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踏空而行，疾驰而来，一手指尖的金色珠子为引，不惜以重创为代价。
“唰……”
剑刃擦破肉皮，滴出血来，然而老子的手臂，如金丝缠蛇，透过间隙，将指尖所遁金元珠打住冥河老祖眉心处。
漆黑且空洞的双瞳，突然，显现出一丝神光。
将负面思绪膨胀且扩大数倍的魔气逐渐净化且驱除，冥河老祖也逐渐苏醒过来。
他看着眼前的老子，松开了手中的屠戮之刃。
玄黄之气灌顶，足以清明。
“我……”
他向后退了两步，口中神叨着：“你为何不杀我？”
“没想到你会这么问……如果杀得了你，我也不必这么麻烦。”
老子淡笑了一声，手臂被擦伤的血痕逐渐淡去，玄黄之气加身，万邪不扰，万法不侵。
“唉……终究是我的错，不然也不会被他迷了心智。”
冥河老祖有感而发，不甘心成为他人木偶，一个人逍遥，无拘无束，虽然苦闷，但也自在其乐。
“真没有想到你会和他缠在一起，但现在醒悟也不晚。”
老子见他有悔过之意，真情流露于口眼，并非意义在表演。
“你不杀我，他也会来找我，并非想象那般乐观。”
他已是放宽心态，甘愿成为砧板上的那块肥肉。
“你我心存之道虽有不同，但我还是要劝你，不如帮我一把。”
冥河老祖摇着头，口中连连叹息，道：“已经太晚了，没有机会了。”
“冥河血海之中，虽有万千愿灵元在，但并非我所屠，但没想到却结下如此恶果，让我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冥河老祖虽然主张杀伐之道，但是真正死在剑下的无辜之人，寥寥无几。
无辜枉死的亿万生灵，精血脱肉身而出，流入大地之下，汇聚冥界之中，不过是自然常态。
鲜有寻衅滋事挑衅者，死在双剑之下，但并非无辜而是必然。
以现在冥河老祖的本事和神通，屠戮亿万生灵，就算精疲力竭，也不可能做到的。
闭门不出，一人守在冥河之中，苦尽甘来之苦，也是历尽无数心劫。
然而只是听了一人的蛊惑之音，动了执念之心，形成了贪念之欲，这才沦落如此。
老子并非同情，也并非可怜于他，只是悔过之心已有，又并非犯下滔天大错，又为何不给他一次机会。
“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信我还是不信我？”
不过是简单的一句话，但却陷入了抉择之难。
苦思冥想，揣测再三。
“事到如今，我并无他选，我们更不会甘愿成为罗?的傀儡。”
冥河老祖并不受他人待见，虽然有一身本事，但却没有用武之地。
“好……”
“那我再问你，你手中双剑可沾染龙凤之血。”
他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迟疑片刻，才缓缓解释道：“沾染龙凤之血的，并非我手中之剑，而是它。”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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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抉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