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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针暗度[1/2页]

上帝之手 提灯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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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智并没有混进救护车,在狭窄的空间内与另外四名医生甚至还有白无常待在一起风险太高,他愿意冒险,却不愿意冒不必要的险。权衡之下,他最终选择留在第九看守所,装扮成被抢走衣服与身份的医生,有了小康这样的前车之鉴,对手越警惕就越容易上当。周辛树和边榕离开后,没人怀疑杨智的身份,他甚至与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小康互相称兄道弟、引为知己。而此时此刻,他正借了知己的手机,在洗手间拨通了一个电话。
      信号经过编码后调制放大,由天线发射出去,前往第九看守所附近的基站。基站将信号从光纤传到机房的交换机,找到那个拨出的电话号码,搜索到距离对方最近的基站。基站准发出的信号经过滤波、中频解调、音频解码等步骤,然后,响铃。
      细雨巷,阿布都烤全羊。
      唐甜心满意足地抹抹嘴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小臣,你的手机好像在振动呢。”
      余小臣面不改色:“嗯,我知道,等你吃完了我再接。”
      唐甜道:“我吃完了,现在这个点打给你,一定是很着急的事,你快接吧。”
      余小臣按下接听,将小巧玲珑的暗黑色手机放到耳边,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就挂断,全程没说一句话。
      唐甜好奇心重,本来想问问是谁,却忍住了,假装去看满桌狼藉的杯盘。
      余小臣见唐甜欲言又止,淡淡地说:“是池先生打过来的,他策划了一场规模宏大的魔术表演,现在需要我的配合。”
      唐甜自从得知自己在毫无知觉的情形下充当了池先生的托儿,就对此耿耿于怀,此刻听到池先生这三个字,忍不住脱口而出:“我也可以去吗?”意识到自己的冒失,她立刻后悔了,连忙改口,傻笑道,“那个,我开玩笑的,你忙你的去吧。”
      余小臣盯着唐甜的脸,微微起身,伸手将她嘴角的一粒芝麻摘了下来,送进自己嘴里咽下,然后爽朗地笑道:“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带你一起去的。上次池先生导演斗转星移的时候没有提前取得你的同意,他应该亲自向你道歉。”
      唐甜有些受宠若惊:“这……没什么,那只是小事情。”
      余小臣一本正经地说:“只要与你有关,就没有小事。”
      唐甜羞怯地低下了头,很快又抬了起来:“我想问你一件事,希望……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我。”
      余小臣道:“你问。”
      唐甜的脸颊变得红如天边的晚霞:“前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将我带回你家?”
      余小臣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因为,我喜欢你。”
      黑色的路虎揽胜犹如脱缰的野马,从公路一路奔向田野,窗外见不到白日里湛蓝的天空和发烫的云朵,只有微风吹动葱郁的木叶,簌簌作响,犹如叹息。
      前方有两道灯柱直射过来,划破了浓稠的夜色,引擎的轰鸣和车轮碾在碎石子上发出的声音渐渐近了,两车交错而过,一左一右在狭窄的马路上分道扬镳。
      小夜曲在车厢内静静流淌,唐甜靠在柔软的座椅上,她蓦然转头,看见旁边疾驰而过的那台雪佛兰里,分明坐着两个人。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他们的容貌却如同写在白纸上的黑字那样清晰。边榕将头靠在周辛树的肩膀上,双目微闭,睫毛耸动。周辛树双手紧握方向盘,目光永远看向前方,动也不动,生怕惊醒了边榕的好梦。
      如果放在几天前,唐甜一定会千方百计让余小臣停车,然后跳下去拼了命地追着远去的车轮大声喊着周辛树的名字。人总是健忘的,一个爽朗的笑,就足以让唐甜忘记自己年少时报考警校的决心。她已经记不得,到底是因为周辛树,还是因为周辛树的那句话。
      那天风轻云淡,周辛树在唐心心面前单膝跪下,他吻着她的手说:“女人从来都不比男人差。”
      虽然出生在中产家庭,但唐甜的童年却过得并不快乐,原因非常简单,她是个女孩子。重男轻女的劣根性自古皆然,纵然家里根本没有皇位要继承,很多父母都想要生个儿子延续所谓的香火。不幸的是,唐甜就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她的父亲原本非常疼爱她的母亲,但是自从生了女儿之后,一切都变了,万千宠爱于一身终究只是昙花一梦。母亲因为产后失血过多,丧失了生育能力,她觉得自己让丈夫失望了,所有的遗憾和不甘便全部发泄在了唐甜身上。唐甜默默承受了不应该在她那个年龄段承受的委屈,她没有怨父亲,也没有恨母亲,她只是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够嫁给一个真正尊重女人的男人。
      前方的路面开始崎岖不平,多的是上坡段,而天也渐渐亮了,两旁的景色开始有了质的转变。矮小的落叶松成群结队地出现,它们从堆积如山的花岗岩中生出来,七拐八绕,竞相挣扎着要刺破头顶灰沉沉的天幕。在松林后面,有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天空在这里显得比较近了,清冷孤寒的蓝色,像浩瀚无垠的大海,偶尔飘过迅捷的游云。
      不久后,路虎揽胜停在了一片水塘边。这片水塘就像山腰上的一道蓝色的伤口被周遭的绿色止住了血,安静地躺着。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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