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声一叹,蠢货啊蠢货!
这要是在平时,参我一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黎铮听见也会装作没听见,既不会斥责参我的人,也不会对我如何。
可这一次不同,何静忠的儿子当街调、戏王爷之女,羞辱王府,这本就是不赦之罪,况且是黎铮亲眼所见,冒犯了圣驾,有十个八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我一撩衣袍,快步冲进太极殿,扑通一跪,俯首下拜:“微臣求皇上做主赐婚!”
顿时满朝哗然,就跟往沸腾的油锅里泼了一瓢水似的,议论纷纷,就差没嗷嗷叫了。
黎铮的脸顿时冷了下来,怒道:“胡闹!”
我一脸正色,铿锵有力道:“皇上明鉴!昨夜七夕灯会,礼部侍郎何静忠之子当街向微臣的姐姐求亲,要纳微臣的姐姐韶芳为第九房姨太太,微臣与姐姐手足情深,不忍分别,自愿入何侍郎府上做第十房姨太太,求皇上恩准!”
何静忠越发怒了,哆嗦着手指着我,尖声斥道:“胡说!”
“放肆!何静忠,看清楚了你是在跟谁说话!”我冷斥一声,朝着黎铮磕了个头,道,“臣既然自愿入何府为妾,日后自然是要相夫教子,侍奉公婆,这王爷是做不了了,还请皇上恩准臣辞官嫁人。”
“王爷好伶俐的口齿!分明是你当街杀人,砍断小儿一条手臂,如今小儿命悬一线,王爷还在这里诬告,血口喷人!”何静忠咬牙切齿地瞪着我,转脸向黎铮说道,“皇上,臣外放年久,已有七年未进京城,从未见过襄王爷。臣听说,襄王爷在京城只手遮天,大有顺襄王者昌,逆襄王者亡之势。臣还听说,给襄王送孝心的人,将敬安王府的门槛都踏平了。臣不懂得孝敬之道,这才连累了小儿,求皇上为小儿做主啊!”
告我贪污受贿?将他儿子作死,说成是因为没给我送礼而遭了报复?这货也不想想,我韶华是他一张嘴就能扳倒的么!
我是真气笑了,这么多年了,总算是让我遇上了一个智商比韶芳还感人的家伙啊!这货居然还是个正四品的京官!他这些年来,究竟是怎么在官场上混下来的?
黎铮垂眸看着手指上的翠玉扳指,不动声色地问:“哦?襄王竟是如此狂妄么?”
我昂首挺胸,理不直气也壮:“皇上圣明!臣在朝中为官如何,风评如何,皇上是知道的。何静忠之子当街调戏敬安王长女,辱骂敬安王,挑拨皇上与敬安王之间的君臣和睦,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求皇上圣裁!”
昨天的事情闹得挺大,在场的官员绝大部分都知道了,论理,双方互有过失,闹到朝堂上,最后的结果不外乎各打五十大板。但他们肯定不知道黎铮当时也在场,这件事毫无疑问,我是完完全全不会受任何牵连的。
舆论的力量是强大的,平素没少孝敬我的自然是站在我这边的,走不通我这边的门路的,大部分都帮着何静忠说话了。
黎铮似笑非笑地看着分成两派的朝臣,一指杜纶,道:“护国公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杜纶应声出列,垂头想了片刻,呵呵笑道:“回皇上的话,昨日之事,老臣并不在场,完全不知道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也是刚刚听到何大人喊冤,才知道昨夜竟出了这样一桩大事。”
杜纶看看黎铮,再看看我,顿了顿,接道:“老臣以为,何大人爱子重伤,性命垂危,作为父亲,关心则乱,怕是来不及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乱了方寸也是有的,至于襄王嘛……”
黎铮饶有兴趣地问道:“襄王如何?”
杜纶捻须笑道:“襄王素来最得皇上与太后的宠爱,少年人嘛,难免娇纵些,依臣看来,纵然是何大人之子对襄王有所不敬,依着襄王的性子,顶多将人打一顿,想来也不至于砍人手臂、伤人性命,老臣以为,这中间一定另有隐情。”
呀呵!老狐狸!这一手稀泥和的,算准了黎铮会护着我,偏帮了我,还不正面得罪何静忠。
“护国公,这一次您老可算是看走眼啦!何静忠他儿子的胳膊是本王砍下来的,本王第一刀砍下去,胳膊没断,刀却被卡在骨头缝里拔不出来了,本王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刀拔出来,使出吃奶的劲儿砍了第二刀,他的胳膊才断的呢!”我笑着冲杜纶眨眨眼睛,就见他的脸色一下子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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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这坑爹的第二春_50 求皇上赐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