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宴河绕了好大个弯,才反应过来沧赫是在怨怪对他不够关心。
可是有必要吗?他们……
“我的那些信,你都有看吗?”
端宴河还在想上一个问题,没整理出头绪来,下意识点了点头,接着,约摸是觉得这个行为有些敷衍,便认真道:
“你说芷萍天气越来越暖和了,夜里会有很多萤火虫;还说新建了很多房舍,村民们拿了粮食上门感谢;你还说你用半天时间就看完了三调经,还说……”
嘴唇开合,端宴河的声色算不上悦耳,甚至于有时她为了表露出生人勿近的模样会故意把声音放得很沉,乍听上去像男人。
沧赫听她说着,每多说一点,他心中的欢喜便多一分,听到最后,便又突然明白端宴河了。
她说话做事喜欢一步步来,做完了这个才能去想下一个,她有在认真读信,但沧赫并没有在信中要求她回信,她便想不到回信。
最开始,他就是用杂乱无章的打法将她吃得死死的。
端宴河说完,静静看着沧赫,像是在等他说下一句。
啊……他们的话题停留在……端宴河为什么没有主动给回信这件事情上。
现在这时候,这事儿还真不能往细了说,沧赫装着若有所思往地牢的方向看一眼,沉声:“炎秋似乎并不在意三十四地府被谁掌控,他到现在都还有种奇异的定力。”
端宴河思绪立即被带走,她隐隐觉得有个方向是被他们一直忽略了的,蹙眉:“莫非还是要魔尊亲自来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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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珉步入筑基期没几天,宫妙宫婕也有所得,两人一同步入筑基期,宫芽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宫珉,宫珉却嗤之以鼻,觉得小小筑基期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也不知道是谁步入筑基期后尾巴都翘上了天,恨不能从床上跳起来横着走。”宫芽儿把热腾腾的药倒进碗里放桌上,示意宫珉自己起来喝。
宫珉先是被她呛得有点不悦,见她不乐意扶自己起身就更生气,躺在床上咿咿呀呀,一会儿这疼一会儿那不舒服。
宫芽儿也没辙,见状只能由他去:“那等你能起来了再叫伙计帮你热一热,我先走了。”
“你去哪儿!”宫珉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一不留神又碰到了伤,疼得龇牙咧嘴。
宫芽儿实在看不过去,勉强上手扶了一把,还嫌弃道:“我刚说什么来着,你前两天就这状态,恨不能跳下床昭告世界一样。”
腰间抽疼,宫珉就是想还嘴也没那个力气,待宫芽儿给他揉好了,他又自觉乖乖下床喝药了。
还好是温的,宫珉嘟囔一声,询问宫芽儿何时能带他回朋来天下。
“我非但惹恼了苏阶,还跟店里伙计起了冲突,怕是得需要有人从中调停才能接触误会。”他抬起眼皮,颇有几分无辜,“芽儿,你可以帮帮我吗?”
这会儿倒是知道服软了。
跟宫珉相处下来,宫芽儿也不知他俩到底是谁在磨谁,带着几分疲惫说:“师父过几日要去芷萍,长途奔波,你怕是去不了。”
事实上,宫芽儿安排宫珉住进医馆的当晚就被苏阶叫去谈话了,苏阶要她好好磨磨宫珉的性子。
如何“磨”呢?宫芽儿能想到的就是要他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但是她对宫珉就只有最开始的那点耐心,这几日是越发不想跟他虚
第四章 我命由我(9)[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