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狼藉,
狼藉的地面上,终于,要迎来最终的战斗了、
——如果大地母亲有灵,一定会对这些在他身上挠痒痒的孩子们施以一点教训的吧。
当然,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亦或者浙大路上的底赞移了id自然灾害就是大地母亲的反攻——那么她的反射弧可真够长的,而且还感应错乱。当然,也可能就像《道德经》里说的那样,“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所谓天地会怎么样,那只是天地而已,和任何理由都没有关系。
大地母亲不爱你也不恨你,不高兴也不悲伤,不奖励也不惩罚,不会管你是好人坏人还是善人恶人。
理论上圣人也应该如此?但正常人一般也做不到,所以这世上圣人少见的很。
那么,狼藉的土地上,狼藉的几个人,在对话。
“我不是很懂你。”黑色劲装,打扮的讲究是低调的奢华的青年,苏涟,斟酌着用词,“你好像已经弄懂了我的思考方式,但我到现在还是弄不清你的。你似乎是无情的、只尊从理性与计算的,但这样一来,我实在想不出你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了。”
“哦,很好理解。”枚殚耸耸肩,“因为我一开始就不是抱有目的而来,而仅仅是抱有兴趣。”
“兴趣……”苏涟轻声的重复。
“兴趣。”枚殚点头,“我现在——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不,应该说、嗯……我是一个仰慕圣人之道的人,虽然仰慕,但终究不能完全摆脱感情的影响,所以偶尔还是会有倾向的。但通常——我是说绝大多数情况,我都可以脱离感情的影响,所以偶尔,哪怕只有一点点个人意向,也会用全力去完成。”
他笑了笑,“物以稀为贵。”
物以稀为贵,因为平时没有自己的好恶,所以一旦有了一点点的倾向,就可以为了这一点倾向性尽全力。
毋名,则是因为引用了独立宣言的内容,引起了枚殚真正的注意。只是一瞬间的情感倾向,并没有任何计算与考虑,等到他注意到的时候,脑海中已经残留着“要不帮他一下?”之类的想法的痕迹。而在此之后,考虑一下帮助毋名的得失,便又觉得损失与收获——得失比还是可以当做“划算”的。既然如此,那么帮帮他也不是不可以。
既然想了,有了目标,那去做就可以。
“圣人之道——”苏涟呵呵冷笑,“你这人是不可能触及到圣人之道的。”
“嗯,理由,我会择其善者而从之。”
引用了孔子的话。
不过既然是杂家,那么引用谁的话都有可能。
杂家,杂糅百家,不纯之道,最让人膈应。
“所谓圣人一视同仁,并不是没有感情,而是会对所有人,报以同样的爱。”苏涟负手而立,“你身上有爱吗?”
“…………”枚殚咬着指头,“大概都死绝了。”
这话超乎苏涟的意料,含义又似乎过于沉重,反倒让苏涟无言以对。
但紧接着枚殚哈哈大笑起来,“哈傻子!被骗了吧?我不但有爱,还可以告诉你什么叫做爱呢!”
苏涟没听懂这个梗,所以他接不来。
但他至少知道枚殚这个态度,所以他迈开脚步,“再找一块空地吧。”
“不用,”枚殚想都没想就拒绝,“不需要,这里就挺好,给大自然少造成一点伤害吧。”
苏涟停下来,奇怪的看着他,“环境保护人士?”
“那是!”枚殚自豪的挺胸,“保护环境!人人有责!”
“呵!”熟悉的冷笑,“刀耕火种,古来皆然,这群人却打着保护环境的名头,束缚发展,制约脚步,也值得骄傲?”
枚殚眨眨眼,“这又是一个大话题了,要他论的话还要说很久,所以我拒绝回答。”
他紧接着打断了开口欲言的苏涟,“别光说我啊,也说说你吧,反正待会要是打起来了,未必还能够这么平静的交流一哈——我说,你损了我这么久,我稍微对你评价一下没问题吧?”
“请!”苏涟没好气的说。
“嗯,那我要想想,怎么用一句话把你这个人给我的感觉都概括出来呢——哦!”枚殚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了!”
他这副神态,即使明知道是在装样子,苏涟也不禁的好奇他会说出什么话来,
“你是一个不稳定的炸弹!”枚殚得意洋洋的说出结论。
他故意的?
躺在地上的审知今和毋名闪过了类似的念头。
他们事到如今,已经遭受了全面的挫折。无论是比智谋还是实力,都被人家按在地上摩擦,要是一般人说不定已经自暴自弃、或者看破红尘了。但这两个人都仿若没有受到失败的影响一般,即使是毫无形象的躺在地上,还能够在这种时候分析情况。
说实在的其实也没分析出啥有用的东西。对于他们而言,这两个人就像是——突然出现抢了自己的怪、和自己的人头、和自己、的别的游戏里串台过来的高端玩家。顶多分析一波操作,想要知道哦啊更多的东西那就是难为人了。
所以他们的猜测是,枚殚怕不是要引诱这位苏涟生气?让怒火攻陷对方的理智?
然而,苏涟的反应却颇为诡异,
“说下去。”简单地说,那个苏涟,高昂的气势突兀的沉寂了下去。就仿佛突然陷入了什么回忆之中一般,阴沉了不少。
“很简单,因为你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做出什么决定。”枚殚撇撇嘴,“你是不确定的,因为无法确定你在做决定的一瞬间,会遵从理智?感情?正义?如果有迹可循那还好,但就我的判断而言,你在做决定的时候似乎随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你不是疯子,也不是傻子,只是——我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你做决定的时候,对于相反的选项,你的选择其实是随机的。这也就意味着,谁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做出要人命的决定。”
“……你知道吗?”苏涟,反应在地上那两人的眼中是很奇怪的,他竟然微微地笑了起来,“要是你在别的情景下说这种话,我们说不定会成为很要好的朋友。”
“是你会想和我交朋友,”枚殚纠正他,“我不会想和你交朋友,任何情况下——所以说朋友,nogey!”
苏涟沉默了好一会,才轻轻笑着,“说的是,我孟浪了。那么,就在这里吧。”他摊开双手,“好吧,你刚才那一番话让我安分下来不少,但大还是要打的。用你的话来讲——”
他想了想,
“已经说了这么多话作为铺垫,要是就这样握手言和了那才是读者们最无法接受的发展!”
“哦吼吼——你已经掌握了精髓啊!”
“那么——”苏涟瞅了瞅枚殚空着的双手,“你需要武器吗?先说明,虽然我也是双手空空,但我的——尘迹回廊——可以随时拿出合适的武器,你呢?还是空手对敌?”
“没关系,没关系。”枚殚摆摆手,“我赤手空拳就好。应该说——我不能拿那种武器。刀剑类的,我不能使用那个。”
苏涟想起了,枚殚当初,在牛头山的时候,一剑斩杀了那个偷袭者的情况。
那惊人的杀
第48章 47:反目[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