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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7 硝烟里[1/2页]

乔先生的黑月光 姒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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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对视一眼,脸上俱是笑意。
      乔东阳带着池月慢步向直升机的舷梯。
      六架直升机都是大型机,六的数量代表了中国人传统的ldquo;六六大顺rdquo;,外观被刷成了喜庆的颜色,配上吉祥的图案,其中领头的一辆更是豪华大气,格外华丽,如若披了一身凤冠霞帔,直升机主驾和副驶穿着特定的制服,礼仪周到地候在舱门。
      众人仰头,
      视线集于一点。
      池月挽着乔东阳的手,进入机舱。
      原本另外的五架直升机是给伴娘伴郎准备的。今天凌晨,临时取消了这个仪程因为王雪芽和郑西元不在。孟佳仪几个伴娘和池月的想法一样,一致认为觉得缺失了王雪芽的伴娘团队是不完整的。尽管两人曾经为了第一伴娘的位置差点打起来。
      ldquo;准备、出发啦!rdquo;
      礼花绽放!
      这是一个空中盛礼,
      从直升机飘落的花瓣在整个天地间飞舞、盘旋。
      看不到黄沙,只有漫天的落花。
      幽幽静静,飘飘散散,带着沁人的芳香。
      天空高远湛蓝,这一幕,美若人间仙境。
      这样的盛况很远地方的老百姓也能看到。许多人自发走出房间,站到沙丘,看向航天城的方向,感受这一份与众不同的喜悦和热闹。
      人们都在大声称赞ldquo;美rdquo;、ldquo;壕rdquo;、ldquo;震撼rdquo;、池月却在直升机里被颠得胃气上翻。
      乔东阳扶住她,问主驾:ldquo;什么情况?rdquo;
      ldquo;他们说这叫颠机!rdquo;副驾回过头,笑吟吟地替主驾说了。
      ldquo;颠机?rdquo;
      池月有点崩溃。
      副驾说:ldquo;和民间的颠轿,差不多吧。现在咱不兴坐花轿了不是?这坐上了直升机,不也得颠一颠吗?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好有道理的样子,池月扶住乔东阳的胳膊,哀怨地望他一眼。
      瘪瘪嘴,不说话。
      洁白的婚纱衬得她的脸,雪一样白。
      乔东阳心疼得不行,ldquo;别颠了。好好开。rdquo;
      此时,直升机正在围绕航天城盘旋,一圈又一圈。在这架主直升机的后面,还有五驾排成了阵型直升机,他们有节奏地向地面投掷着花瓣儿,将婚礼的欢乐气氛引爆到了极点。航天城的观星台上站满了来宾,他们透过特殊材质的玻璃罩看着漫天的花瓣,指指点点,笑逐颜开。
      航天城面积很大。
      池月不知道盘旋了几圈。
      也不知道,接下来还要盘旋几圈。
      放眼一望,鲜花的花瓣儿迷人眼睛,整个天地间除了花瓣似乎别无他物。
      ldquo;太奢侈了。rdquo;池月啧声一叹:ldquo;花族也是够倒霉的!和人族多大仇多大怨啦?不管遇上什么喜事、丧事,生、老、病、死,统统都要拿它们开刀。rdquo;
      乔东阳:ldquo;hellip;hellip;rdquo;
      ldquo;这得用多少花啊!rdquo;池月还在感慨,ldquo;心疼。花妈妈该哭了rdquo;
      ldquo;池小姐。rdquo;乔东阳捏了捏她的手,一双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宠溺,ldquo;你有时间学黛玉惜花,不如关心关心你老公?rdquo;
      池月偏过头:ldquo;你怎么了?rdquo;
      乔东阳努了努嘴,ldquo;你压到我了。rdquo;
      胳膊。
      在池月侧身看花的时候,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他受伤的胳膊上。
      ldquo;不好意思,我忘了。rdquo;对视一眼,池月眉梢稍动,ldquo;你的伤,很没有存在感。rdquo;
      ldquo;早知道我把纱布扎在西服外面,让你看不见。rdquo;
      两人安安静静地聊天,没有更多的喜悦,反到像是为了完成某种必须要完成的仪式。池月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太过担心王雪芽,还是天底下所有的婚礼都是如此无聊,更多的像是在表演,吃力还受累hellip;hellip;
      ldquo;你说,结婚是咱们两个人的事吗?我怎么感觉,是为别人结的婚?rdquo;
      ldquo;你真是个奇葩新娘。rdquo;得知她的想法,乔东阳无奈叹息一声。
      ldquo;不过,我也这样觉得。rdquo;他接着补充,望了望蓝天下的花瓣雨:ldquo;咱们在这天上一圈一圈的傻转,就像是耍猴儿的艺人在表演给人家看呢。到底是愉悦别人,还是愉悦我们自己?rdquo;
      池月想了想:ldquo;这么说,这个婚礼,你并不愉悦?rdquo;
      ldquo;我愉悦的只是婚礼本身。rdquo;乔东阳求生欲很强,ldquo;愉悦的只是娶到你这件事,而不包括hellip;hellip;在天上转圈圈,做猴儿。rdquo;
      唉!
      同感。
      池月无聊地倚着椅背上,哼唱。
      ldquo;爱的魔力转圈圈hellip;hellip;rdquo;
      地上的人,并不能体会天上的人煎熬的感受,漫天的花瓣足够振奋他们的观赏欲望。
      ldquo;我这一辈子参加的婚礼用到的鲜花,可能都没有今天多。rdquo;
      ldquo;我就想看看,这几架直升机到底能吞吐多少花瓣hellip;hellip;rdquo;
      ldquo;他们是有规律投掷的,并不是同时,节奏掌握得很好,你没发现吗?我看还可以飞很久。rdquo;
      ldquo;hellip;hellip;唉!好羡慕啊。想嫁人了!rdquo;
      人们三三两两围坐,议论纷纷。
      也有小孩子不怕日头,跑到外面去捡花瓣。
      婚宴上十分热闹。
      池忠勇带着儿子坐在席上,并没有人上前和他们寒暄。一部分人是因为不认识,一部分人是认识也不敢上前和他招呼。乔家对付他们的态度很明显,没有直接撵人已经不错了,他妄想当现成的老丈人,压根儿不可能。
      没有人愿意为了他得罪乔家。
      池忠勇坐着冷板凳,哪怕主动上前找人讲话,得到的无非是一句尴尬的ldquo;你好rdquo;,有些人甚至对他的问好视而不见。
      ldquo;太过分了。rdquo;池月的姑妈是个嘴碎的女人,本以为今天来了,他们是女家的直属亲戚,怎么着也能得几分薄面,哪知道得到的全是冷眼。
      她义愤填膺,ldquo;就没见过这么背祖忘宗的东西,瞧把他们给得意的,尤其是那个于凤,你看穿得跟个花蝴蝶似的,得意的不行,我呸!不就是卖了个好价钱吗?得意什么得意!rdquo;
      她说得小声,池忠勇却听见了。
      自尊心被打压到极点,他有点受不得,脸上一阵白一阵黑,可是没讲话。
      ldquo;爸爸,刚才我听到有人问二姐,你是不是她的爸爸。二姐说不是,她爸爸早就死了。rdquo;小儿子池兵火上浇油,煽风点火,表达自己的不满,ldquo;咱们今天就不该来自取其辱,他们就没把咱们当自家人。rdquo;
      说到这里,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新衣服。
      ldquo;为了参加她的婚礼,咱们还特地去买新衣服,不就是怕丢她的人吗?可到好,在人眼里,咱们就是摇着尾巴来讨饭的乞丐hellip;hellip;不,比讨饭的乞丐都不如,她把我们当狗!rdquo;
      ldquo;别说了!rdquo;池忠勇怒了。
      他打断池兵,瞪他一眼,ldquo;她再怎么扑腾,还是我闺女,是你姐姐。哼!想甩掉老子,没门!rdquo;
      池兵不屑地撇嘴巴,ldquo;你怕是想多了。你想从他们身上拔毛?我看比杀了他们都难。rdquo;
      池忠勇黑着脸,不吱声。
      欢乐的婚宴大厅里,只有那一处死气沉沉。
      这时,人群里突然传来一声低呼。
      ldquo;快看!直升机怎么了?rdquo;
      众人看过去,ldquo;刚才不是在颠机撒花瓣吗?rdquo;
      ldquo;这不是颠啊?这像是出事了?rdquo;
      人群里,有人惊叫一声,冲了出去。
      接着,人群一窝蜂地往外涌。
      ~
      直升机里,池月紧紧挽住乔东阳,也被眼前的场面吓住了。
      飞行高度突然拔高,在冲入云层时,机身剧烈的颠簸起来,在一声巨大的轰鸣里,机舱发出咯吱咯吱地嚣叫,整个机身都在摇摆和打转,机械发出刺耳又恐惧的摩擦声,似乎随时可能在空中散架解体,然后坠入黄沙
      ldquo;怎么回事?rdquo;乔东阳神色微厉,站起来冲了过去。
      直升机主驾被他一吼,整个儿呆住了,死死按在仪表盘上。
      ldquo;我在检查,我检查看看。rdquo;
      乔东阳看他一眼,目光冷冷的,唇角扬起一丝笑,ldquo;你不怕死?rdquo;
      主驾一愣,ldquo;乔先生?rdquo;
      ldquo;一个直升机的专业驾驶员,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rdquo;
      ldquo;我hellip;hellip;我hellip;hellip;rdquo;直升机主驾猛地吞咽了唾沫,汗水开始从戴着安全头盔的额际滑落下来,ldquo;好像是左发故障,液压也有点问题hellip;hellip;rdquo;
      ldquo;那你关停右发,打反手轮?rdquo;乔东阳恶狠狠地扳开他,一个拳头揍过去,主驾头盔被打他得歪在一边,猛地捂住脸,叫声ldquo;乔先生rdquo;,跌坐在地。
      乔东阳:ldquo;池月,制住他!rdquo;
      这时池月已经站起,不需他说,已然默契地抢步过去。听得他冷沉的吩咐,池月冷静地说:ldquo;明白,这人交给我!rdquo;
      主驾没有挣扎,瞪大双眼为自己辩解着,任由池月反剪双手,眼睁睁看乔东阳自己上前操纵直升机。
      他吓了一跳,大声喊道:ldquo;乔先生,不能乱动!rdquo;
      副驾也被乔东阳的举动吓住,ldquo;乔先生,让我来操作吧?rdquo;
      乔东阳怒吼:ldquo;滚一边去!rdquo;
      副驾耳膜一震,还想申辩,又听乔东阳冷声补充:ldquo;池月,看住他!rdquo;
      池月:ldquo;好的。放心!rdquo;
      一个女人怎么看得住两个男人?
      池月不多说,飞快地将婚纱的拖地裙摆撕开,将反剪双手的主驾驶员双手缚住,一脚踢倒在地上,踩住。然后盯住副驾,冷冷地说:ldquo;我相信你跟他不是一伙的,但是生死关头,我希望你不要轻举妄动,要不然,咱们就准备同归于尽吧!rdquo;
      副驾吓得面色灰白,手足无措地看着她,满是惊恐。
      ldquo;可是乔先生hellip;hellip;他hellip;hellip;怎么会hellip;hellip;rdquo;
      怎么会操纵直升机?
      他不信任乔东阳。
      乔东阳也不解释,抿着唇不说话,正在做紧张的故障处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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