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出来，徐潇然开车驶过长街，晚上八九点的光景，街上正热闹着，情人，家人，手挽手在人潮和车流中穿行。偶尔有人加塞，也因为年节将至心情愉悦的原因被轻易原谅。
阮今禾坐在副驾驶，车窗微降，手肘虚搭在车门上，看似在闭眼休息，实则偷偷看了某徐姓小姐一路。
“饿不饿？要不要停车去买点吃的？我看你晚上都没怎么吃。”徐姓小姐问道。
“不饿。”
被灌了一肚子的酒，现在提到吃的就犯恶心。
“那我们现在回家拿行李去乔乔剧组？”
阮今禾答非所问：“我们去看看你妈妈吧。”
徐潇然诧异地看着他：“现在？”
“对，现在。”阮今禾坐直了身子，“我给李叔打电话。”
“别。”徐潇然叫住他：“别麻烦人家了，我来开。”
阮今禾有点犹豫：“从这里开到江市要四五个小时呢，你能行吗？”
徐潇然瘪起嘴瞥他一眼：“你看不起谁呢？最开始乐团没钱请司机的时候，出去跑商演都是我来开车的。”
“你还挺自豪。”阮今禾笑她，“这么喜欢开车，怎么不来给我当司机？”
徐潇然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我很贵的，你付得起工资吗？”
车子冲上高速，速度渐渐起来了，阮今禾吓得握住了车把手，徐潇然咯咯地笑着：“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一名赛车手，我妈带我去现场看过一次比赛，当时我就特别喜欢那种时速下产生的刺激感。”
“那后来为什么改变了自己的梦想？”
“因为我想替妈妈完成她的梦想。”
阮今禾默了一会，然后摸着她的脑袋笑了：“那你完成得很棒哦！”
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徐潇然很少回江市看徐望舒。只在她忌日的时候，才会买上一束花，坐在墓碑旁陪她聊聊天，给她拉上一首曲子。
徐潇然一直觉得，如果当年徐望舒没有坚持生下她，日子也不会过得那么苦，更不会那么早就离开人世。她想，只要她不往徐望舒跟前凑，徐望舒在那头才能过得更安稳些。
两人一路无言，到达江市的时候已是凌晨。
临近新年，酒店爆满，在市区绕了一大圈都没找到一间合适的空房，阮今禾又是个不愿意将就的。
纠结来纠结去，徐潇然干脆提议：“要不去我外公留下的那座老宅吧，我每隔几个月都会请人去打扫，对付一晚应该还是可以的。”
阮今禾伸出两根手指往前一挥：“走着！”
徐家老宅坐落在巷子的最深处，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冬夜颇有几分恐怖片的效果。
阮今禾蹲下身，示意徐潇然上来：“你快别走了，你再多走两步我怕你邻居半夜起来抓鬼。上来，我背你过去。”
徐潇然没好气
Chapter 39 天空和大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