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返。他还以为这只妖投靠了更好的主子,却不曾想到原来是被抓了。
      “你怎地会被抓到这里来?”魑蒙问。
      那只妖见到熟悉的主子,喜极而泣,边擦泪边放开魑蒙,“当时您派我回妖界,我还没离开人间的时候,看见……看见一位女子长得……长得不比您当时一直喜欢调戏的薛娘差,所以就……后来回去得迟了些,谁知道路上就遇到了这些人,就被他们抓来了!”
      月老身子猛然一颤,看向魑蒙的眼里喷着火!
      “胡说什么呢?”魑蒙疾言厉色地打断这只妖,“什么叫本殿下喜欢调戏的薛娘?那是孙富贵,本殿下附身于他,没办法只能装模作样以免人怀疑!”
      那小妖还没有意识到旁边站着的月老是个凡人,对主子的怒火一无所知,只颤颤巍巍地抖着嗓子,“可……可您当时……”
      “好了,我看你是被折磨久了,脑子不好使了,你赶紧走吧!”
      那小妖仿佛才受伤,立刻捂着腹部,哼哼唧唧地出去了。
      “它说的可是真的?”月老愤恨地看着魑蒙,“你当初当真假装孙富贵调戏薛娘?”
      “你别听它胡说!”魑蒙马上辩解,“当初我附身孙富贵时,为了不让人怀疑,在遇到薛娘的时候才会偶尔言语上调戏几句,但着实不曾对她动手动脚过。甚至我还常常不让孙富贵去找她麻烦,你看,我后来带回妖界的不是清歌么?我与凡人女子怎么可能?”
      月老根本听不进他的话,本就一直压抑在心底的对妖的恨更加浓烈。
      如果不是它们,如果不是现在他亲手放掉的这些妖怪,薛娘根本不会死!而他现在在做什么,他在和一个妖的王子为伍,和他一起释放别的妖!
      他怎么可以这样?这样怎么对得起薛娘?
      魑蒙发觉现在自己怎么说都没用,只好孤身一人往更里面走去,看看还有没有需要释放的妖。
      月老眼中精光四射,手用力提起之前魑蒙给他的刀。如果不是这些妖,如果没有这些妖,薛娘就不会死,其他的人也就不用受到它们的伤害。
      还有往外走的妖见他的样子不对劲,纷纷加快脚步朝外跑去。
      他在和一个妖合作啊,他怎么可以和一只妖合作?
      月老越想越激动,越想越悲愤,提着刀也朝里走去。
      魑蒙在里头并没有遇到其他的妖,但是碰到了在此议事商量逃命还是拼命的半仙。他正欲抓两个回去审问审问,谁料这些半仙拼死抵抗。
      “本殿下虽然功力不怎么深厚,但对付你们这些人还是绰绰有余的,识相的赶紧给我束手就擒,我便饶过尔等性命!”
      那几个半仙哪里能听他的话?只顾使出平生最厉害的招数纷纷向他而来。
      魑蒙虽然自诩比这些人厉害,但毕竟遭到围攻有些力不从心。正忧心之际,忽而感觉背部一道尖锐的疼痛袭来。
      恰好一个半仙瞄准时机朝他使了一招,魑蒙反手把那个半仙打死。回头一看,月老提着刀,又愤怒又惶恐地站在他背后。
      前面的几个半仙趁机逃跑。
      “李一书!”魑蒙咬牙,背后的痛越发尖锐。
      这把刀是他用灵力幻化出来的,不同于凡间的刀枪棍棒,杀伤力自非一般的武器能比。
      “哐当”一声,月老手中的剑掉落在地,魑蒙挥手,那把剑瞬间消失不见。
      “我……我……”月老支支吾吾,最初的愤怒褪去,只剩下惶恐。
      这个人可是妖,还是妖界的王子,能力定不是自己这等普通凡人能比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方才是哪里来的胆量,竟然从背后下手了!
      魑蒙龇牙咧嘴间,深吸口气,悄悄地动用法力去恢复背部的伤。直到感觉到那股疼痛消失,他才睁开眼,满脸阴寒。
      可恶,让那几个半仙跑了!
      “本殿下知晓你一直因为薛娘之死责怪我妖界中人,更加知道你一直对我心怀不轨。不过最好记得,我们妖界也是受害一方,如今我们还在为了同一个敌人而战斗。
      “今日的事我念在你失去挚爱,心痛难忍的份上,就先放过你。倘若日后你再心生歹念,别怪我不客气。”
      他冷哼,一向油嘴滑舌惯了的人,真发怒起来,那模样竟是比扶桑这种清冷板着脸习惯了的人更可怕。
      “还有,”他忽然停下脚步,“不管你怎么想,本殿下当初确实不曾对薛娘如何。孙富贵是个凡人,他看上的还入不了本殿下的眼。”
      若真要论贪图美色,有清歌这样的在,他何须对薛娘不轨?
      月老立在原地没有吱声,魑蒙也不管他听没听进去,径直朝外面而去,与清歌等人汇合。
      外面的妖已经被释放得差不多了,清歌站在屋子里,正在搜寻与关押这些妖有关之人的信息。
      魑蒙敛去方才的阴冷,重又恢复一贯的吊儿郎当模样,笑着朝她靠近,“怎么样,可有发现什么?”
      清歌神色有些苦恼,她摇头,“不曾发现什么,除了这些妖的随身物品,根本没有丝毫关于净天门的东西,莫不是此次不是净天门所为?”
      魑蒙在她所处的牢狱里随手翻了翻,除了腐臭味,确实不曾发现什么。
      “到底是不是净天门所为还未可知,扶桑呢?”
      小神仙脸上的苦恼更严重了些,间或还带着丝不满,她对外面努了努嘴,“与那个和静一起去另一边的房子里了。”
      魑蒙见她如此,也不细问,拉着她走出那间牢狱。
      “罢了,也没什么好翻的,我们也去对面看看。这边是监牢,想必对面与这里的主人关系更密切,去那儿说不定能发现更多的东西。”
      清歌拍拍手,回头四顾,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
      “也好。”她点头,看了看魑蒙的身后,又问,“月老呢,他不是跟着你么?怎么不见人影?”
      心中一阵情绪的波动,魑蒙暗暗吐纳了好几口气息才平复下去,一如既往吊儿郎当地摇头,“他说要一个人待一会儿,我就随他去了。这会儿不知道在哪里,想必还在后面吧。”
      “你这人!”清歌拍了他一掌,“明知道他是个凡人怎地还丢下他一人?万一出了什么事,玉帝定是要把我千刀万剐了的。”
      她说着,急急忙忙地朝后跑去,边跑边喊:“先生,你在哪儿?!”
      魑蒙虽然有气,但正如他自己所说,对月老的行为还是能够理解的。无奈清歌找去了,未免月老说出来,他赶紧拔腿追了过去。
      如今这关头,进入发生的事还是不要再让第三个人知晓的好,不然怕又是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扶桑解决完院子里的敌人,来与清歌说了一声之后便要去对面的屋宇查看。和静死活不肯离开他,一定要跟着他一起过去。
      魑蒙说得不错,对面的屋子着实不曾有什么监牢,屋里虽然还是如监牢一般阴黑,但布置却很是清幽。
      扶桑背着手游走在不同房间里,翻翻这里找找那里,果不其然被他找到了一块净天门的令牌。
      “这是什么?”和静看他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不禁有些好奇,“看起来倒如同我父皇所用的令牌,只是形制却是不一样的。”
      扶桑将其拢入袖中,不咸不淡地道:“没什么,记住,你在这里看到的,回去之后切不可对你父皇说。”
      免得他又产生其他帝王那些不切实际的长生梦。
      一个人能否长生看的全是造化,若徒然追求长生只怕会是招来灾祸。况且一国之君,若有这样的念头,遭殃的只能是黎民百姓。
      “我知道。”和静低头,这般神迹本就不是寻常人能过碰到的,若是被父皇知道了,她与扶桑就更没有可能了。
      扶桑见她明白,也就不再多说。拢好袖子开始往下一个房间走去。
      和静赶紧小跑两步跟上。
      剩下的房间就没有什么好看的了,都是差不多的布置,留下的也都是差不多的人。
      扶桑想走,忽然听见有东西吱吱呀呀地响了,接着和静开口:“咦,扶桑,你快来看,这是不是密室?”

救出小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