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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01:问道阁是很严肃的[1/2页]

诸子百家圣斗士 桃源望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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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矛盾。
      世间万物都有着矛盾。
      理所当然,在所难免。
      问道阁是一个很严肃的地方。
      里面充斥着疯子、神经病、叛逆者、偏执狂、反人类反社会分子。
      拥有着不可小觑的极高战力。
      那是,一切开始的时候。那时候,枚殚还在和小伙伴们玩耍,苏涟刚踏上历练的征程,毋名还试图为自己的清白进行最后一次努力,审知今……还在混日子。
      时间是,三月三;地点为,昱天城。
      有着如此霸气威武的名字的城池,坐落在北疆的中枢,四通八达算不上,但在这朔风凛冽之地,已是难得的繁华。
      城主,陈海何。是近十年来冉冉升起的一刻新星……说是新星恐怕也不好了,毕竟已经是国内成名的将领了。
      城墙,厚实而宽广,给人以安心的沉重感,在上面例行巡逻的军士们,仍在暗自的闲谈着,而高一级的长官们也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和平的时光,就是值得这样珍惜的——
      枢纽,这个词所代表的意义,还不是这些新入伍的年轻人所能理解的。
      抱着这样的念头,靠在城垛上抿着酒壶里酒水的老兵,将目光移向了东南方的兵营。
      那里才是这座城,威名赫赫的根本所在啊。
      ?
      东北角,城内的军营。
      这原本是不符合建制的安排吧,把军营什么的就这样扎在城内,不管怎么看都是十分乱来的方法。但,毕竟将近五年的太平,说是不能放松警惕,但警惕这东西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慢慢消减,所以,从城主的第一批入城的私兵开始,慢慢的,这从战场上存活下来的军队,也开始向往着城内的那种繁华与轻松了。到了最后,也就是两个月前吧,终于,城主大人重新组织了对于城内的规划,把这一支精兵,放到了城内。
      ——毕竟,就算是面临危机,也有着其它的城池相为呼应。就算是被蛮族兵临城下,这里所要做的,也仅仅是守住城池,等待着以这里为枢纽的北边防线,源源不断的支援而已。
      更何况,这上巳节,难道还不允许大老爷们单身汉子们,稍稍多想想什么东西吗?
      守着辕门处的是几个士兵,对面就是热闹的街市,但就算是这,也因为着军营的存在而冷清了许多。不过,就单单是看着这样的情景,胸中便仿佛有何某种感情,在蠢蠢欲动。
      不过嘛……
      舔舔嘴唇,几个老兵油子互相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白天这功夫,还是留给年轻人吧。
      三月三,上巳节,祓禊的日子,即春浴日,又称女儿节。《论语》有云:“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西京杂记》称:“三月上巳,九月重阳,使女游戏,就此祓禊登高。”是踏青饮宴,郊外游春的好日子,更是,男男女女们幽会情人的好时节。杜甫诗曰“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正是对这摇曳绮丽之风情的,浪漫与沉醉。
      于是,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就在这几个前辈的放纵下,自以为无人察觉的溜掉了。
      ?
      “呵呵,呵呵哈——子悦啊,军队这种东西,存在着就是为了制造杀戮啊——”
      在军营对面,街道的一端,仿佛休憩般停在阴影里的,是一辆称得上朴实无华的马车,不但没有车夫,连马都不知道跑到了何处,但是,在其内,两个年轻人,却正对着着城中最大的暴力集中地,大放着厥词。
      “兵者,凶器也,就算说着保家卫国,就算抱有什么名分,这种性质也是不会改变的。”
      自顾自对着另一位说着话的,黑缎衣、白玉带的青年,正在铺开的宣纸上用浓墨作着大写意的画痕。
      腰杆笔直,面色冷峻的青年,即使是坐着,也给人以一种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孤傲感。这样的他,说的是,
      “军队,士兵,战争,这些都是死亡的代名词。这世界,想要拥有和平,其实是很难的事情。所以,”
      他旁若无人的,这样说,
      “能够终结战争的,只有胜利。能够了却纷争的,只有死亡。”
      听着这种话,对面的,穿着传统儒服,表情多多少少带有一点无可奈何的青年人,只是苦笑着回答:“仆不敢苟同,君所言未免偏激了……”
      “你那种什么都不要做的说法难道可取吗?你要是能证明我是错的,就不会连自己的是非都弄不明白。也就不会在这里和我一起了。”
      这可真是毫不留情面的人啊——
      这样想着,“仆”从袖内的活扣上,那一排大小各异种类不同的毛笔中,取下了一支适中的兔毫,微微上扬、悬腕,在车厢内、窗口旁,特别制作出的“墨口”,蘸了适量的墨汁,与此同时,笔杆上“书子悦”的纂字,显露在作画者的眼睛里。
      明明自己是个对“适当”追究到病态、却连“适当”到底是怎样都弄不清楚的人,却还有着余力去纠正别人的看法,这也是真个爱操心的人物。
      作画者这样想着,他的笔下,热烈而张扬的、疾驰的骑士,已经显露出了凌厉的形象。
      在夜色中策马的骑士,而一抹留白,化作了那手中锋利的弯刀。
      接着,狼毫粗墨,在凶狠的劣马之后,扫出滚滚的烟尘,而且,较之前更为肆虐的,点染出其后阴森可怖的、骑兵的疯狂。
      “最后,君还是要从正面开始吗?”苦笑着的青年,书子悦,也像对面的那位一样,将车内壁的伏案放下,并在上面缓缓铺平宣纸,“仆虽能辅助,却仅仅只能用不成熟的书法笔意来达成祭祀,在这种场面中能做到的事情,有限的很啊。”
      “这就够了。”冷峻的作画者,从腰间的白玉带上取下自己的印章。那是用精铁细链锁在一起的两方钮印,蘸了朱砂,在墨尚未干的画作上,依次按下了“寇”“将”二字。
      领兵者,为寇,亦称将。
      仿佛要确认自己心意一般的,他,被称为寇将的青年,在心中默念,接着,将自己的画作揭起,扬开车窗的帘子,将之扔了出去!
      “英魂在上,”
      冷冽的声音在大街上传开,
      到底是思念的凝结,还是仅仅只是将自然天地的威能强行安排到了人的身上呢?
      寇将的心中闪过了这样的念头。
      规则即是这样的,通过各式各样的简易祭祀,获得天地之间的庇佑,自己明明是文职,却做着武斗派的事情,选取的英魂,相性比较好的话——
      “大写意,千骑来,寿半载,祭——大李将军思训,佑——千骑三刻。”
      目标之处,并没有绽放光芒,而是,绽放了一瞬的混沌。
      是唐朝的李思训啊——
      书子悦默默地想着。
      同样是画家与将军的集合体,虽然记载上说是画山水的,但仅仅只是借用的话,这点差异也没什么。作为祭祀换取封佑的载体,从相性来说是十分合适的啊。
      紧接着,听到了马蹄声践踏地面的声音。
      那是——凭空出现的墨甲重骑,向着对面的军营敞开的辕门,碾压过去的声音。
      半年的寿命,换一支存世三刻钟的骑兵吗?
      这样想着,书子悦也已落笔:
      “浩浩乎!平沙无垠,?椴患?恕:铀?哟??荷骄婪住??
      确实地感受到,天地英魂的庇佑,降临了。
      就算是称之为庇佑也好,被统称作“元”也罢,到头来,也不过是争斗的武器罢了。
      代称为书子悦的文案,这样想着。
      这篇文章,写到“有如是耶”就可以了。
      话说回来,李华公,写这篇《吊古战场文》的时候,想得到这被节选后,这样使用的一天吗?
      他对此并不清楚,唯一可以确认的,不过是,面对彷如从天而降的骑队,那边的军营,确实的吹响了苍凉的号角。
      警戒,
      反应还是很及时的啊。看来要把他们全歼灭……需要一些时辰了。
      书子悦,温和、温柔、毫无偏激的,这样想着。
      ?
      这是城西十余里的地方,
      是几道山岭,宛如大地的伤疤,刻在朔风呼啸的旷野上。
      山谷之间,位于其中,仿佛笔画的余末之处,有一个,深坑。
      坑?或者说是洞?说大倒也不是很大,大约像是一个扩大一圈的井口吧,黑黝黝,阴森森,凑近了的话,隐约可以听到的,是不甚分明的流水声。
      围着这个洞,所能看到的,是两个人影。
      一男,一女。
      少女,要形容这一位少女,我们只需要用八个字——
      钟灵隽秀,巧目含愁。
      就算这世上有千万种语言,但是,在这里,仅八字足矣。
      那原本看上去就仿佛含着泪光的大眼睛,对着深不见底的井洞,真切的流下了泪珠。
      “我说,我们,这件事——”略带哭腔,少女这样问着自己的伙伴,“我们这样是对的吧?啊?叶葬?那座城里,是罪的吧?”
      她的遣词造句总会让人觉得不是一般的奇怪,但,一旁的同伴,却明白的理解了她的疑问,于是回答:
      “不知道——如是。”
      真的是,面瘫一般的脸,被称作叶葬的年轻人,平静地叙述着事实,“葬已经失去了判断对错的能力。或者说,葬已经无法相信自己的对错了,也无法给予药灵意见,如是。”
      “呵呵——”药灵,向着连通着昱天城内地下水道的深洞,洒下效果未知的毒药,用沾着几粒白色粉末的左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也是啊,你若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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