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示威,也是警告。
她若无其事地直起身子,目送柳蛰的背影离开园子,这才转头看柳洛洛。
柳洛洛也知自己后来被柳蛰牵着露了破绽,心虚地低下头。
但柳画屏没说什么,只留了句“回去换身衣服”,就去指挥丫鬟小厮们收拾席面了。
不过虽然露了破绽,但柳蛰也没在这件事里讨到好,刚刚那些人离开时低声议论的话柳画屏都听见了,大多在谈论柳蛰脾气暴躁又善妒,到底是怎么捆住了江独楼的,难不成殿下堂堂摄政王,能一手撑起整个大邵飘摇江山的人,真的受制于一个小小李家?
还是李家卑鄙地掌握了殿下的什么把柄?
离开园子,梧桐回去的路上气的直抹眼泪,“主子,咱到底为什么要来柳家受这气啊?清狂大殿炸了,咱住别院,嫌别院简陋,住李府也行啊,干什么非得来柳府找晦气?”
本以为自己那天在书房看见的一幕只是柳洛洛想亲近殿下,没想到这女人心思深沉,竟然是为了今天。
柳蛰一只脚进了柳府大门,“无妨,随她们折腾,我的目的又不是她们几个杂碎。”
她又不是没事闲的来柳府找不痛快,她来这是有正经事的。
刚进门,一个小厮眼尖看见她,忙跑过来通报:“王妃,殿下在主院等候多时了。”
柳蛰眉间不自觉的蹙起。
等她?她与江独楼闲了就在一起,能有什么需要“等候多时”的急事?
她加快步伐回到主院书房,还没等发问就被桌子上山高的文书吓了一跳。
“怎么了?”
江独楼从一堆文书里拔出头,有些疲惫的揉揉眉心,“西北旱灾,从立春到快立夏,没下过一场雨,福州还好,全是沙漠,人口不多,损失不大。但明州银州相对来说就比较严重了,灾民流离失所,有的已经逃到了平州附近。”
柳蛰把折子翻了翻,明白了原委。
“隐瞒灾情,灾民暴起,直到火烧到了皇城根底下瞒不住了才上报,这得死多少人?”
“不知道。饿死的、起义打仗死的,具体受灾数目各地方报不上来,朝廷准备派遣巡抚钦差。”他看着柳蛰的眼神让她一震。
“派了谁?”
“你二叔,柳照信。”又说:“事情紧急,今日下旨,明日就走。”
柳蛰掐指算了算,“那这灾情起码半个月前就有了……西戎临界西北边境,大半版图都是沙漠戈壁。去年停战时不来拜访求和,今年却送了国书说要过来,莫不是吃不上饭了来化缘的?”
江独楼没纠结她的用词,“多半是。说不定灾民起义也有他们煽风点火。”
西戎国情瞒不住,这是防着大邵趁人之危趁火打劫,整几个起义让他们里头不大不小的打几仗,好让大邵无暇他顾,以保全自身,同意联盟和解,讨口饭吃。
“嗯……”江独楼沉吟片刻,有些欲言又止,在对上柳蛰疑惑的目光时抿了下唇,交代了:“祸不单行,萧应风和江锦年那边传来消息要支援,说发生政变,南疆边境不稳。”
虽然江锦年在七王之乱时跟着跑过几圈,但统共没打几场仗,守个城勉勉强强,要他突然应对不稳的边境还是有点赶鸭子上架,欠锻炼
第295章 开幕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