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身子康健的老祖宗居然病了!一大早就吐了个死去活来,一趟又一趟地出恭,最后竟到了坐在恭桶上起不来的地步,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喝口水就反胃,一天折腾下来,人都虚得快飘了。过了头一天剧烈的上吐下泻之后,入了夜,老祖宗就开始能吃东西了,只是吃了之后,过不了半个时辰就开始吐,吃多少吐多少。
整个太医院的太医轮番上阵,愣是没查出什么不妥来。太医不行,那就只能找民间的名医,京城附近三百里有名望的大夫都被请进了宫,却仍旧束手无策。
黎铮急坏了,急召我进宫,我去慈安宫见了太后,只见她老人家瘫在床上,脸色煞白,平日里凛然有威的凤眸眯成一条线,嘴里哀哀地叫着,气若游丝,仿佛随时都能过去了。
我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涌出来了,老祖宗对我是打从心底里宠,她受这样大的罪,我简直感同身受。
我迅速传令下去,在全国范围内寻找名医。夜雪见我哭哭啼啼地回府,关切地问长问短。我正烦着,不想搭理他,忽然想到梅花谷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势力,或许可以向他打听一下。
我将太后的症状说与夜雪听,他凝眉思索许久,才沉声道:“依你所说,太后这病来得十分迅猛,毫无征兆,十有八九是中了别人的暗算。整个太医院都查不出来,可见是十分隐秘的手段。华儿,即便是张贴皇榜,全国招医,只怕……”
夜雪说到这里就停下了,黯然摇了摇头,温声劝慰道:“华儿,尽人事,听天命吧,你也别太难受了。”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跟打了个闷雷似的,一下子炸了个稀巴烂。依着夜雪的意思,太后这是没救了!
会是谁敢害太后?又有谁有机会下手?
我立刻进宫向黎铮说了,盘查慈安宫上下人等,凡是有可疑迹象的,一律严刑拷打。可重刑之下,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奇怪的是,老祖宗病得那样重,性命却没什么大碍,正月十一发的病,到了十四,还是那般半死不活的样子,既没有起色,也没有加重,各种汤汤药药灌下去,却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于是,原定二月初八进宫的官宦之女,就在正月十五进宫了,并且办了个非常隆重的仪式,排场都快赶上黎铮大婚那会儿了,以此来为太后冲喜。
自然,这种冲喜是一点儿作用都没有的,太后照旧上吐下泻,进的没有出的多。黎铮心急如焚,我也担心得不行,根本没心思理会那群新进宫的女人,更没有因此而跟黎铮闹什么别扭。
就这么拖了将近两个月,太后消瘦得十分明显,这时候,转机出现了。
南楚国派了使者来东黎觐见黎铮,请求与东黎联姻,为南楚国太子求娶一位公主做太子妃。
南楚与东黎一直和平共处,关系既算不上多亲密,也没有多紧张。
东黎这会儿只有一位待字闺中的公主,就是琼姿。但琼姿是太后的心头肉,是黎铮同父同母的亲妹妹,让她去南楚和亲,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黎铮委婉地拒绝了南楚使者,在朝堂上的时候,那使者并没有说什么,下了朝,刚出太极殿,那使者就冲着我走了过来,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单刀直入地扯起了话题。
“在下听说,贵国太后病重,正在全国之内寻找良医,但不知太后的凤体如今可痊愈了?”
我也没当回事,无奈地叹口气,道:“太后这病来的古怪,满朝太医竟无人能治,皇榜张贴出去已经快两个月了,大夫倒是来了不少,太后的病情却毫无起色,真是令人忧心不已啊!”
那使者眼珠子一转,道:“在下乃是南楚国师的弟子,家师精通医术,在下对医术不敢说如何高明,总也得了家师三分真传,可否让在下为太后把把脉?”
我心头一动,黎铮拒绝了南楚求亲,南楚的使者却提出要为太后看病,这……该不会是个套吧?
不过不论是不是套,这事儿我都不能擅自做主,我得先跟黎铮禀报一声。毕竟老祖宗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一则我担待不起,二则我心里也难受。
黎铮倒是很干脆地答应了,次日一早,就召了南楚使者给老祖宗把脉。把脉的结果是老祖宗得了一种怪病,这怪病南楚长公主曾经得过,是国师治好的,而这个使者虽则是国师的弟子,医术跟他师父没法比,只能诊断出来,暂时控制住,却
第五卷:这坑爹的第二春_20 和亲[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