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许遵公爵,你奉皇命镇守兴平关,此刻下令劫车意在何为?”
许遵心绪如波浪起伏跌宕,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我兴平关的将士乃是受奸人利用才做出这些事情,请工部的各位个许某一个时间,许某一定亲自去京城请皇上明决。”
到了现在还要袒护那小儿子吗!?分明就是冲着杀自己来的!
王森双拳紧握,“许大人莫不是糊涂了!?如果你说的奸人是钟升原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钟升原在一周前更与耿丘勾结,现在已经被朝廷列为特级通缉犯了!你若是说不知道那未免太假了!”
听闻此话,许遵如遭五雷轰顶,双眼发直,良久不能说话。
王森抬手指向满地血迹,
“这工部的队伍是去青州玉屏山的,贵为八爵之一我相信许大人应该知道这支队伍的重要性,现在随行的士兵所剩无几,辎重破损,你去京城该怎么向陛下禀报!”
这一刻,无论父子两人心中再多复杂情绪,事实摆在这里都不能回避。
梁?家是辽州中有名的大家族,当时也是看重这一点,许遵为了使自己更快地在兴平关站稳脚跟常常无视王森母亲的感受。
王森母亲死时许遵封爵不久,来到兴平关每天都有各种势力前来攀附献媚,很快便迷失在权力带来的快感中去,等回过神来时一直陪伴着自己的妻子早已死去,而唯一留下的孩子不知所踪。
许遵和梁?说过不止一遍,要好好照顾王森,可是没有他亲自盯梢,心胸狭隘的梁?怎么可能放任王森成长来威胁自己孩子以后的地位呢?他永远都想象不到在那样昏暗的日子里,年幼的王森是怀着怎样绝望无助的心情做出离家出走独自回京的决定的。
可以说,他能活着回到京城已经是一种幸运了。
对于王森来讲,许遵确实作为一个父亲照顾了一些,尽了责任,但不多。
怨恨也罢,不舍也罢,许遵此刻是犯了死罪,这么多眼睛看着他们,王森必须把事情摊开了说明白。
“不,我去京城和陛下说,念在我多年镇守边关的份上,处死我一人应该够了!”
许遵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又或是在心中做出了某一项重要的决定。
“王森,你带着队伍先进天阜城吧,队伍的损失我会全部赔偿,让这场闹剧结束,工部的各位也都好好休息吧。”
“这……”
工部的官员们面露迟疑,员外郎裴岳望着王森问道:
“我们还能相信他吗?”
王森缓缓道:“我们现在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裴岳向众人说道:“事情就是这样,我们准备进城吧!”
王森率先驾马从许遵身边经过,许遵低着脑袋,声音有些发颤
“王森就王森吧,这么多年没回家了,这次回来看看吧,我们也说说话,反正我的命也不长了。”
王森浑身一颤,在许遵略带期待的目光下缓缓点了点头。
军队分散到两边,王森带着众人从中穿过,进入天阜城,秦山风在远处目睹了一切,转身离去了。
根据北镇抚司的资料显示,王森的生父就是许遵,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也是震惊不已,现在他的首要任务刺杀钟升原已经完成,看到王森父子能平静地交谈,秦山风也算放心了。
而他的下一个目标,陕州,据说在那里出现了一个新兴势力名为太古神殿,实力直赶当年的五殿十宗,连神隐都没有完全渗透进去。
据先潜伏进去的神隐来报,这股新兴势力似乎和多地州牧都有所联系,而秦山风的任务就是查清这件事的真实性以及这势力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为什么要给我派这么困难的任务呢,安修远到底是不是我亲舅啊!”
秦山风嘀咕一句,摘下面具的他恢复了些许活力生气,似乎更像秦山风了。
与此同时,皇宫里,一位身着道袍的年轻男子缓缓走进御书房,躬身拜道:
“陛下!”
在夏武帝身旁已经站着一个男人羽冠纶巾,气质出尘,单手握着一把拂尘,看样子刚到不久。
当朝国师,归元当代山天师坐下大弟子,红莲散人!
夏武帝抬头笑问道:“怎么样,你们两位相处的融洽吗?”
道袍男子笑道:“多谢陛下挂念,鄙人和红莲兄一见如故,交谊甚好。”
夏武帝目光一转,红莲散人道:
“神算子不愧曾是撰写过天机榜的高人,占星卜算之术就算是和归元山相比也是过犹不及。”
神算子苦笑道:“都是陈年旧事,如今天机城都没了,还提它作甚。”
“你们两个都是朕手中的珍贵人才。”
夏武帝逐渐严肃缓缓问道:“之前你们说的那两颗邪星侵扰中原紫气之事可有后续了?”
神算子与红莲散人对视一眼,正色道:
“陛下,微臣前来正是要说此事!”
236.死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