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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棠出了公主府,没有回侯府,而是直奔定国大将军府,也就是原主的外祖家。
      苏棠从角门而入,守门的大爷懒洋洋的席地而坐,靠在墙上。看见苏棠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苏棠就直接进去了。
      可见已是熟门熟路。
      “你去请魏叔,再把傅老一并请来,我自己去娘的院子就可以了。”苏棠吩咐流云道。
      流云是魏叔送给她的丫鬟,跟她一般大,跟在她身边多少年,她已记不太清了,身手不错,对将军府也很熟悉。
      流云离开,苏棠一个人走着。
      本以为穿越这样荒唐的事,需要好久才能接受,但融合了原主的记忆,走在将军府里,莫名地心安,让她瞬间就适应了。
      好像这本就是自己。
      将军府在参天古树掩映下,肃穆而寂寥。
      方正的道路,横平竖直,看不见一丝蜿蜒。
      府里几乎看不到什么人,看到的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偶见扫落叶的大爷,都手脚不利索。
      但苏棠走在这并不温馨甚至略显萧索的宅院里,无一人招呼她,却倍感亲切。
      来到母亲的院子,打扫的依旧干净整洁,换了身干爽的衣服。
      静下心来想想,却有些意难平。
      看书的时候,配角寥寥几笔。
      但真正走进书里,苏棠发现配角的人生简单却震撼。
      原主在书里只出现了三章,可就是这样一个小配角,让苏棠此时意难平。
      苏棠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小姑娘五岁丧母。外祖定国大将军府满门仅剩外祖父一个孤寡老人。
      原主那个时候虽然很小。
      但回想起来却十分清晰。
      外祖父,舅舅,表哥们,在战场上不知所踪。
      战报传来的时候,说什么的都有。
      不少的声音说外祖一家谋逆,叛国。
      将军府被查封搜查,满府收押拷问。
      外祖母,大舅母当场以死明志。
      二舅母怀着身孕,受了刺激,一尸两命。
      母亲本就体弱,听闻噩耗,也没能熬过去。
      外祖父最终胜利了,但舅舅和表哥们全都战死沙场,以惨烈的方式取得了历史性的大捷。
      这一胜,边关十年未犯。
      但萧家壮烈的牺牲,却换来满门妇孺的死讯。
      小姑娘自此之后开始偷偷习武,十年如一日。
      琴棋诗书画,吃喝穿戴玩,通通不感兴趣。
      除了习武就是习武。
      可她又清楚的知道,她习武几乎毫无用处。
      甚至除了外祖父和教她功夫的人,没有任何人知道她会武。
      苏棠想:小姑娘大抵是有恨的,很多很多的恨。
      可这样一个姑娘,去意外死于一个简单的内宅斗争。
      蓝瘦!
      哎!
      还是蓝瘦!
      一个功夫绝佳,会凫水的人,怎么会淹死?
      毫无疑问,有阴谋。
      多多地阴谋。
      魏叔和傅老很快就来了。
      魏叔进来的时候还仔细打量了一下苏棠,见她无恙,似松了口气。
      魏叔名魏如风是外祖父的亲卫,江湖出身,被人追杀至边境凉川,被外祖父救了,还被当成奸细关了一阵子。
      后来确认不是,见身手很好,就在外祖父身边做了亲卫,也立下了不少战功,但却不肯接受一官半职。
      这个亲卫一做就是二十年,外祖父上交兵权,从边关退下来。魏叔就一直留在将军府。
      四十岁左右的人,没有成亲,也没有子女。
      也是一直教苏棠武艺的人,算是半个师傅。
      苏棠看了一眼,觉得有一种陌生的亲切,那种感觉很神奇,明明是很熟悉的人,当你用一种新的眼光去看的时候,就很不一样。
      “大小姐突然来可是有事?”
      这一声大小姐让苏棠有些破防。
      她从出生起,将军府就给她排行了,府上的人都是称呼她为大小姐,而不是表小姐。
      将军府都等着将来能有个二小姐、三小姐。
      没想到这个大小姐竟成了唯一。
      “让傅神医给我把把脉吧!”苏棠看着傅老笑了笑说道。
      “你这丫头,又来调侃老夫。”
      傅老哼了一声,但还是坐下,马上给苏棠把脉了。
      “啧啧……中了落日香和梦春,一种迷香和一种催情药。老夫这神医真不是吹的,一般人把不出来。”
      “就说把老夫留下来不亏,你小子还不信,看吧,果然还是少不了老夫。”
      傅老终于又神气了一回,对着魏如风吹胡子瞪眼。
      “就是这两种药下在一起,老夫实在费解,这到底是想你干点啥,还是干不了啥?”
      “不过臭丫头,你这就有点神奇了,还残留药效,说明你也没服用解药,你怎么啥事也没有?”傅老皱眉,有些不解。
      “您怎知我没事?”苏棠笑着看着傅老。
      “那你还挺能忍!”
      “这玩意能不能忍,得看对着谁。”苏棠想起来谢时宴。
      好像也不是那么能忍。
      “凑丫头,你什么意思?”傅老瞬间不干了,想当年他也是玉树临风少年郎。
      “我能有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都不能有。”
      “哼……”
      傅老号称半吊子神医,十脉九不准,唯一一次准的时候定能治好。<

第3章 半吊子神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