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七拐八拐的漂浮着穿梭,而萧子棋此时能做的只有盯着讲台上的导师,看着他的不规则口型一咧一咧的,她感觉得到自己此时惨痛的表情。
坐在前排的滕小艺不时的侧着脑袋向后面瞟上几眼,那坐立难安的模样让萧子棋突然想笑。或许是她让自己有了这个理由结束那段故事,完成那同样落入俗套的结局。
“铃——”
下课铃声及时的解救了被困意一路劫持的萧子棋。那没命的叫嚣声,让血管开始猛烈的扩张,她需要一个突破口,能让自己肆意的对着命运的不公去打架撒泼。
“子棋,赏个脸一起晚餐好不好?”滕小艺深一脚浅一脚的试探着。
“去酒吧。”萧子棋没有再给滕小艺从惊愕到不可思议的过度转变,想必太漫长。扯起包,此时她需要做的就是走出了那个一直把自己锁死在里面的条条框框。
这是北京的初夏,这温度终于让萧子棋感觉到了自己还存在在这个世界。看着擦肩而过的每一张面孔却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这感觉很奇妙。
街道的尽头是家咖啡店,偶尔稀稀落落的坐着几个人。门口那彩色的风铃已经褪了色,不情愿的露出了些许斑斑点点,说不准挂在那里度过了多少时光。萧子棋是喜欢那里的,偶尔塞着耳机捧本书,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坐就是一个下午。除了那浓郁的咖啡香,总是有种让人感觉很服帖的味道拽紧着自己。
“子棋,你还好吧?”滕小艺捧着面前的慕斯蛋糕,有些食之无味。“你今天感觉怪怪的。”
“怎么怪?哪里怪?”萧子棋没有告诉她,其实这也是自己迫切想知道的。
“你不是很讨厌提到style么?怎么今天好端端的……”
“嗡——”
滕小艺的手机铃声,恰到好处的解救了萧子棋。萧子棋开始暗暗感激电话那端未谋面的恩人。
“什么?真的?!今天不行,我没时间…改天好吧?”
看着对面椅子上滕小艺满脸的痛心疾首,这其中原因想必除了男人,再无其他。
咖啡厅紧邻着一条繁华若市的街道,透过落地窗一眼就看得到人来人往穿梭的车辆、人群。每个人都在急匆匆的从一个地方赶向另一个地方,而萧子棋只能坐在这里,无能为力的盯着时间蹭蹭的在头顶上盘旋后溜掉。
“吱呀——”
“子棋,你怎么了?!”滕小艺握着电话的手臂僵在那里,一边企图平复着紊乱的心跳,一边怔怔的看着推开椅子冲向门口的那个身影。
是他,竟然是他!萧子棋知道自己没有看错!眼看着那辆白色的奥迪a4从身边闪过,眼看着那个侧脸越发模糊,渐渐消失下去。她似乎看到了五年前就停在那里,它就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她要追上这辆车!
能不能等等我,请你回过头来看看我,请你等等我……
它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十字路口的信号灯依旧挂着事不关己的表情。空气中隐约挤进了些许的酸涩,而萧子棋能做的只有任由额角的汗水嗤嗤的挥发着,别无其他。她知道这一刻的恨再也拂不去,原谅自己,她做不到……
“子、子棋,等等我!”滕小艺喘着粗气,终于在追了两条街后,瘫在路边。
萧子棋不知道自己能跟她解释什么,她只知道此时的自己不能自控的去掏口袋里的手机,去打给每一个酒吧的朋友,去打给每一个可能找到他的人。
夕阳缓缓的沉进了地平线,一朵朵绽开的霓虹灯让北京的夜晚变得拥挤不堪。环路上的车辆变成了液体,随着二环、三环、四环一层层扩散开去。这个梦幻的城市,在这一晚来得尤为不真实。
街道的对面就是instyle,这一秒萧子棋甚至有种冲动,想跑过去对它说句好久不见。一排排灯光紧紧的仰视着instyle的巨幅牌匾,这刺痛晃得自己睁不开双眼,如今那辉煌的气势依旧。
萧子棋想象得到此时自己夹着半截烟头,一脸的沉痛,想必画面里的背景也同样悲凉。她想象得到此时自己紧握的拳头和微皱的眉头,她知道它们在紧抓着那些哀伤,然后狠狠的怎么也不肯放开。
“子棋…”二十分钟后,滕小艺终于唯唯诺诺的打破了沉默。
萧子棋没有说话,安静的捻灭了烟头,尴尬在瞬间前仆后继的朝着自己寻来。手指被口袋角落里一个坚硬的棱角刺痛。调酒师萧子棋,手里是style上海分店的工牌,还有那触目惊心的几个字。是啊,怎么能忘得了……
“s、style的工牌?”滕小艺惊愕了。“你以前是style的调酒师?!”
“我们进去吧……”
一扇门,一条通道,五年后的今天萧子棋又被它带回到那段记忆。一步步的走进去,她不知道下一步自己会走到哪里。她感觉到一股气息,却并不是属于自己的。它狠狠的缠绕着自己,让自己不敢逃脱,也不敢挣扎。
酒吧里有股陈腐的木质味道,混杂着酒精升腾物,一路把萧子棋湮灭
第2章 擦肩而过[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