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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芝麻[1/2页]

月亮淋了雨 叶淅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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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部关于爱和守护的电影。
      只是电影的后半部分,祝矜完全不知道讲了什么。
      小木屋形状的香薰炉里火苗仍在燃烧,满室柑橘香。
      祝矜的鼻息之间,还混合着邬淮清身上的薄荷香气,他的指尖冰冷,携着阳历年最后一夜的寒霜,掠过一寸寸细腻白玉,冰雪顷刻间消散,变幻成燎燎火星。
      羊皮手套落在地上,无声地见证着新年夜的狂欢。
      倒计时“3、2、1”响起的那一刻——
      祝矜正靠在邬淮清的肩头,他们坐在阳台的藤椅上,一起望着窗外小区物业点燃的电子烟花。
      五光十色的焰火升至天际,然后在最高点处炸裂,流光四溢,化身簇簇耀眼的花朵。
      新的一年在璀璨的流光中已然到来,也是那一刻,邬淮清忽然偏过头去,在她的耳垂上轻吻了一下。
      一个沉默又濡湿的吻。
      但他们什么话都没有说。
      祝矜和邬淮清原本便不是多言的人。
      有时候他们会静静待一天,但从来不觉得无聊,也从来不会故意去找话题。
      真正的朋友、恋人,就是彼此不说话时,也不觉得尴尬。
      远方是摩天高楼,是新年烟火,也是无尽夜色。
      他们坐在一起,虽然沉默,却心意相通。
      祝矜的脸颊有些微微泛红,眼角浸着水光,是从情.欲中褪去不久的模样。
      她刚洗完澡,此刻还没有吹头发,一头乌黑的发披在背上,把家居服上一层绒毛给浸湿。
      楼下有小孩子们聚在一起,今天他们放假,虽然学校仍旧留了作业,但是元旦的一天假和周六日连在了一起,他们明天还是假期状态。
      因而今晚可以放肆地玩一会儿。
      小孩子们一边看着烟花,一边骑着滑板车扔雪球。
      邬淮清拨弄了一下祝矜的湿发,说:“走吧,去给你吹头发。”
      祝矜靠在他的肩上,一动不动,浑身带着慵懒的气息说道:“想再看会儿。”
      邬淮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从椅子上忽然站起来离开。
      不一会儿,再回来的时候,他手中多了一个插线板,还有一个吹风机。
      祝矜迟钝半秒,然后反应过来。
      她笑起来,对他竖了竖大拇指。
      邬淮清把吹风机的插头插在新接的插线板上,然后在阳台上给她吹头发。
      吹风机有些噪音,隆隆吹着热风,热意在祝矜的耳朵处聚集,邬淮清轻轻拨弄着她的头发,他的手法很温柔,还很有耐心。
      祝矜的头发长,还多,每次吹头发,都是十多分钟起步,有时候吹到了最后,她自己都有些不耐烦。
      而邬淮清像是全然没有这种感觉,分外细致地给她头发上涂抹着精油,然后接着吹。
      忽然,他手中的动作停下来。
      “怎么了?”
      “没事儿。”他的语气变得有几分迟疑。
      祝矜转过头,头皮顿时感到一阵轻微的拉扯,然后看到他手中有一根白发。
      邬淮清快速地收回手,说:“转过头去,我接着给你吹。”
      “我都看到了。”祝矜皱眉,去抓他的手,“白头发。”
      邬淮清安慰她:“只有一根。”
      祝矜的整颗心都随着那根白头发沉了下去,问:“你再帮我仔细看看,还有没有了?”
      他没做声,给她拨弄着头发,仔细地看了看,说道:“没有了,真的只有那一根。”
      说完,听不到回音。
      一看,祝矜正掏出手机查——“年轻人为什么会突然长白头发?”
      底下的解释五花八门,什么“血热”“肾虚”“精神压力大”等等。
      邬淮清收走她的手机,说:“别看了,上网查一会儿就查出绝症来了。”
      祝矜扭过头,问:“那你说我为什么会突然长白头发?”
      “可能是——”他顿了顿,接着说,“这几天想我想的?”
      “……”
      祝矜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拿过手机,接着在网上查。
      邬淮清叹了口气,在身后继续给她吹着头发,边吹边说:“真的只有那一根,可能是前段时间你准备考试压力太大了,这段时间让阿姨给你好好补一补。”
      说完,他听到祝矜沮丧地“嗯”了一声。
      邬淮清忽然在椅子旁蹲下身子,平视着她的眼睛,笑道:“新年第一天,不能不开心,笑一个。”
      祝矜扯起一个敷衍的笑容。
      论谁突然看到自己的白头发,都不会开心,尤其是她平时那么注重保养。
      不过她以前也没有少年白,现在才二十出头,多半也不是因为年龄的原因。
      想来想去,只有邬淮清刚刚的解释比较合理——前一段时间备考,各方面压力太大了。
      虽然她自觉今年从始至终备考的状态都不错,但毕竟是第二年考,怎么讲都是有压力的。
      “邬淮清。”她忽然叫他的名字。
      “嗯?”
      “你知道,我去年为什么没有考好吗?”
      “不是吃了冰激凌,肚子疼吗?”
      祝矜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那你知道我考试前一晚吃了多少冰激凌吗?”
      “多少?”邬淮清站起身,接着给她吹头发。
      他是知道她爱吃冰激凌的,夏天只要不看着,冰激凌几乎要连天吃。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身前的女孩儿冲他比了比两只手掌——十根指头全部露了出来。
      “十个冰激凌,Longsaw当时入驻上海刚开业,我把巧克力、抹茶、草莓、芝士、榴莲等等十个味道都吃了。”
      “……”
      邬淮清既无语又无奈地说道:“祝浓浓,你这是考前太紧张,情绪性进食吗?”
      祝矜望着窗外的烟花,回想起那一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疯狂。
      她说:“的确是情绪性进食,但不是因为紧张。”
      “那是因为什么?”
      她忽然不说话了,看着他的眼睛。
      祝矜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这件事情。
      之前也没和邬淮清提过这件事。
      但今晚,可能是新年的缘故,也可能是他突然出现的缘故,又看到了白头发,情绪有些大起大落。
      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当时,看到了我喜欢的人。”
      邬淮清吹头发的动作顿时停住住。
      他把吹风机放到一旁,坐到椅子上,严肃地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你怎么没点儿反应?”祝矜不满地戳了戳他脖子上的那颗小痣。
      邬淮清捉住她的手指,轻蹙眉毛,“然后呢?”他问。
      “我看到他和他当时的‘未婚妻在一起,他还给她买冰激凌。”
      “我当时整个人,就特别特别难过。”她慢吞吞地说道。
      邬淮清不可置信地看着祝矜。
      过了会儿,他突然笑了。
      “祝浓浓,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祝矜不说话,看到他笑,踩了他一脚。
      她穿着棉拖鞋,没有穿袜子,此刻脚从拖鞋伸里出来,在他脚面上一踩,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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