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用几个呼吸就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逃离的人们,遇到了劫匪。然后被掳掠——这是文辞的说法。
然后被打劫了,而且是凶残的毫无道德可言的劫掠。
这是理所当然的可以理解的事情。
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关节。
他和枚殚是很快速的移动的,而能够在这样的他们的前面遭遇厄运的,触发点时间要更早。能够更早就准备好离开的,在讯息上有着优势。那么也就是说,不是什么消息频发的穷困人家,而是有一定的地位,准确的说是有一定的资本的人家。所以能够尽快离开,而且……
向着这个方向前进,难道不知道这里是靠近牛头山的地盘吗?
不,既然能够比其他人提早知道四有宫的情况,又能够比其他人更高效的准备好行李离开,不会不知道地理上的情况。比较有可能的是,他们自认为自己会是安全的。
结合之前的情况说不定是和牛头山上有关系的人。
自认为与那边的黑市有某些关系,所以居然想着来这边避难?然后,被黑道上的人杀掉了,劫道,屠戮,洗劫一空。
真是滑稽,让人笑不出来。
他就站在原地,浑身散发着让人敬而远之的冷酷气息。
他猜测到了,
枚殚不间断的收发文元,不仅仅是装逼而已。
在装逼的同时,他还通过这种方式,进行着侦查。不然无法解释他如何能够有意避开这里。能够通过文元收放期间的细微变化而感受到现实的情境吗?那位枚殚的才能比想象中的还要夸张。不仅仅是这一份感知力,更是因为——那人到底讲自己的文元散发到了多远的程度,又能够将这文元又收回到自己体内吗?别的方面还不清楚,但这一份对于文元的控制力,实在是夸张。
更夸张的是,这个人的冷漠程度。
血还没有冷。
推算一下这些人被杀掉的时间,再推算一下枚殚察觉到这里的时间,就能够知道,在这些人被屠戮的时候,枚殚就已经察觉到了。察觉到了还带着自己有意避开了,也就是说他不想救这些人。
是不想耽误时间?还是别的什么?他确信自己见到这种场面一定不会袖手旁观,所以才带着自己避开。那他是为了什么?
不清楚。
但是,这是讨厌。
厌恶,恶心,痛恨,混账东西。
混账东西!
原来如此。
怒火在燃烧。
那个心冷如冰的枚殚,就是怕自己这样吧。那个明面上疯疯癫癫实际上冷酷无比的枚殚,不想和一个失去冷静的苏涟合作,所以想让我避开那种会让我失去冷静的场景。
真是奇怪,真是奇怪,为什么怒火会这样灼热呢。
他再一次检查了现场。结合已知的信息,然后得出结论……得不到结论。
啊,原来如此,对于苏涟来说,为非作歹的阻止被灭门,与完全的平民被杀戮,所感受到的情感,其实是完全不同的吗?
杀了他们。
嗯,并非因为愤怒,而是,这种黑市,黑道,毒瘤组织,灭掉他们是理所当然的。
那位捕头本就不打算抓住凶手是吧?但是那位凶手最有可能有消息存在的地方就是牛头山是吧。
那就推平那里吧,征服那里吧。
去他的谋略!
宛若实质的杀气,从这位俊美的年轻人身上散发出去。
他做了一个虚拿的手势,于是,从空气中浮现出了一个影子。
模糊,接着清晰。
四匹骏马,高大横梁,青铜车轴,流苏羽盖。
那是一辆——战车。现如今早已退出了历史的舞台的,一辆仿若传说中驶出的战车。
他翻身坐在了御者的位置上,牵起缰绳。
马鸣呼啸,车轮翻腾,
全力的行进,将碾碎一切阻碍之物。
*
女仆小课堂。
朱霁儿:那、那个……这里是、是、是那个……女仆小课堂。感谢、大家、的、的捧场。今天我们、那个,请到的嘉宾是……这是什么奇怪的台词啊!
柳未眠:反正就是凑字数的吧。
朱霁儿:别、别这么说!
柳未眠:明明只有几百字,怎么能说是凑字数呢——像这样?
朱霁儿:不、不是的!才不是!这里是为了枚殚师兄应援的重要场景!
柳未眠:难道不是为了防止我们被人忘掉所以才特别设立的小剧场?就好像为了赚更多的钱而不断推出番外篇的小说系列一样?
朱霁儿:呜……
柳未眠:呜?
朱霁儿:呜呜呜……呜哇哇哇——!
柳未眠:哭了啊,啊好麻烦,明明我什么都不用做的,你这一哭不就显得我是坏人了吗?来,来,看着我的脸,看,这一张脸,是不是非常帅?比枚殚帅多了是不是?
朱霁儿:呜!【破空声】
柳未眠:哇哦好险,你居然真的动手了,而且一开始就是杀招?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们来聊聊正题……正题是什么?
朱霁儿:枚殚师兄不是那么冷酷的人!
柳未眠:啊,他啊,他不是冷酷,而是圣人。
朱霁儿:诶、诶?柳未眠、居、居然在夸枚殚师兄?我、我是不会把师兄让给你的!
柳未眠:我本来就不要他,而且为什么你只对我没有尊称,而是直接叫名字?
朱霁儿:因、因为柳未眠没什么可、可尊敬的!
柳未眠:…………我没有在夸他。枚殚是要做圣人的。你不懂,是因为你接受的教育的主体还是西方的东西。听好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明白了吗?
朱霁儿:……枚殚师兄在养狗?
柳未眠:就是说,天地没有仁爱这种说法。在天地看来,世间万物都是一样的,没有偏爱谁,也没有讨厌谁;圣人眼中的百姓都是一样的,没有仁爱谁,对任何人都是同等看待。
朱霁儿:同等对待……
柳未眠:没错,他看那个苏涟的态度,和看那个捕头的态度没有什么区别。看那一地死尸,和看那一地瓜子也没有区别。是没有任何偏爱喜好的目光,无趣得很。
朱霁儿:那、那不是和你的角色定位重复了吗?
柳未眠:角色定位……不,不一样,我是无所谓,他是全平等。打比方的话,我的心中没有天平,他心中的天平则是将任何两样东西放到两边都会是同等重量——我很轻松,但他很无趣而且很麻烦。
朱霁儿:【低落】也就是说,我、我在枚殚师兄心里……也……也没有特别的地方吗……
柳未眠:或许吧,谁知道呢。既然他能够向我们展示一个热情的外表,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向我们展示一个冷酷的内心呢。九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那是个坏掉的东西……【哈欠】嗯,我腻了,嗯——我去找几个学妹聊聊天,拜。
朱霁儿:【沉默】………………啊、啊!那、那个……感、感系光弹(感谢观看)!
第15章 15:圣人不仁……下一句是啥来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