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几天来蒲英第一次对包小恩讲话,包小恩觉得天籁之音仿佛从祥云飘落。看着蒲英关切的眼神,包小恩压在心上无形巨石顿时烟消云散,心内如天女散花般万物祥瑞,激动不已结结巴巴说道:“没。。事。。不疼。。。你抱着我吧。”
蒲英害羞,还是轻轻挎住包小恩胳膊。丁木鱼无心关注两人的精彩大戏,正凝神观看是谁在荒郊野地放枪。
此时太阳刚刚升起没多久,乡野村间仍有一层淡淡薄雾,在靠近坟场麦垛后面突然闪出一人,肩上扛一把打兔子火药猎枪。
看到此人走路一瘸一拐,丁木鱼乐道:“我以为谁呢,吓老子一跳,原来是拐子友。”
蒲英训道:“木鱼别乱说,一会喊友爷爷。”丁木鱼嘲笑着说:“没事,平时我俩就以哥俩相称。”包小恩紧跟说道:“是的蒲英,木鱼跟村里好多老头都以哥俩相称,不用管他。”
丁木鱼这才发现不对:“吆喝,你俩合好啦,你俩说话啦。哎妈呀,这两天把我折腾的,操碎了心。正是应了那句古话啊,小夫妻吵架,床头打架床尾和呀”,说到这,丁木鱼摇头晃脑扭着腰身唱起黄梅戏:“夫妻双双把家还,哪天和你共枕眠”。
包小恩气的上前堵住丁木鱼嘴恶狠狠说道:“卧槽,哪壶不开你提哪壶,你找事是吧?”丁木鱼还没说话,蒲英忽然想起什么,轻轻拧着包小恩耳朵说道:“木鱼不提醒,我还真没想起来,你变成小流氓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今天又说脏话,这个等会再说,先说你为什么给陈香娣写情书?”
包小恩冤枉道:“我没写,脏话都是跟木鱼学的。”丁木鱼撇撇嘴,耸耸肩。蒲英不依不饶说道:“木鱼是坏蛋你也是坏蛋啊,快点说,为什么写情书,你是不是喜欢陈香娣?快点说清楚否则就不理你了”。
包小恩紧忙小声在蒲英耳边解释道:“它是这样的,那天吧,你不理我,我就想哭,心里面有千言万语想和你说,但是呢,我找不到机会和你说话,就在纸上胡乱写一些歌词。那会儿,正好看到陈香娣偷偷说话,就顺手把写好歌词的纸揉成一团扔了出去。你明白了吧,那不是情书,是我砸向她的子弹,带着我满腔的厌恶和愤怒,所以怎么可能喜欢她。”
看到包小恩诚恳态度,诚惶诚恐语气,蒲英放下心来,说道:“你紧张什么,我就是问问也没多想,我想你也不会。”包小恩接茬道:“肯定不会。”
丁木鱼凑过来,声音高了十倍故意喊道:“拉倒吧,你也就骗骗蒲英,你就是给陈香娣写的。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所说是假的。。。”没等说完,包小恩气的大喊:“卧。。。,”想起什么,把后面那个字愣生生咽回去,“丁木鱼我要和你绝交,你他奶奶的就是一堆牛粪”。
丁木鱼满脸坏笑:“哈哈,兔子急了要咬人啦。不能搞人身攻击,蒲英,你也不管管啊”。蒲英哈哈欢笑。
这时拐子友慢慢踱到三人面前,乐呵呵看着三个小孩,说道:“三个小娃娃这是去上学吧,一转眼都这么大了,还记得你们刚学走路的样子呢,老喽,老喽。”拐子友不禁感叹时光飞逝,岁月无情。
蒲英和小恩鞠躬说道:“友爷爷好。”丁木鱼窜上前去,扒开口袋数数打到几只兔子,说道:“不错啊,老哥,两只大肥兔子,今天晚上咱哥俩喝点。”
拐子友哈哈说道:“不巧,今天没你份了,霍老的孙子大洋大学毕业,派上轮船出国工作,这两只兔子是为他送行的。赶明个,我再打一只,到河里抓几只泥鳅,晚上捕几只知了,在掏几个麻雀,一起做成下酒菜,到时你们三个一起来,我就喜欢你们这些孩子。”
蒲英和包小恩刚想婉言拒绝,丁木鱼抢着大大咧咧应道:“好的老哥,我们都去,到时烫一壶老白干,我自己带花生米,没这玩意我喝不下去。”拐子友哈哈笑道:“小娃娃们到时都来啊,你们上学去吧”。
四人道别,各行其路。
上学路上三人又恢复了往日欢闹,一路追追打打,散发着无数少年情怀。其实岁月能给人留下什么,想一想,唯有记忆。用生命谱写经历也就组成了回忆,不管愿不愿意,动情与否只能成为未来的一段记忆。
有人曾感叹:“岁月不识人挽意,清雨滴别叶枝头,回首也难清晰现,笑语平生画梦中。”少年看老人,读不出岁月沧桑;老人看少年,却在品味人生,也好,在人生这条大路各行其道,各有风采。
蒲英和包小恩正在争论问题:“刚懂事那会就听大人们叫他拐子友,咱们小孩子喊他友爷爷,谁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问过爸妈也都说不清楚。”
丁木鱼说道:“我倒是听奶奶说过一点,好像挺复杂,我记住也不多。拐子友是日本鬼子战败时遗留下的孩子,被咱们村黄家收养,以前黄家是地主,听说将军坟就是黄家世代看护。”
包小恩也说道:“我也听说了一些,黄家老辈那个地主叫黄富,土地改革时死了。他还有个弟弟叫黄贵住在县里,那个年代是被抄家还是被砸了,说什么都有,从那以后黄贵就搬迁了。村里面留下拐子友看护这座老房子,我们家和黄家有点亲戚关系,所以我也知道一点。”
丁木鱼阴阳怪气说道:“叛徒,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要向党组织揭发你。”
包小恩眉毛一竖抗议道:“我家三代贫农,不像你们家,小资产阶级”。
蒲英过来说道:“你俩这是说啥呢,怎么间谍都出来了,不是在说拐子友么?”丁木鱼拍拍包小恩肩膀说道:“就是这个小鬼捣乱。”包小恩推开丁木鱼的手说道:“别假装跟我很熟。”蒲英呵呵一笑说道:“木鱼别理他,快点说。”
丁木鱼继续说道:“当年黄家还没来得及为拐子友起名字,黄富就去世了。村里人开始时叫他小鬼子,后来慢慢发现这个人心肠挺好,又叫了一段时间鬼子友。不知什么缘故断了一条腿,走路一瘸一拐,也不知从哪天起村里人都叫他拐子友,一直到今天,几十年了吧。”
蒲英点头道:“原来这样啊,我一直感觉友爷爷挺亲切的,怎么一个人呢?没结过婚么?”丁木鱼说道:“好像没有,没听说有过老伴。”
说话间三人来到学校,上课、下课,过完生命年华里普通美好的一天。放学后包小恩值日,丁木鱼到外边找个地方磨刀等着,蒲英要为爸妈做饭和秀芹先骑车回家。
包小恩正收拾桌椅,看到诸葛黑津津有味捧着书看,不仅好奇大作,大笨熊什么时候自觉念书了?往日铃声刚响完,诸葛黑骑车已飞快远去,早早来到公路边等蒲凤放学回家。
今天
第8章 装备拆除,天人交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