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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八十一 离京之前[1/2页]

西周长歌 湛兮若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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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召伯虎用眼风扫了扫对面那张满布皱纹的胖脸,淡淡应了一声:“臣此行,定会持定公心,以证据说话。若不能得出令朝野信服之答案,臣定然辞——相——!”
      “少父何必如此?”辞相二字一出,满朝皆惊,姬胡亦是无奈地一挥手:“既然少父为那隗子良如此不惜相位,那孤还有何言?少父但且去吧!”
      “臣谢大王隆恩!”召伯虎郑重叩首。
      日方昃,沉寂已久的周公府隐隐传出丝篁之声。
      后园的花厅内,伴着沁人心脾的菊香,周公定笑容可掬,举起手中酒爵道:“祭公,今日高兴,一定要多饮几爵。醉了府中已备有客房,无须忧心宵禁是也。”
      几年的风霜使得祭高昔日饱满的身形佝偻了不少,他亦笑着举起酒爵应道:“老哥哥又忘记了,祭高如今只是一个伯位,何敢自比为公耳?”
      “哈哈哈……”周公定啜了一口爵中米酒,咂巴了几下嘴唇道:“你还是老样子,念念不忘你那个公位。放心,快了!”
      祭高长叹一声,忽一挑眉问道:“此番召公亲往土长城调查隗多友叛国之事,不会有什么差错吧?若不能坐实此人之罪,他二人一将一相,将来这朝堂之上又岂有你我立足之处?”
      “多虑耳。”周公定放下酒爵,淡然一笑:“召子穆的相位纵然空出来,亦早有人盯上了,哪有你我操心的份?如今,你我只需稳坐钓鱼台即可。”
      “呵呵……”祭高亦是揶揄一笑:“国公爷说得轻松,却为何将那枚弃子派去中原了?看来,还是老哥哥成算深哪!”
      “什么都瞒不过你呀!”周公定轻轻叩着桌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此事究竟如何,内里有何因由,若不弄个清楚明白,也亦着他人之道也。姬皙这二子,也到了该启用的时候了。”
      “老哥哥是指这个人吧?”祭高手指尖蘸了点米酒,在桌案上写了一个字,再迅速擦掉,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慨然大笑起来。
      “师傅,召子穆亲赴土长城,事情必会败露。依徒儿之见,不若在路上见机除了此人,一劳永逸!如何?”太傅府的三进庭院的最后一进厢房内,一身劲装的重黎在烛光下向荣夷请命。
      “大青泽之败后,你才刚刚复职为王城将军,怎么?这就不长记性了?”荣夷的脸庞依旧黝黑而清瘦,在烛光下更显严穆,不怒自威。
      被这一顿严厉训斥,重黎自是哑口噤声,不敢再言。见爱徒如此,荣夷自也不好再斥责,清了清嗓道:“隗多友不屈而死,此事任戎人如此矫饰,终将是纸包不住火。万余降兵,此事不久必将昭彰于天下,你想杀人灭口,何况是召公穆这般的人,岂不是火中取栗?随他去吧。”
      重黎低下了头,拱手一礼道:“黎也是想借此机会推上一把,将那召子穆推下相位,急于帮师傅得偿所愿,所以急切了些。请师傅恕罪!还请师傅示下,眼下南林社当如何作为?”
      “徒儿,你且记住四个字。”荣夷伸出四个手指:“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重黎默念了这几个字,似有所悟。
      “在中原,在草原,害怕召子穆查出真相的大有人在,或为惧罪,或为复仇。咱们南林社只需静观其变,切莫在这个时候引火烧身即可,明白了吗?”
      “诺,师傅教诲,小徒谨记。”
      此时处在漩涡中心的相府,也是一片车马喧嚣的繁忙景象。主人召公行将远行,相府家宰密伯正在清点随行仆役,将必要的行李辎重装车,里里外外忙个不停。
      密伯如此忙碌,却不见亲兄弟来帮忙。此时的密叔正在相府内书房内听候家主的吩咐,依照多年来约定俗成的规矩,密伯掌内事,密叔掌外事,此番召公远行,密叔也以为必会带自己同行。所以一听家主召见,马上便来了。不料,召伯虎一番叮嘱,却令他大吃一惊。
      “什么?相爷要独自远行,不带老奴同往?这怎么行啊?”密叔急得额头冒汗:“家中自有兄长料理,我留下来也是无用啊!”
      “谁说要留你在府了?自是外出有要事的。”召伯虎附耳跟密叔低语得一阵,末了轻声问道:“明白了么?”
      密叔点点头:“老奴这便连夜出城,尚赶得及在路上与相爷碰头。”
      “办事要紧,切莫牵挂本相。”召伯虎一挥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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