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殿想必会奉上一份我最想要的礼物。”
他最想要的礼物？
瑶姬想到前段时间那则传得沸沸扬扬的、说她和司辰是天定姻缘的流言，突然反应过来。
葵阴长老并不知晓她与司辰重生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俩都已经将蛊王孵化出来的事实，恐怕还当如今司辰针对他是佛教与蛊的不对付，又或者说是净明住持当年与圣教的恩怨，所以为了在司辰摄政下取得活路，只怕会利用这则流言将她光明正大地献给司辰，同时铤而走险走阴阳和合催生蛊王的路子，一举两得！
司辰这是不仅要娶她，还要把麻烦都丢给圣殿。
而他谋划这一切，竟然是从那日大相国寺丢了“镇寺之宝”就开始的！
瑶姬不禁叹服，不愧是她当初的妄想，不经意间便布下全局。
只是如今妄想似乎快变成现实，瑶姬竟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但她控制住了自己，无论任何事，眼下都比不上为他研究解药重要。
她最在乎的不是相守，而是司辰能够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为此她特意让司辰安排了她与第五尧见面，请第五尧仔细回忆书中的内容，看能否从前世中获取线索。
“皇帝死后没一个月，他为你复仇手刃所有仇人，然后就自戕死在了你的寝殿里，追随你而去。”
回寝殿的路上，瑶姬脑海里全是第五尧说的这句话。
小屁孩以为那是他们避开的未来，却不知道那其实是他们经历的曾经。
一想到司辰在她的寝殿中自戕，她的心脏就止不住疼痛。
过了许久她才平复情绪，将悲痛化为动力，逼迫自己冷静理智地去分析前世的事。
据第五尧所说，弄死皇帝后司辰就彻底变成了一个疯子，违逆天下为她正名不说，但凡任何人只要敢说她一个“不好”，立即当场格杀，甚至灭门。
那一个月里，紫极殿的台阶永远都泛着暗红的色泽，殿内永远都飘荡着浓郁的血腥气。
瑶姬起初是震惊，她了解的司辰即便为她复仇也不会采取如此极端的手段，牵连无辜的臣民，可联想到那夜暴走发狂的司辰，如果……是那样的司辰呢？
瑶姬想到皇帝。
前世尚且可以将司辰发狂归咎于他直接杀了皇帝，没有留下皇帝作解药，那今生呢？皇帝明明还在，司辰为什么不用他的血抑制毒性？
除非，皇帝的血和那天研制的解药一样，对他而言都是饮鸩止渴，都只是以失去神智和痛苦不堪换取暂时性地压制毒性。
那他为何不肯告诉自己真相，还骗自己那就是解药，甚至在被自己洞察之后仍然云淡风轻地揭过？
只单单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吗？
明明说好了对自己毫无隐瞒，况且自己作为医者，难道不是向自己和盘托出更有解困可能吗？
除非……
瑶姬想到什么，连忙起身从书堆里扒拉出了《奇医》，飞快地翻开自己曾经做过标注的那一页。
“腐血难医，如脓溃烂，何以疗？……只此法有伤天和，夺人性命……”
《奇医》这一页有涂抹和缺失，只能隐约看到首尾的字，瑶姬当年不解，在誊抄的版本上留下了标注。
若此腐血为毒血呢？
她连忙叫来春盈一起，拿了令牌去了藏书楼，请看守藏书楼的内侍官帮她们将有关南岸舒的手札以及记录全部翻找出来，一夜过去，终于在南岸舒弟子的一篇回忆录里找到了有用的信息。
“腐血难医，天下无解乎？师曾曰，非无解，乃解法违逆天道，以命换命，不如不解。须如脓挖骨去根，以药人血取而代之，温养血脉，以获新生……”
以命换命，药人血取而代之，难道是……
瑶姬的眼里掠过震惊、讶异以及沉痛，最后化作一片深沉的黑。
正在这时候，婢女秋满慌忙进屋禀告：“圣女不好了，大长老今晨上朝，竟提出了化解六殿下血液剧毒的方法，他们要让你献祭，供出血液，替殿下换血！”
瑶姬面色一白，终于知晓那句“你是我的解药”是何意了。
那不是玩笑，也非情话，而是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他宁愿自己身死也不愿她葬送性命，所以从头到尾隐瞒！
第45章 火刑，大仇得报！最好的礼物与谎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