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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冷哼,“我看公主殿下的诱惑太大,他早已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偏就我们是两个傻子,还在里苦等着,平白耽误了正经事。”
      魑蒙知她对扶桑与和静的事怨意已久,近两日来又总是明里暗里地吃飞醋。他心中虽有些吃味,不过当前更重要的自然是独眼人的事。若两人为了这等儿女情长妨碍了重要的事,那一点都不划算,所以他总是劝清歌。
      可现在已是第三日了,漫说是清歌,就是他自己,对这个上仙也有些意见了。
      他正寻思着是要再劝劝还是按照清歌说的回青州城之际,清歌已然收拾好东西,立在他面前,“你走不走?不走的话我就一个人走了。”
      她手上提着一只包袱,绝色的面容上略带不满。魑蒙捏了捏她的包袱,“这里面是什么?我们来的时候你并未带什么东西吧?”
      清歌拍掉他的爪子,收紧包裹,“给我府上的管家带的,你别乱动。我且问你,到底是要在这里等着他回来,还是要与我一同回青州城?”
      魑蒙赶紧拽住她的衣袖,腆着脸笑嘻嘻地道:“自然是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了。我又不是扶桑,放着这么绝色的小神仙不要,跑去和什么凡人公主卿卿我我,太没有眼光了!”
      “油嘴滑舌!”清歌冷哼,拂开他的手,“那我们走吧,不等他了!许久没回青州城,也不知道月老他们到底怎样了。”
      两人下了楼,将近日来的房费结了,然后一起回到青州城。
      回来的时候已是日暮西山,秦府静悄悄的,往日门前都有打扫的人,今日一个不见。
      “我说,小神仙,你确定是这里没错?”魑蒙问,“我怎么觉得冷清得不正常,你没记错?”
      清歌剜了他一眼,“如何能弄错?!你休要废话,待我进去看看。”
      穿过正堂,府中确实是没人。
      “我就说吧,莫不是你府中的下人趁你们不在,卷了财物跑了吧?”魑蒙跟在她身后,背着头,整个游手好闲的模样。
      清歌也不理睬,往前院而去。不期然看见从厨房出来的厨娘,她赶紧叫住她,“等等!”
      厨娘见她回来,没有欣喜,反而愁容满面,迅速朝她跑来,“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出大事了!”
      清歌皱眉,将跑得有些气喘吁吁的厨娘扶住,“你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厨娘蓦然红了眼眶,眼角渗出泪来,悲戚地道:“薛娘……薛娘她死了!”
      清歌大惊,扶着厨娘的手无力垂下。
      “薛娘是谁,管家?”魑蒙问。
      厨娘点头,“小姐,您快去看看李先生吧。自从薛娘死后,他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出来。每一个去看他的人都被他打了出来,您和表少爷没在,好些人都自己拿了东西走人了。”
      清歌瞥了眼月老的屋子,房门紧闭。
      “先不急,你先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声音有些哽咽,脑海中盘旋着薛娘的脸。
      她应该感觉得到的,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察觉?!
      厨娘见她执着于薛娘的死因,终于哭哭啼啼地把薛娘之死说了。
      原来,就在和静被老皇帝的人带走没几天,城里又陆陆续续有不少人先后失踪、死亡。甚至已经有妖物公然出现在人群里,不再像之前那样隐匿行踪。
      月老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寻思着总是住在秦府,什么都不干也不是个事。最重要的是,薛娘现在是秦府的管家,而他总有种吃软饭的不快。所以听说有人在找教书先生后,就马不停蹄地上任去了。
      薛娘虽然没有听他说,但心中也知晓以他的性子,难免会对两人之间的关系感到不适,所以便没有阻挠。
      两人还是住在秦府,月老每日里早晨出门,中午的时候薛娘给他送饭。
      那一日薛娘有急事,未曾来得及去给月老送饭,而是吩咐厨娘去了。不过厨娘到了之后,却发现月老被一个学生的家人请去了家中,厨娘只得提着饭盒又回了家。
      傍晚的时候,薛娘忙完,想到中午未能亲自去,再加上正好还有东西要采购,便亲自去接月老,谁曾想就是这一接出了事?
      “我也不知晓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厨娘哭哭啼啼的,“后来李先生抱着薛娘回来了,满身鲜血,有两个、有两个同样满身血的衙役将他送回来的,让……让我们好好照顾先生,薛娘她、她已经没气了。”
      “那你怎知是妖怪所为?”魑蒙问,脸色十分难看。若果真如此的话,那倒与他也有关系。
      “是那两个衙役说的,让我们以后尽量待在家中,不要外出。”
      魑蒙抿唇,不再言语。此事是他妖界之人所为,他没有立场再说什么。
      清歌紧皱眉头,面色悲戚,听厨娘说完,忽然问:“那薛娘的尸首怎么处理的?我看府中并没有布置灵堂的样子。”
      “哪还有什么灵堂啊?您快去看看李先生吧,薛娘被他、被他抱进屋里,估计现在都……”
      魑蒙咧嘴,光是想想就够了。
      清歌二话不说,转身朝月老的房间而去。按照厨娘的说法,现如今已有五六日了。
      屋子门口放着已经冷掉的馒头和菜品,清歌扫了一眼,伸手去推门,纹丝不动。
      “应该是从里面反锁了。”魑蒙跟上来,悄悄使了个法术,门里“磕嗒”一声,清歌再去推,门开了,一股臭味扑鼻而来。
      厨娘被熏得后退好几步,紧紧捂住鼻子,站在两人身后,再也不肯上前。
      清歌捏住鼻子,迈过门槛。
      “先生?”屋子里一片凌乱,黑漆漆的,一点光亮都没有,“嘶……”
      清歌踢到了什么东西,停下脚步,身后的魑蒙伸手抓住她。
      “你没事吧?”
      “没事。”清歌说着,挥手点亮了屋子里的油灯。
      魑蒙赶紧将几扇窗户打开,清新的空气顿时涌进来。
      月老坐在一个角落里,满屋子脏兮兮的,一具已经腐烂了的尸体摆在他面前,唯有上面挂着的衣物和首饰还能让清歌辨认出那是薛娘。
      “先生?”
      角落里的人并不回她,头发散乱,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浑身沾满了腐臭味。
      清歌走过去,站在离尸体两步远的地方,看着他,“先生。”
      地上的人缓缓抬起头来,头发油腻腻的胡乱打结,抬起来的一双眼一片灰暗,毫无神采可言。不过十来天没见,他已瘦得皮包骨头,脸颊深深凹陷下去,鼻子以下长满了胡须,乱糟糟的,和头发差不多。
      魑蒙惊地后退一步。
      “先生,该放手了。”清歌蹲下,可以封住自己的嗅觉,尽量不去看近在眼前的尸体,“该放手了。”
      月老灰暗的眼眸转动了一下。
      “先生,薛娘该入土为安了。”

薛娘去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