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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第二天是什么时候醒的,只是外面的声音吵得不行,一睁眼,等视线聚焦看清时,眼前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正俯视着我和奚锦承。
      我第一感觉是来救我们的,正要说话,奚锦承拉了拉我,我顿时明白过来不是。
      比起昨晚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现在周围开了灯,借着这些光,我才看清四周的环境。这是一个阴暗幽冷又潮湿的地下室,我和奚锦承像鸟一样被关在一个巨大的铁笼里。
      奚锦承拉着我从地上站起来,那个男人目光不善地瞅了我一眼,我心惊地往后躲了躲,奚锦承将我护在身后,下一秒开口问:“彭阳,你想干什么?”
      我震惊地从背后看着奚锦承:“你们认识?”
      奚锦承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个叫彭阳的人阴鸷地笑了一声率先说:“何止认识。”
      他这么一说,我记忆有点模糊,似乎这个男人我也在哪见过,但来不及等我想清楚,彭阳向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几个人过来强行将我从奚锦承身后拽了出来。
      “啊!干什么,奚锦承救我!!!”我下意识朝和另外两人扭打在一起的奚锦承大喊。
      “闭嘴。”彭阳过来掐住我的脖子,力气大得我不断痛苦咳嗽,想要呕吐。
      奚锦承神色焦急地看了我一眼对彭阳说:“放开她。”
      “哈哈,你觉得我会吗?”他说着力气又加重了一分,除了痛,我还感觉到了窒息。
      “我再说一遍,你放开她。”
      “奚锦承!你觉得你现在凭什么还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的女人现在在我手上,你以为你们能逃出去吗?”他说着向我靠近,吐出的气息喷在我额头上,带着酒精的味道,闻了令人作呕。
      还有,为什么全世界都觉得我和奚锦承有那种关系……
      我一直以为和谐社会这种电视剧里才会有的绑架情节不可能落在我头上,三十年来我从没想过这样的一幕,所以现在我被人禁锢住,生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时,我大脑已经完完全全被恐惧填充。
      忘了哪位名人说过:一个人的生命是应该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会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碌碌无为而羞耻。他在临死的时候能毫无遗憾地说:我的生命和全部的经历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作为同为人类的我,在临死前才猛然反省自己活得有多失败,因为此时我内心遗憾和挂念的事情太多太多。
      “我现在声名狼藉,奚锦承你家还落井下石终止了和我家的合作,关宁宁那贱人和我睡了那么久,心里居然还想着你,我家一直被你家踩在脚下,我也一直被你踩在脚下,我受够了。”彭阳的声音继续传来。
      “拜你们所赐。”他看着我说,“你害死了我的孩子,还有奚锦承,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和关宁宁隐婚的消息以及我的信息是你透露出去的,问我干吗是么?呵,我来讨债。”
      他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刀,白闪闪的刀面吓得我浑身一抖,我以为绑架我们无非就是两个原因,劫财或劫色,然而没想到却是第三种——劫命。
      奚锦承被其他两个人控制着,我指望不上任何人,彭阳拿着那把刀逐渐向我逼近,缓缓慢慢,似乎首先要在情绪上凌迟我。而他显然很成功,我整个人都快崩溃掉了。
      “没想到你倒挺大胆的,到现在还能一声不……”
      “老大,电话。”
      一个人慌慌张张在一旁拿了个手机过来打断了彭阳,彭阳将刀收了回去,瞥了眼屏幕接起。
      我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喉咙火辣辣疼得说不出来。电话里不知道什么人说了什么,只是彭阳听后脸色大变,恶狠狠地看了我和奚锦承一眼,留下两个人看着我们和另外两个人走了。
      临时逃过一劫,那人将我往铁笼里大力一推,我踉跄向前跌去却倒在一个厚实柔软的怀里。
      “阿瑶。”
      我闻声抬头,视野却一片模糊看不清眼前的景象。我伸手擦了擦,沾手一片湿濡,擦了两下还是没用,我放弃了,选择更不要脸地扑倒在奚锦承身上大哭。
      这是我有史以来最狼狈的,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大概从古至今也没有哪个像我这样一把鼻涕一把泪一边咳嗽一边哭的女艺人了。
      “吵死了,闭嘴,哭什么哭!”奚锦承都还没嫌弃我,外边的人却首先没了耐心。
      我被那粗狂的声音给唬住了,怕他们进来就给我一刀。我哆嗦挣扎着从奚锦承身上想要起来,我刚动了动,奚锦承却将我拉了回去,小声说:“继续。”
      我迟钝了一秒,照着他说的继续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将情绪发泄完,才发现其中一个人不知道去哪了,另外一个在外面瞪了我一眼,眼神大概在警示我安分点。
      这种等待死亡的感觉真不好受,我看了看奚锦承,不知道这时候是不是该乐观安慰一下自己,至少黄泉的路上还有个伴。
      我想着,却瞧见奚锦承突然伸出手绕过我的脖子抱住我,我慌张挣扎了几下,他凑近我在我耳边呢喃说:“别动,就这样。”
      我动作一顿,意识到他好像是有话要跟我说。
      “嗯。”我小声应了一声。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里不能多待。”
      “我们要逃?”我激动得挣扎了一下。
      “嘘……”他继续按住我,气息喷洒在我耳边。这个轻微的声音让我心里顿时不知道升起一种什么感觉,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又像是有某种微弱的电流流过,有点微妙。
      然后我失神地听着他继续说:“两个都能逃出去自然好,如果你逃出去,就一直往前跑,不要管我知道吗?”
      我木讷地点头,却觉得不对劲;我又摇头,内心的正义感在作祟,我说:“不行,我不能扔下你就跑,你要是死了,我会内疚一辈子。”
      “不会的,我等你找人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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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