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月老人到了以后，温如玉恭候静静的叫了一声老师。其他人也起来，行了一个礼。
唯有周元山，仍然闭目养神。温如玉刚要去叫他，被天月老人拦住了。他指着匾额上的心安即是归处，不用打扰他，随他心去就好。
若他想醒来，天月老人进门时就醒了。若他不想醒来，你去推他喊他，都是在做违背他心智的事情。
天月老人打量一下众人，然后笑着让周梃安随他去后堂。
南侨说这天月老人把大哥单独喊进去，会不会是要传授什么秘籍给他。
南初敲了下南侨的头，说少看点奇奇怪怪的书，脑里就不会乱想了。
南槿无心书本，准备去后厨找做绿豆糕的师傅，学习做糕点。
进入后堂后，一股清新的檀香味扑面而来。书童点好松油灯，便悄然退去。
入座后，周梃安见面前的桌上摆着两本书。一本《帝范》，另一本则是《臣轨》。
天月老人说二十多年前，有两个年轻人跋山涉水，来到曲星书院求天月老人为他们解惑指明方向。这两人便是萧鼎泰与周后已。
天月老人笑而不答，各交给他们这两本书，两人去书院的顶楼，闭关研读。
七天七夜后，他们从书院下来。天月老人问他们可有所得，他们点头称是。天月老人他他二人，分两次单独与他问道。
“萧生可有所得？”
“夫人者国之先，国者君之本。旷道不可偏制，故与人共理之。重任不可独居，故与人共守之。”
天月老人点头称善，一国之君的本体不在君，而在国。国之所以成国，是因为有人，而这人就是百姓。
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得天下要与民共治之，不然独行其道，民心向背，国将不国。
接下来是周后已进堂问道。
“周生可有所得？”
“天无私覆，地无私载。日月无私烛，四时无私为。忍所私而行大义，可谓公矣。”
“言臣之事君，竭忠尽节，夙夜匪解，勤劳不倦，无所不为。”
天月老人答曰为臣者除以上所解，还应谨慎细微，对于不该说的话就不要去说，不该管的事就不去管。讨得君心欢喜，则君臣可睦。
谁知天月老人说完后，周后已立即起来反驳，说为臣者，尽忠而已。若要去做个溜须拍马的小人，附庸权势的小人，那与奴何异。
天月老人说完这个故事后，伸手示意周梃安饮茶。
周梃安问天月老人是否已知道自己的身份，老人点头称是。
周梃安的容貌与威势与二十年前的周生如出一辙。
天月老人说，与二人问道后，他就预知二人的命运。
周后已忠勇，不懂真正的为臣。为臣与为奴没有太大区别，君主喜欢忠勇的人，更喜欢得君心的人。
这就是为什么历朝有宦官倾权，因为这些宦官深得君心。
一旦勇者不听话，那君者可灭之。周后已不是忠勇的将军，但不是一个听话的藩王。
“您是说我父亲的死与官家脱不了干系？”
“古来功高盖主者，能活者有几人？”
周梃安问如今南魏王实属小人，无德，怎可成藩王。如今的南魏，青楼无数，饿殍遍野，官兵公然强抢民女，百姓怨声载道。
试问这样的藩王
第27章 帝范，臣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