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震动之下，细细打量，这才发现顾尘竟然真的全身上下，毫无半分灵力。
甚至，连那种剑修特有的凌厉气质，都再无半分。
一个赫赫有名，威压各族天骄的剑修，却不再用剑了，甚至变成凡人，这是何等骇人的一件事。
饶是以蓝幽蝶的冰雪聪明，此刻也只能道一声:“先生，节哀。”
顾尘摆了摆手，“无妨，前尘往事，皆如流水，不可追，不可追。”
“好一个前尘往事，皆如流水。”蓝幽蝶心中一动，此刻再看顾尘，竟然让她有了一种莫名的和谐之感。
对方似乎与自然，与海域，与整个天地，都完美融洽。
道韵!
“此地危险，蓝道友若想问什么，便尽早吧!我，与人还有约。”
后一句才是重点。
蓝幽蝶也不是矫情之人，径直将困惑自己多年的疑问，尽数道来。
“先生，何为天?”
何为天?
古镜之外，众修士默念此问。
忽有修士登高，朗声而起。
“一方界域便为天!”
其他人不禁点头，这问题，端的太过浅显。
凌风冷笑一声，那蓝丝圣女又岂会问如此浅薄的问题。
“不以规矩，无有方圆。依我看，规矩才是天!”
他越众而出，口若悬河。
“天帝定下规矩，所以万族不得随意屠戮人族，在万族心中，天帝就是天。”
“可天帝自己却随意屠戮人族，他违逆了自己的规矩，他就不配成为天。”
“而我等如今推翻天帝统治，改写规矩，从此我等便是新天!”
第143章 第一百四十三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