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一顿,不好意思地笑笑,赧然道:“老祖宗您是知道的,华子就是去上朝,那也是像个二百五一样,站在那里听别的大臣们高谈阔论,连句话都插不上,更别提为皇上做什么事了。左右华子是个摆设,不去上朝也无妨。”
老祖宗闻言,又好气又好笑,葱指一戳我脑门子,笑骂道:“你呀!没见过这样厚脸皮的,吃闲饭都吃得如此心安理得,连半分不自在都没有!”
我笑嘻嘻地看着老祖宗,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老祖宗又道:“你要告假,只管找皇帝说去,哀家素来不理政事,你与哀家说做什么?”
我垮着脸长叹一声,无奈道:“华子原不想来麻烦老祖宗,可皇上只准了华子一天的假。老祖宗您说说,一天够做什么的?都不够好好睡一觉的!”
老祖宗斜着眼睛睨我一眼,似有无奈:“哀家算是弄明白了,你这泼皮根本不是来求恩典的,你是来求哀家替你做主的!”
我可怜巴巴地点点头,眼巴巴地看着她,软着声儿求道:“老祖宗明鉴,华子昨日回京,下了朝就让皇上召去了御书房,回禀了半日西北边事,午膳的时候陪着皇上饮酒,没成想喝多了,到这会儿头还晕着,求老祖宗可怜,赏华子数日休假。”
太后白眼一翻,颇有威仪地下了定论:“此事哀家懒得理会,你找皇帝说去吧!”
……
老祖宗这是要抛弃我的节奏啊!
我无奈,陪着太后说了会儿话,等她乏了,便打发我回府了。
我是与皇后等人一道出去的,不出意外的,皇后率先邀请我去凤仪宫坐坐,丽贵嫔被皇后抢了先,本已张口欲言,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我看看皇后,再看看丽贵嫔,又转脸看看那四个西梁新贵,心里连天价的叫苦。于是作势干呕几声,冲到道旁,背过身去,伸两根手指往舌根处一压,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完了之后,煞白着脸,摇摇晃晃地朝她们走过去。
“皇后娘娘有命,华子自当遵从,只是今日身上不舒坦,实在不宜伴驾,还请娘娘恕罪。”
皇后微微蹙眉,绣帕掩鼻,道:“王爷既然玉体抱恙,还是速速召太医诊治吧,本宫就不打扰王爷安养了。”
皇后迅速撤了,丽贵嫔肚子里有孩子,那就更见不得污秽之物了,溜得简直比兔子还快。
贤妃淑妃德妃宁贵嫔四人与我本就有国仇,这会儿更是没有好脸色,那一张张娇俏的脸上布满嫌恶的表情,昂着高贵的头颅,像骄傲的孔雀似的,迈着莲步婷婷袅袅地走了。
我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强忍着恶心,拖着疲惫乏力的身子赶紧溜了。
一出正阳门,就见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宫门口,轻寒在马车旁守着,见我出来,立时迎了上来,扶我上车坐好,微微蹙眉,道:“少主喝酒了?”
我摆摆手,刚才那一阵吐得猛了,又走了老远的路,在肩舆上颠了好一阵子,肚子里翻江倒海,脑子里晕七素八,浑身虚软无力,话都没力气说了。
轻寒无言地在我身侧跪坐着,双手按上我的太阳穴,不轻不重地揉捏。他的手法很娴熟,捏得很舒服。我轻吁一声,眯着眼睛享受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躺在天恩阁的花梨木大床上了,看着熟悉的一器一物,恍然间,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曾经有一个人对我说过,等回了京就上门提亲,他说,许我八抬大轿,十里红妆。
可他回了京,却无法来提亲了。
我的八抬大轿,十里红妆,从此只能出现在梦里。
终于能松懈下来,不必再强打精神应付那些不得不应付的人事物,心里却突然空了下来。
生活与从前相比,并没有什么改变,可我却感受到强烈的寂寞,心里仿佛被掏空了,整个人不知所措,完全没有归属感。
我呆呆地瞪着床头的雕花帐幔,纤细的金钩上镂着细致精巧的蝶双飞花样,那一双双蝴蝶栩栩如生,仿佛一晃眼间,就能从金钩上飞出来似的。
我心里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烦躁来,瞧着那金钩,竟觉得眼珠子生疼,心里腾起一把无名怒火,于是尖声叫道:“来人!”
元宝快步走来,眼圈红红的,欢天喜
第四卷:本王严重肾亏啊_07 可我真的忍不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