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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歌收拾妥当打开房门,果然是和静领着四五个作丫鬟装扮的女子在收拾庭院。
      “多种些花,看这样光秃秃的像什么。”和静边指挥人干活边批评她这院子。
      清歌自知晓和静与扶桑的渊源后,对她的恼意也不似原来般明显了。但是因为自己心中对扶桑仙的感情,对她也亲近不起来。当下只好关了门,预备去找厨娘多买些家当来。
      和静听见声音,却不打算放过她,阴阳怪气地道:“哟,终于舍得起来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偌大的一个秦府,竟然需要我一个外人叫人来收拾。也是,连自己的表哥都不亲近的人,眼里哪还有什么家的说法?”
      清歌不知她的恼意从何而来,停下脚步看她,也不回嘴。
      “看什么看?难道我说的不对?”和静的语气很冲,扶桑回府这么久,她这个表妹从来没有主动去看过他。虽然扶桑嘴上不说,但是和静看得出来,他心中很是难过。
      “扶桑受伤这么多天,你不让人照顾他就罢了,吃喝也不让人注意点儿。别说是看望了,同一个家里出入,竟好似把他当空气,有你这种亲人么?”
      清歌自知这一点是自己忽视了,先前不知道扶桑仙受伤的事,后来知道了又恰好急着去带薛娘来,根本顾不上扶桑仙。
      “理亏了吧?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了吧?哼!”和静并不因为她不说话就放过她,相反对她的这种理亏还装委屈的行为很是不屑,“亏得扶桑还一直替你说话,说你忙忙忙。我看你不是真忙,你只是忙着找夫婿罢了。怎么,今天那位不在了?”
      “和静!”清歌身后忽然有人叫停了得理不饶人的和静,她回头,看见扶桑一身玄色衣袍立在身后,方才说话的正是他。
      “扶桑,你怎么出来了?”和静一点都没有为他的呵斥而生气,小跑过来扶住他,“就算不疼了也要多休息,这都晚上了,不是说了让你睡觉么?”
      他们的亲密那么真实,即便知道扶桑可能是因为对云雅的歉意才会对和静这么好,清歌还是为两人之间的关系而吃味。
      她就站在那儿,气氛有些尴尬。之前有魑蒙,今日魑蒙不在,这尴尬扑面而来,她怎么都忽视不掉。
      扶桑发觉她的异常,看着她,开口却是对和静道:“我无妨,就想出来走走。我和表妹有些话要说,你带着下人继续吧。”
      “扶桑……”他这段时间因为这个表妹的态度可没少伤心,今日竟然主动要和她聊聊,和静有些不满,噘着嘴道,“有什么好说的?你受伤的时候,她可没想着要来看你一眼的。”
      扶桑抿了抿唇,没有反驳她,只是朝清歌走过去,“走吧,我们去后花园。”
      清歌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默默地跟着他的步子往后花园而去。
      扶桑的伤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因为之前受伤太重,耗费了不少仙力去维持实体和精神,所以一直有些恹恹的,虽然今日好多了,但是看起来还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他走到凉亭里坐下,硕大的圆月挂在半空中,清歌期期艾艾地走到他旁边也坐下,束手束脚的,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
      “月老如何了?”扶桑忽然开口,清凉的声音如同月光一般,“你昨日带回薛娘了吧,月老有没有好一些?”
      清歌低着头点了点,“看起来好些了,估摸着心里还是会有些不爽利,但总算不闹腾了。”
      “那就好。”扶桑咳了一声,清歌听在耳里,有些揪心。
      “这段时间辛苦你和魑蒙了,我一直没能帮上什么忙,还望你们不要见怪。”
      他说出的话如此见外,一点都不像当初那个什么都要管,什么都管得理直气壮的扶桑仙。清歌瘪了瘪嘴,抬头看他,“你是不是与独眼人交手受伤的?伤得很厉害吗?”
      是独眼人,也伤得确实很重,但扶桑并不想在这上面多说什么,只简单地点了点头。
      “扶桑……”她没有再加上那个“仙”字,自从发现对扶桑有不一般的感觉之后,再加上那个字,清歌总觉得好像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过明显,她不想离得太远。
      她叫了一句就没有下文,扶桑等了一会儿,始终等不到她的下一句,只能主动开口问:“什么?”
      “你……你与和静是不是早就认识?”清歌想了想还是问出口,这种横在心头的悬念让她坐立难安,即便扶桑真的对和静有了超乎感激之外的感情,她也认了。
      扶桑的脸色微变,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听说了你和云雅的事了。”清歌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想从中看出答案来,可惜上仙的眼里除了惊讶和一丝悲伤,再没有多余的情绪。
      扶桑蓦然僵住,那个名字就这样突然被人说出来,悲伤不期而至,他调整了一下情绪,缓缓地点头,苦笑道:“是谁告诉你的?能知道我与她之事的,屈指可数吧。”
      清歌见他的悲伤太浓,情不自禁伸出手去,学着他的样子,摸了摸他的头,慢吞吞道:“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早说了我也就不与她计较了。”
      毕竟也是个可怜人。
      扶桑将她放在自己头上的手拉下,握住,脸埋进她的掌心,暖暖的呼吸闷在掌中。
      清歌以为他要哭,吓了一跳,也不敢收手,只任由他握着。
      过了许久,扶桑终于抬起头来,修长圆润的拇指轻轻刮着她的掌心,细碎的痒蔓延全身。
      “她已经不是云雅了。”扶桑有些落寞,萦绕心头许久,不愿承认的事实终于不得不承认,“云雅已经死了,这许多世的轮回,除了那一丝熟悉的气味,她与云雅已经没有一样的地方了。”
      若是云雅的话,决计不会如此任性的。扶桑知道,但他一直贪恋那一丝熟悉的感觉,即便自欺欺人,他也不后悔。
      可只要是梦,只要是假的,终有醒过来的一天。
      和静对他很好,甚至比云雅还要好,可惜她终究只是另外一个人罢了。
      清歌听判官说过云雅是怎么对他的,也清楚明白地理解孤独无依时有个人陪伴的感觉是始终没办法替代的。
      云雅对扶桑来说,是血亲,更是安慰。
      和静能给他的只有爱慕,与安慰丝毫没有关系。
      “既然你知道云雅的事,那你也该知道,其实当年她的死与我也有关系。若我能反抗,而不是一直明哲保身,一直纵着兄长胡来,想必早已经能带云雅跑了,她也不至于惨死。”
      他当时的命格虽是个明哲保身、得以善终的王爷,但在恢复了仙身仙魄后,他总是忍不住怪自己。毕竟是个神仙,倘若他有一点想反抗的念头,云雅也不至于死了。
      还是因为顾及他的命才死的。
      “扶桑……”清歌握紧他的手

情意明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