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会儿,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任由着奚辞搀着自己,任由他将自己送进了卫生间。
“你可以吗?”他问。
在他说出更加惊人的话语之前,简欢迅速地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上完厕所后,简欢没有立刻出去,她洗了脸,又拾掇了一下头发,可镜子里的人看起来仍旧苍白憔悴,活脱脱的失恋者形象,就在简欢还在思考该不该扇自己两巴掌让脸色看起来红润些,奚辞又敲门了。
“你还好吗?”
不好。
可是她想让自己看起来好一些。
即便昨晚发生的一切已经失控,她仍旧想留住最后一丝尊严。
但当打开卫生间门,她真正与奚辞面对面时,她所有的心理建设,都白费了,什么矜持合格的前男友,什么互不关心的陌生人,所有的念头都消失殆尽。
刚刚没注意,这会儿她才看见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浅色衣服有些薄,透过布料可以看见小腹上缠绕的纱布,甚至可以看见红色的血迹。
昨晚的记忆终于回溯,他浑身是血的模样再一次浮现。
“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着简欢:“出了一点意外。”
简欢正想追问,病房的门却被莽撞的推开。
“不速之客”简铭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打断了简欢正在进行的“严刑拷打”,黑着一张脸对着妹妹怒视:“你怎么下床了?”说完,似乎才看见站在她对面的人,脸上的神色更难看。
奚辞不知是识趣,还是躲避简欢的追问,借机告别:“你先休息,我先走。”
简欢想拦着,可她哥在这,不好说话,只能放奚辞走。
兄妹俩各怀鬼胎,看彼此都不顺眼,谁也没搭理对方,一个在凳子上坐着,一个躺回病床,兀自生着闷气。
简欢虽然退了烧,可白细胞和c反应蛋白仍旧高居不下,医生扣押着不让出院,她只能在医院住多两天。
但这两天,简欢始终没有遇到奚辞。
她是夜里被送到医院的,手机没有带,她提醒了单遥两次,但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心,抑或是有人从中作梗,她都“忘记”了。
而简铭对她简直称得上是严防死守,班也不上了,在医院亲自照料她。
简欢住院两天,比坐牢还不如,坐牢还有放风时间,她出个门,“狱警”与她寸步不离。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奚辞没出现,陈明非倒是来了,他一身护士服,出入病房十分自由,说是要给简欢量血压,做基础检查,简铭不疑有他,规规矩矩出了病房。
简欢以为陈明非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他倒是认真地给她测体温,量血压,神情严肃半天不发一言,几次她想要出声询问,都被打断:“不要动,给你量血压呢!”
简欢心里着急,又不好表露,只好郁闷地等着。
量血压测体温也不过几分钟的事,可对简欢来说,可称得上“度秒如年。
陈明非专业又标准,可简欢总觉得他在故意拖延时间,故意耍自己玩。
果不其然,他做好了检查,收拾了东西便要走,没走两步,便给简欢拉住,她的声音可称得上“恶狠狠”:“你要去哪里?”
“回护士站!”他一脸疑惑。
“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陈明非倒是乐了:“你觉得我应该要和你说什么?你不问,我怎么知道呢?”
对方明明戴着口罩,可简欢保证,他在笑,因为他的眉毛完全扬了起来,带着小人得志的得意。
他像是抓到了简欢的软肋似的,转身便要走,手刚碰到门把,却听到身后慢悠悠的声音:“馨叶的签名照,你还要吗?”
下一秒,陈明非的手已经闪现在简欢面前,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模样:“您老有什么想问的,尽情地问。能说的,不能说的,我都给您讲!”
7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