什么地方?”
      他长年征战沙场,自不是一个娇生惯养之人。
      虽跟着楼苍兰出入过宫中,却从不知道皇宫之中竟还有如此荒凉之地,后背寒毛不由竖了起来。
      楼苍兰听着鞭声,也皱了眉:“殿下带我们到冷宫来做什么?”
      “这不是冷宫。是宿奴庭。”
      祁溶抬脚走了进去,看他们一眼:“随我来。”
      他余怒未消,走得很快。
      三位华服公子与乌烟瘴气的宿奴庭格格不入,不消说,也是宫中贵人。
      路过的人都将头埋得很低,不敢乱看。
      三人不多时走入一间逼仄的耳房。
      灰尘被阳光折射,在房间中漫天飞舞。
      戎灼与楼苍兰被霉味呛出了泪花,捂嘴咳嗽:“咳咳——”
      就在楼苍兰抬眼时,惊呼道:“白将军?”
      他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又擦了擦眼:真的是烬风军大将白松林!
      白松林正在太监的打骂声中舂米。
      “哥?”
      戎灼停下了脚步,不敢上前,心脏快跳出了天灵盖。
      监工的太监听到声音,收起皮鞭一看,见是太子殿下,立时挤出一个谄媚的笑,拜道:“奴婢恭迎……”
      祁溶打断了太监的话头,压低声音说:“都出去,白将军请留步。”
      几位监工太监当即闭了嘴。
      他们赶着宿奴庭的犯人匆匆出门,留下四个人在臭气熏天的耳房中。
      “我以为兄长死了……”
      戎灼一眨眼,眼泪直直落下。
      他走过去拉了拉白松林的手,确认眼前之人是真的。
      白松林身着粗布麻衣,虽成日里做着粗活,衣服却干净平整。
      五年光阴并未将他的锐利磨平,他依然目光炯炯,平和从容之中自有一股坚定的力量。
      “可那日我明明看见兄长人头落地……”
      戎灼很是不解,双手握紧了白松林的手掌,用拇指摩挲他手上的厚茧,心疼到哽咽难言。
      白松林为戎灼擦泪,温和说:“斩的是另一个死囚,我在中途被路骁霆调了包。”
      “路骁霆不是江锁的人么?”
      戎灼满眼震惊,问道:“此事太安宫也知道?”
      江锁在太后眼皮子底下做事,调换太后钦点的死囚,此事自然非同小可。
      白松林低头搓着手掌上的老茧,解释道:“正是江锁力劝太后莫要再造杀孽,与其让我痛快地死去,不如让我屈辱地活着。”
      太后向来赞赏江锁对人心的把握,签了一道免死令,将白松林关押入宿奴庭。
      将门之后沦为宿奴庭奴隶,这份屈辱够他白松林消化一辈子。
      戎灼听到这里,又问:“那褫夺姓氏、

第039章 松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