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注射了麻醉剂之后,施衣白一双充满痛苦的眼眸,焦距逐渐涣散,最后,她缓缓闭上双眼,呼吸趋于平和,睡了过去。
看着她总算恢复了安静,薛骆河伸手轻轻触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心脏像是被人用烧热的铁勺狠狠挖下去。
就这么想要迫不及待得离开他?
是他对她不好吗?
还是因为嫌弃他是个残废?
薛骆河幽深的眼眸中,温淡逐渐被更加阴暗的雾霾吞噬,“医生,她为什么一直喊头疼?是不是要想起什么了?”
私人医生道,“薛先生,太太的大脑曾经受过药物的侵蚀,记忆细胞遭受了永久性伤害,想要找回过去,很难很难了,除非有超强的意志力和信念,我很抱歉。”
“知道了,谢谢。”
薛骆河亲自起身送私人医生离开,医生走后,他转身问身后的心腹,“那个人接回来了吗?”
“接回来了,现在暂时安置在格尼街。”
“派车把他接过来。”
“现在?”
“是的。”
“好。”
施衣白幽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脑子里有点糊里糊涂,想不起前一天发生的事了,她微微发怔,昏迷前的一幕幕又重新翻涌而来。
想到薛骆河炙热的吻,他唇舌间的黏腻,还有那股令她感到陌生和抵触的气息,施衣白忍不住捂住嘴,胃里一阵干呕。
冲进洗手间,她打开水龙头就拼命得鞠水擦拭自己的唇瓣。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和薛骆河从来都是相敬如宾,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地步?
施衣白觉得很崩溃,也不知洗了多久,直到嘴唇已经被搓得发红,快要流出血来,她才狼狈得关上水龙头,跌坐在地上。
不,其实很多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薛骆河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茬,这四年来他对她的控制欲,一直表现的很隐晦,他真的很能隐忍,否则也不会直到现在,才露出真面目。
施衣白心里很难受,感觉心脏像是被人紧紧的揪着,快要喘不上气来。
她简单得换了一身衣服,走出卧室的时候,发现家里的戒备比前几天还要森严了,薛骆河加强了人手,像是生怕她逃跑,又或是怕她再发病。
“太太您醒了?饭已经做好了,您想吃点什么?中餐和西餐都有。”
家里的白人管家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问道。
施衣白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我不饿。”
“太太,您一天没吃东西了。”
“我说了我不饿!”施衣白忽然大发脾气,一把将桌上的餐布拉扯了下来,桌上摆放的瓷器花瓶尽数落在地上,一片狼藉。
众人吓得脸都变了色,纷纷闭上嘴,噤若寒蝉。
施衣白胸膛剧烈起伏,忽然,她发现了厨师团队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想了一下,对管家道,“我回房间了,你让厨子做碗粥送到我房间来。”
“是。”
施衣白没有再理众人,径直上楼。
大约过了五分钟,门外传来敲门声。
第443章 我们谈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