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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他那盛大的暗恋「下」[1/2页]

七零:神医携百亿物资被国家团宠 忘尘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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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叶清月的背影,霍清持的心脏,从出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剧烈地跳动。
      尽管那感觉很陌生,霍清持却近乎本能地明白——
      他喜欢上叶清月。
      并非一见钟情,也非见色起意。
      他只是单纯地,被这个女人的身影所吸引了。
      初恋来得太过突然,霍清持足足过了几日才接受这件事。
      确认自己对叶清月的喜欢后,霍清持立刻去找了盛知雾。
      “你知道叶医生接下来的行程吗?”
      霍清持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不太对,补充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和她见面。”
      “你脑子里有想跟她见面的念头时,你就是有别的意思了。”
      盛知雾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霍清持:“……”
      盛知雾也没继续调侃,说道:“这事我帮你打听一下,她还挺多公开行程的。”
      霍清持忽道:“自从你遇到那个女人后,还真是变得正经了不少啊。”
      盛知雾闻言,却忽然沉默。
      向来玩世不恭的脸上,少有出现落寞之色。
      “遇见了又能怎样?也只有那一面罢了。”
      盛知雾淡淡道,“这么多年过去,我甚至……都不记得她的脸了。”
      霍清持道:“有些事说不定呢?”
      盛知雾为了那个女人,这么多年都没再找别人。
      霍清持知道,他心里一直存有一线希望。
      人活着,便是靠那一点希望,他没有去打破。
      “也是,说不定呢?”
      盛知雾挑眉,“我可是要活到八十八岁的男人啊。”
      他话锋一转:“说起来,我第一次见到叶清月的时候,也挺心动来着。”
      说完,他看见霍清持有些紧绷的脸,不禁哈哈大笑,抬手轻轻一拳砸在霍清持地肩膀上。
      “放心吧,我可是很专一的人,而且……”
      盛知雾意味不明地说道:“叶清月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女人,你喜欢她,未来可得吃不少苦头,没有下定决心的话,可别轻易靠近她,你好不容易重新振作,我可不想看你又倒下去。”
      霍清持认真地说道:“你觉得我会没有确定心意,就打算与她再见?”
      “再?”
      盛知雾别有深意地笑了:“看来我们的霍大少是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啊……走,今天别工作了,一起去喝酒,边喝边聊。”
      霍清持陪盛知雾喝了一杯,便去公司了。
      盛知雾则是喝到晚上,喝醉了往后院草坪上一躺,看着漆黑的天空,眼神飘远。
      “今天也……没有星星啊。”
      就像1985年的那个夏夜一样。
      那日,是盛知雾人生中最痛苦的日子。
      他作为盛家私生子,母亲虽然是被小三,却从不憎恨他的父亲,反而一直深爱着,用“卑微”二字来形容都不为过。
      而那个花心又好面子的“父亲”,过去一直瞧不起他出身卑微的母亲。
      直到盛知雾长大成人,借着改革开放的机会做生意,开了大公司,盛父才愿意多给盛母一些眼神。
      可这不过是为了利用盛母的感情,找盛知雾要钱罢了。
      1985年,盛家破产,盛父为了东山再起,要求盛母找盛知雾,把盛知雾的公司无条件转让给他。
      盛母爱惨了盛父,即便是自己儿子,也比不上自己的男人,又哭又闹,甚至以自杀威胁盛知雾,把公司转让给盛父。
      这么多年,盛知雾一直知道,盛母不过是把自己,当成维系与盛父关系的工具,而不是儿子。
      可当看到盛母对自己如此绝情的模样时,盛知雾还是觉得心痛。
      毕竟,这是他的母亲,是他活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小时候唯一的依靠。
      “公司是我一手创立的,我几乎为它付出了全部,可以说,公司就是我的命。”
      盛知雾沙哑着声音对盛母说道:“你要我把公司给那个男人,不是让我把命交出去,叫我去死吗?”
      “那你就去死好了!”
      盛母为了逼盛知雾就范,还割破了手腕,她故意挥动鲜血淋漓的手臂,说道:“你的命是我给的,现在我要你还!少在这里废话了,明早机构上班了,你就去办理手续,把公司给你爸!”
      盛知雾听到这话,心如死灰。
      等盛母去医院后,他买了两箱酒,蹲在公园的无人角落,打算喝到没力气了,就往旁边的湖里跳。
      他提前立下遗嘱,给盛母留了个基金项目,每个月固定给钱,足够她像个正常人一样,不愁吃喝地过完下辈子。
      至于公司,等他死后,就捐给社会。
      他宁愿去造福那些他从不认识的人,也不要便宜了那个从未尽过父亲与丈夫职责的渣男。
      盛知雾喝得酩酊大醉,感觉身上还有最后一点力气,够他爬到湖边滚下去了。
      手撑地,他正要爬起来。
      突然,他旁边的绿化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夹杂着女人因为哭泣,难以听清的言语。
      盛知雾:“……”
      这种情况,他好像不适合出现。
      于是,盛知雾又躺了回去。
      那女人哭了好久,上气不接下气。
      盛知雾感觉他都快睡着了。
      “哭什么哭,你又不是最惨的那个?”
      盛知雾觉得,再让这女人哭下去,他都找不到合适的时机爬起来跳湖。
      更何况,他都没哭呢。
      “我这么惨,都没哭呢……”
      盛知雾嘀咕。
      听到有声音,那女人的哭声立刻就停了。
      接着,是??的脚步声。
      盛知雾感觉有人跨过绿化的矮树,来到他边上。
      抬头一看——
      乌漆嘛黑,什么都看不清。
      顶多能看清这是个人。
      “原来不是鬼……”
      盛知雾听到了女人哭哑的声音。
      “是鬼。”盛知雾扯了扯嘴角,听到这话有点想笑,“醉鬼。”
      “那酒是你的?”女人的声音又响起。
      盛知雾身边,摆着两箱酒,其中一箱已经喝了大半,散落一地的酒瓶,让人不注意都难。
      “嗯。”盛知雾有气无力地答道。
      他跟女人搭话,可不是为了让这女人过来跟他聊天啊,只是想让这个女人赶紧走,他好跳湖。
      “卖给我点吧。”
      在盛知雾把人赶走前,那女人自顾自地掏荷包。
      盛知雾听到了硬币碰撞的声音。
      他眯起眼,隐约见到女人手里,拿着些面值看起来很穷酸的毛票和硬币。
      “我还要留火车票的钱,余下的只有两块了。”
      女人问道:“两块钱能买多少酒啊?”
      大概能买一口吧。
      盛知雾为自己人生最后准备的酒,都死贵死贵。
      但他只想赶紧把人打发走,便道:“都拿去。”
      “两块钱哪能买那么多,就给我一瓶吧。”
      女人说着,往盛知雾手里塞了一把零钱,然后取出一瓶酒,吨吨吨地灌。
      喝了两口就喷了出来。
      “好苦啊……”
      女人有点心痛地说道:“算了,两块钱买的……”
      她勉强地继续喝。
      盛知雾又想笑了,不是笑女人不识货,就是觉得她这副小气吧啦的样子挺逗。
      明明刚刚才哭得要死要活。
      “你别伤心了。”
      盛知雾想了想,决定在人生的最后,做点好事,积点德,让他下辈子投个好胎,能有个正常的家庭。
      “我虽然不知道你遇见了什么,但你肯定没我惨。”盛知雾想安慰一下这个陌生女人。
      他刚起了个头,就听女人说道:“我娘死了。”
      盛知雾心想,有的母亲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被我爹杀的。”女人又接了一句。
      盛知雾:“……”他那个垃圾父亲虽然很恶心人,但还没这个胆子杀人。
      “我妹妹查到了真相,把我爹送进监狱里,枪毙了。”女人继续说道。
      盛知雾:“……”
      “当我刚才在你面前放了个屁。”
      盛知雾叹了口气,他比惨输了。
      没想到随便一个路人都比他惨。
      亏他刚刚还大言不惭,一副自己才是全天下最惨的样子,想去安慰这女人。
      “所以,别难过了。”
      这时,他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盛知雾一怔:“难过?我吗?我一点都不难过,这么多年,早习惯了。”
      “我都伤心成这样,还是喝不下这么苦的酒,可你都喝大半箱了。”
      女人叹了口气,“酒都没你心里苦,就别装没事人了,想哭就哭吧,反正这里没别人,我也不认识你,明天就要离开京城了。”
      “酒都没我心里苦?”
      盛知雾重复着女人的话,鼻子莫名酸涩,“你不认识我,都知道我心里苦,我妈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第一次,他说出了对母亲的抱怨。
      话说出口的瞬间,他胸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汹涌了出来。
      非常地……
      想哭。
      盛知雾哭了出来。
      他现在已经记不清,自己当时都说了些什么。
      好像都是些抱怨、咒骂的话。
      “……我今天是打算去死的,要不是你突然跑过来哭,我都要去跳湖了。”
      盛知雾哭累了,觉得自己快没力气跳湖,不能再拖下去了。
      “去呗。”
      女人的反应,让盛知雾有些意外,“我又不拦着你。”
      “……谢了。”
      她冷淡平静的态度,却让盛知雾有种放松的感觉。
      盛知雾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湖边走,“扑通”一声,像块石头,迅速沉了下去。
      微凉的湖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压迫着盛知雾的身体,灌入他的口鼻。
      辛辣呛鼻的感觉,让盛知雾下意识咳嗽。
      可张口,便是大量湖水灌入的窒息感。
      好难受、好难受……
      盛知雾才知道,原来溺水是这种感觉,跳水自杀也太痛苦了吧?
      他有点后悔了。
      可漆黑的湖水里静悄悄,只有他一个人,不断下沉、下沉……
      他仿佛被这个世界抛弃了,被嘲笑了——
      后悔,也是没用的。
      盛知雾的意识有些模糊了。
      “扑通。”
      或许是幻觉,他听到了什么东西坠入湖中的声音。
      在他感觉胸腔内要被水填满,彻底窒息之时,腰上忽然一紧。
      接着,冰冷的唇上一片滚烫。
      救命的气体度入他的口中,让盛知雾瞬间活了过来。
      “哗啦!”
      盛知雾感觉自己被夹出水面。
      紧贴在身体边那削瘦的触感,在告诉他,是谁救了自己。
      “你不是说,不会拦着我的吗?”
      盛知雾边咳水,边问道。
      “我没拦着你。”
      女人也在喘气,她的身体似乎很差,下水救人对她来说,是非常艰难的一件事。
      “我只是救了你。”
      女人的语气与刚才一样,很平静。
      她把盛知雾放到地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现在,你的命是我的了。”
      女人道:“所以,活下去吧,你还年轻,别寻死觅活的。”
      “年轻?”
      盛知雾笑了,“我都快三十了。”
      “你的人生难道只有三十年吗?”
      女人咳嗽了几声,说道:“我妹妹是医生,她说,1980年国内人均寿命已经达到了68岁,看你还有这么多钱买酒,生活条件比人均要好吧?那起码得活超过68岁吧?”
      盛知雾闻言,沉默了一会,忽道:“那我……活到八十岁?”
      “活到八十八岁吧。”
      女人道:“听起来吉利点。”
      盛知雾闻言大笑,“确实。”
      女人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努力活着吧,好死不如赖着活,就算现在不如意,咬咬牙挺过去,你的人生还有希望呢,活下来才能成为赢家。”
      活下来……才能成为赢家吗?
      “……我知道了。”
      盛知雾听着女人的话,只觉得冰冷麻木的心脏,好像灌入了一股暖流,重新活了过来,他轻声道:“我会……努力活下来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酗酒、跳湖、吹冷风……
      盛知雾现在已经到极限了。
      他感觉旁边的女人起身要走。
      “你……去哪?”盛知雾迷迷糊糊地问道。
      “派出所,找警察送你回去。”
      女人的声音慢慢远去。
      “别走……”
      盛知雾喃喃,“留在我身边……”
      然而,他的声音被夏夜的风吹散,并未能传达到那个女人的耳中。
      盛知雾醒来后,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派出所的警察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盛知雾想要去找,可最终一无所获。
      他想起来,那个女人说过,第二天一早就会离开京城。
      “你不是知道我挺有钱的吗……”
      盛知雾有些失落,“我的命都是你的了,留在我身边,不是能过得更好吗?”
      他不知道女人的身份,也不知道女人的姓名,就连长相也一无所知。
      即便如此,他心里却很清楚,如果那晚女人真的留下来了,他愿意付出一切。
      之后的日子,盛知雾也如像那个女人承诺的一样,咬紧牙关挺了过来。
      即便父母闹事,他也没有再妥协过。
      因为,他的命已经不属于母亲了。
      为了那个女人,他也要好好地活。
      希望下次能见面时,他不会再以颓废醉鬼的模样出现在那女人的面前。
      而是能以最好的姿态,对那个女人笑着问道:“你要不要留在我身边?我命都给你了啊。”
      如果,这辈子他不能再与那个女人相遇。
      那就……
      “下辈子,我也会努力找你的。”
      盛知雾躺在草坪上,看着漆黑的夜空,轻声喃喃。
      ……
      与叶清月的第二次见面,比霍清持预料的要早一些。
      在盛知雾的牵线下,他去了一个人数较少的私人宴会。
      这天,叶清月并未迟到,甚至比霍清持来的要早。
      霍清持因为工作耽搁了,等宴会一半时,才姗姗来迟,就见在别墅门外,一个男人想要去拉叶清月的手,被叶清月避开。
      “叶小姐,和我喝一杯嘛。”男人大概有些喝醉了,语气不太客气。
      “抱歉,我不喝酒。”
      叶清月看他醉醺醺的样子,皱了皱眉,“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还有会要开。”
      “叶小姐,我可是要给你的项目投资的人。”
      男人见她如此不给面子,也有些恼火,“五百万又不是五百块,你那个项目,是面向罕见病的少量患者,连你自己都知道不可能挣钱,我是给你面子,才往项目里投这么多钱,你连杯酒都不跟我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他说着,又要去拉叶清月的手。
      “请自重。”
      叶清月躲开,暗处的保镖也走了出来。
      “你给我投资,如果只是为了让我陪你喝酒,那请撤资吧。”
      叶清月又不是差钱的人,只是为了同行考虑,才没有大包大揽。
      可她出来拉赞助,也并不代表,她要为了别人的投资低声下气。
      你情我愿的事罢了。
      “我巴不得撤资呢!”
      男人恼羞成怒,“我倒要看看,我撤资后,还有谁愿意投资你那种赔钱的项目!”
      “我愿意。”
      就在这时,一道冷冽的男声响起。
      叶清月一怔,扭头看去,就见昏黄灯光下,霍清持穿着笔挺西装,拾阶而上。
      他站到叶清月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那男人,“我愿意给叶医生的项目投资一千万,你可以滚蛋了。”
      “你……”
      男人正要骂人,看到霍清持,突然酒醒,“霍、霍少?!”
      他敢得罪叶清月,是因为叶清月与他的生意不搭边,不会对他有影响。
      再加上从未听说过,叶清月会报复人,所以他才大着胆子,想和叶清月发生点什么。
      可霍清持不一样,他们是同行,而且很多事他得求着霍清持。
      “霍少,刚刚那都是误会……”
      男人没想到,叶清月会有霍清持这边的关系。
      这位手段狠辣的阎王爷,可是出了名的护短。
      “滚。”
      霍清持懒得听他废话,直接赶人。
      男人灰溜溜地离开。
      “叶医生,遇到这种人,不必给他好脸色。”霍清持看向叶清月。
      叶清月神色平静,她道:“他其实也没说错,愿意给赔钱项目投资五百万,连杯酒都换不来,心里不舒服也正常。”
      “叶医生……”霍清持皱起眉,“那种潜规则,不过是糟粕,你是有真本事的人,无需为这种世俗低头。”
      “我并非为世俗低头。”
      叶清月道:“我只是为患者低头。”
      顿了顿,她的声音放轻:“我今年,已经送走了三位同样患有罕见病的患者,他们的家里并非没钱治病,只是以现在的研究,还不能有效治愈。”
      所以她才想拉投资建立新项目做研究。
      可患有这样病症的人,并不多。
      这是个注定要赔钱的项目,愿意投资的人很少。
      叶清月想过自己出钱,但又苦于各种世故,不好拿太多出来。
      “而且,我也没能低到底。”
      叶清月耸耸肩,“刚刚,我不是没喝那杯酒吗?”
      她真要低头,就该听话把酒喝了,遵守这些人情世故的潜规则。
      这时,旁边的保镖提醒叶清月,要去开会了。
      “我先走了。”
      叶清月对霍清持笑了笑,“谢谢你帮我解围。”
      “我刚刚那些话,并非是解围。”
      霍清持道:“投资的事,我是认真的。”
      叶清月一愣:“那一千万大概率有去无回。”
      “我觉得,你为患者低头,出来拉赞助的样子……”
      霍清持想了想,忽然笑了:“挺帅的。”
      叶清月平淡的脸上,少有出现明显的表情。
      此刻,她满脸问号。
      “……帅?”
      叶清月听人说她美,说她媚,说她妖,说她不正经……
      可说她帅的,还是头一回。
      “……谢谢?”
      叶清月的感谢中,带着几分新奇情绪。
      接着,她便随保镖们离开了。
      霍清持目送叶清月走远,心里忽然有些……
      悲伤。
      他想起当初在电视上看到叶清月时,叶清月对记者说的一句话——
      “如果有人怀疑亲人因墨藤毒而死,可以给我的实验室寄血液样本,我不会让谋杀不了了之的。”
      那句话,给了当时的他,莫大的勇气,还有……
      感动。
      第一次与叶清月见面时,叶清月穿梭在林中,狙击敌人的模样,冷酷又无情。
      可她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抓紧时间,解决掉敌特,救下更多己方的人。
      而这次见面,叶清月也是为了患者,才参加这样无聊的宴席。
      “每一次见到你……”
      霍清持喃喃,“你都是为了别人而奔波啊。”
      第一次,帮助了他。
      第二次,帮助了那些随行的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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