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琴心里的猜想得到证实，反而没有那么沉重和担心了。
“保守治疗吧。”她说。
许瑾抬起头看她，艰难地开口：“这不是儿戏。”
“我知道。”王琴很看了看在一旁的陈姜易。
陈姜易明事理地起身，“我去买晚餐。”
门再次被关上后，王琴很冷静地开口：“这个病我查过了，几乎没有治疗好的，就算动手术也最多只能多活两三年，还要化疗多遭罪。保守治疗就是吃点药，缓解疼痛，对比之下，挺好好了。”
她语气冷静地像在讲一个无关痛痒的小事。
“我就想后面少遭点罪，能够平静地离开，而不是苟延残喘地赖活着。”
王琴早在拿到体检报告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了。
医生说这个情况很大的可能是心脏出来严重的问题，建议她再做一遍详细的检查，早发现早治疗。
她回去查了查医生说的那个病，发现痊愈的几率很小，理论上是有，但实际上几乎没有，后续的治疗也很磨人，躺在病床上靠着呼吸机续命，她不想这样。
她清楚地知道所谓保守治疗其实就是放弃治疗，靠着那点治标不治本的药延缓生命和减缓疼痛。
但是她不是折腾。
许瑾低头沉默，犹豫不决，内心反复拉扯。
“小瑾，我知道这个选择对你很残忍，但是妈妈想自己选择。”王琴笑着劝她，“以前我都都被迫往前走，很多生活的选择都身不由己。记得你爸爸刚去世的那几年，我来不及伤心，必要马上考虑我和你的生活该怎么过，要赚钱，要搬家，要让你爸爸放心。那段时间，我都是被迫接受所有的事情，没有选择的空间，直到你上了大学，我才轻松下来，才渐渐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知道吗，我觉得你爸爸应该是生我气了，气我不去看他，所以一直不肯来我梦里。所以我报复性地去看他，花大半天的时间去回想我们那些点点滴滴，害怕自己忘了，如果我忘了，那他就真的离开了。”
“说偏了，”王琴发现自己陷入情绪里，笑了笑，继续说，“妈妈的前半生多数都是被迫选择，我的后半生想自己做决定好吗？”
许瑾头还是低着，眨了眨眼，眼泪滴落在地面上。
她能够坦然面对自己的生死，但很难和亲人去谈论这个话题，一想到最爱的人总会提早一步离开就会难过地窒息。
“好。”她垂眸点点头，不敢看王琴。
“哭什么，傻孩子，”王琴看淡了自己的死亡，“你该替我高兴，可以不用受化疗的痛苦了。”
“我还可以规划以后要做什么，去哪里玩，看看这个世界，我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酷的病人了。”王琴情绪高昂地说着，努力调节气氛。
“嗯。”许瑾还是垂着头点了点头，“我出去一下。”
她吸了吸鼻子，走出去，推开门，坐在外边的长凳上，平复心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