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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局_197 你我,都不是无辜的[1/2页]

后来,无关风月无关你 靡御忘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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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跟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那只手上的力道徒然重到了一个极限,女人一张脸瞬间变得惨白。
      关珩却没办法再开口说出一个字,最后连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
      从未与死亡相隔这么近。
      然而就在她以为这个男人下一秒就会掐死她时,那堵住她呼吸的力道突然消失了。
      关珩一下跌落在地上,大量的新鲜空气重新注入肺中,她捂着脖子重重的咳嗽着,喉口几乎痛得说不出话来。
      冷汗早已布满了整个背脊。
      “滚!”似乎是药效发作已经快到了忍耐的极限,樊天逸重重的捏着太阳穴退后了几步,最后跌坐在床沿的位置,英俊的脸庞隐忍薄发的痕迹很明显,眉骨重重的跳着,“带着那个女人给我滚!”
      门不知何时已经从外面打开了。
      之前从他房间出去的那个女人显然被眼下的场面骇住了,怔楞的站在那儿不知所措,却又不敢兀自上前。
      关珩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视线便重新回到了男人身上。
      他双手死死的摁着脑袋坐在那儿,哪怕低垂着头看不见神情,也能想象出他此时的模样。
      女人光洁的脖颈上早已掐出了淤痕,连呼吸都是痛,但她还是哑着嗓子开口,“樊总,你确定要我带着人滚?”红唇扯出凉薄的笑,眸底却是凉寒一片,“那玩意儿可是会要人命的。”
      带着重重盛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关珩!”
      挑衅。
      事到如今她仍在挑衅。
      樊天逸那双猩红的眸像是要滴出血来,摁着额头的手背上青筋浮现,无一不呈现着此时的痛苦与克制。
      那眼神,像是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
      “怎么,恨不能杀了我吗?”她敛了眸,长卷的睫毛下盖住了一片阴影,轻慢的笑,“真巧,这么多年,我都是这么过来的。”
      关珩撑着自己从地上爬起来,连步子都不由踉跄了一下,“可是死哪儿有这么轻松呢,”最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笑,“死了才是解脱啊。”
      “滚!”
      最后一声,带着令人心颤的怒吼声几乎响彻了整个房间。
      站在门口的女人心惊的看了过去,却只见到男人坐在床上暴露在光线下的侧影。
      他甚至没有抬头,那些灯光尽数落在他身上,像是重重的压下了一片浓重墨色的阴影,有细密的薄汗一滴滴从线条分明的下巴滴落在地板上,短发凌乱,身上那件原本被熨帖得一丝不苟的衬衫也早已变得褶皱不堪,连扣子都不见了好几颗,露出弧度性感的喉结和锁骨,但看上去却有种说不出的性感颓靡。
      但更多的是狼狈。
      可是这么多年,向来运筹帷幄,喜怒不形于色的樊天逸,何曾这么狼狈过。
      她看着已经抬脚朝她走过来的女人,此时心底却不由生出了退意,“樊总和樊太太不会放过我。”
      那双高跟鞋在她面前停下了,“你现在逃走,他也依旧不会放过你,”女人唇边噙着微末的笑意,“更何况,名爵不缺女人。”
      那张脸布着经过岁月而沉淀的美丽,这一瞬看上去又恢复了一贯的从容优雅,半点无情的冷冽不见,说出的话却是格外冷漠的。
      名爵不缺女人,没了她,也可以随时再找一个。
      关珩却没再看她,只是在经过她身侧的时候,才似顺道提醒了一句,“还想活命的话,完事后立马离开江城。”
      机票和现金她早已替她准备好,至于剩下的,她也说会在事成之后打在她的卡上。
      她抿着唇,眼底的挣扎和迟疑最后都化为了一抹坚定,“明白。”
      然后抬脚便走了进去。
      身后很快传来一阵??的声音,混着男人逐渐紊乱和沉重的呼吸声,在这样的空间里似乎多出了不一样的东西。
      “明天一早就会有媒体记者过来,”关珩始终没有回头,话自然是对樊天逸说的,“对了,自然还会有樊太太。”
      身后,简单而布料极少的短裙从女人身上滑落至男人脚边,露出那双白皙而线条优美的双腿。
      她看着前方,红唇掀着淡淡的弧度,“那么,祝樊总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这句话,在女人耳里听上去更像是一种道别。
      面前的男人始终维持着坐在床上的姿势,低垂着头一言不发,浑身由内至外都散发着一种无声无息的死寂。
      那只扶着额头的手正好挡住了不再被镜片遮挡的眼眸,她看不清神情,亦揣测不出他在想什么。
      这甚至不能叫做陷阱,而是已经明晃晃的告诉了他是一出算计。
      可是,那又怎样?
      今夜过后,江城那些关于樊氏夫妇的美好传闻都将成为过往。
      骄傲如良黎,这辈子深爱的男人最终还是背叛了她。
      睿智如樊天逸,到头来也终究没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这场男欢女爱的游戏,不论是对谁,由身到心,都带着一种残忍无情的摧毁。
      她想,这个世上大概没有比这个女人更狠的人了。
      然而就在关珩刚打开门,突然,那一直没有出声的男人叫住了她。
      “关珩,”比起盛怒,那样的语气缥缈无力得甚至连最简单的愤怒都不再有,或是讥诮,或是冷漠,或是嘲弄,他似乎笑了一下,“这就是你报复我和她的方式。”
      头顶灯光洒下,落下一片阴影。
      这一刻,像是前所未有的孤寂和脆弱。
      女人长而卷的睫毛微敛着眸色,唇角是那一成不变的弧度。
      但关珩的动作也只停了那么一下,下一秒,她直接开门走了出去,神情淡漠,顺带关上了门。
      直到那轻微的关门声音响起,房间内的女人才终于看到,男人眼底那些一直以来的隐忍和克制,似乎在此时终于有了崩塌的迹象。
      女人的低叫,男人的喘息,在这一刻似乎都被那一扇暗黑厚重的房门隔绝开来。
      杀人,诛心。
      她终归还是做到了。
      ——————
      长夜似乎格外的漫长,渗着些刺骨的凉意。
      当天际一点点浮现,从那漆黑的颜色逐渐化为湛蓝时,万家通明的灯火在这一瞬都沉寂了下去。
      秘书室原本打算进来整理会议资料的助理刚推开办公室的门,一眼便看到了那站在落地窗前的女人,“关总?”
      现在明显还没到上班的时间,但看那样子,女人似乎已经在那儿站了好一会儿了。
      她抬脚走过去,“关总,今天这么早,您在看什么呢?”
      听到动静,关珩也没有回头,看着窗外脚下的那些车水马龙,淡淡的笑,“有时候在夜里站得太久,反而不大习惯天明了。”
      助理微微一怔。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今天的天气似乎不是很好,或者还是清晨的原因,几乎看不到什么阳光,外面还笼着一层浓浓的雾霾,这里是公司顶楼,脚下那些景色几乎都被云层挡住了。
      刚扭过头,就看到女人低垂着的眼帘下覆着一层淡淡的疲惫。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所以,她们关总这是在这里待了一宿没睡吗?
      思索间关珩已经转身回到了旋转的办公椅上,抬手揉着眉心,过了一会儿,才淡声的问她,“现在几点了?”
      助理才看过时间,“刚好七点。”
      那捏眉的动作停住了。
      七点。
      五个小时过去了。
      关珩闭着的眼缓缓睁开,看着面前那打开的电脑屏幕,这个时候,新闻应该也放出来了。
      她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正打算拨出号码,突然,办公室的门被再次打开了,带着来势汹汹的不善。
      她掀眸看过去,果然见到那裹着一身怨恨气息朝她走过来的女人,连往日最雍容端庄的姿态都不复存在。
      关珩还没开口,一旁的助理便匆忙拦了上去,“樊太太,您这是在做什么?”
      这个时候还没到上班的时间,外面自然不会有人守着。
      良黎却看都没看她,直接踩着高跟鞋大步绕过了办公桌走到关珩面前。
      女人闲恣的往身后一靠,绯唇掀出弧度,“看你这模样……”
      “啪!”
      话音未落,良黎充满着愤恨的手起手落,一记响亮的耳光已经落到了女人脸上,“关珩,你昨晚到底对天逸做了什么!”
      关珩坐在那儿,几乎半边脸都被扇到了一旁,眉目清淡未动半分,唯有那眼底的笑意逐渐变得不带丝毫温度。
      身为助理,怎么可能看着自家老板被人欺打上门,她当即就跑上前一把将女人拉开,直接挺身挡在了关珩面前,就差指着女人鼻子骂,“樊太太,你不要太过分,这里不是你樊家的地盘!”
      身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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