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够使用这个构造出立体的环境模型,那么,自然也能将文元构造成使用某些技能时应该显示出来的样子。
话是这么说,但事实上,虽然远离不明,但文字们的力量组成是极为复杂的。一个人究其一生也未必能够顽劣了解这其中的规律
枚殚自然也做不到。
但他可以硬记下来一些。
所以——
他伸手抓向了出现的剑锋。
坚韧的光芒本该保护他的手不受伤害才对,然而,这平淡无奇的一剑,就像打碎了一层鸡蛋壳一般,打碎了手掌上的光团。
枚殚却没有把手缩回去,而是用失去了保护的手,摁在了剑身的侧面。
再锋利的剑,其侧面也像纸一样平的啊。
他将剑刃拨开了。但并不是毫无代价。粗糙的剑身将他的手指蹭出了血。而在持剑之人变招之前,枚殚迅速的将手收回,三根手指在剑刃上削掉了一层皮。
同时的,枚殚已经将准备好了的左手探了出去。
只在瞬息之间,感官中时间的流速便恢复了正常。林清瑶“噗”的一声跌倒在地,却连修整的时间都没有得到的,在地上颇为不雅的打了个滚,急急忙忙的爬了起来。
枚殚探出了左手,然而对方是用剑的高手,剑尖轻晃便挑到了泛着光的左手上,于是左手的光芒也发出了破碎的声音。但就在这交换之间的短暂时间里,没到那的右手又笼上了一层文元,他甚至来不及进行更细微的调整,便将右手握拳打了过去。与此同时左手收回再度凝聚起文元的拳套,准备着下一次的攻击。
枚殚不肯后退,而是紧握着拳头攻了上去!
但他的对手不但没有被他的气势所迫,反而可谓是完全无视了他慑人的攻势,铜剑挑动,剑身突刺,有时正对着枚殚攻来的拳头,有时又只是自顾自的攻击,逼迫着枚殚防守。而便只是这一刺,不论枚殚使用着怎样的文元应用,都被这平淡无奇的一剑剑,仿佛击碎了一般破裂。
而随之发出的,仿佛有什么瓷器玻璃碎裂的声音,不断的响起。
两人的动作在正常人来看,都十分的快速,只在林清瑶翻身站起的这一小会儿里,清脆的破碎声便连成了一片,如同悦耳的一串铃声。相互间眨眼交互了近百个来回,如同狂风暴雨一般!
自己能做什么?
这是林清瑶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内容。
她对于现状迅速的做了分析。枚殚为了救自己那一下,被逼迫着和对方应聘了起来,而达到这种程度,无论谁先示弱退缩,迎接他的绝对是紧随其后的攻击。而枚殚事实上并不那么擅长近身攻击,现在还勉强能维持平衡,但已经开始落入下风,所以……
她判断自己什么也做不到。
他们都过于冷静了,即使在这种时候,也不肯做出任何不经思考的本能反应。
她感受到自己脸上多了什么,一摸才发觉,那是飞溅过来的血迹。
林清瑶迅速的向二人的战斗范围外侧后退,而手中掏出了医术,再一次将一页页的内容撕下来,然后远远的将一道道光芒射到枚殚身上。
似乎察觉到以一敌二的劣势,拿剑的对方开始后退。
枚殚随即举着拳头追击,然而就在这一时间,那人身体虽然后退,手中的长剑却以更加迅速猛烈的架势刺了过来!霎时间,就好像枚殚自己把脸送到对方的剑尖面前一般!枚殚随即将双手握拳挡在剑尖的前方,然而,他维持在手上的文元,一如既往的被轻易击碎,但这将对方这凶险一剑延迟了那么一点点,就在这一点点的时间里,枚殚的左脚拌到右脚,整个人忽的一下完全没有了之前和人硬刚数百下的雄风,而如同一个抽了五年大烟的软脚虾,一下子便缩到了地上。
那一剑在他额头上蹭出了一道血痕。
枚殚没有一点犹豫的时间,刚倒在地上就向后打滚。一连滚了好几圈,在地上拖出了一串串血迹,而后才谨慎的半蹲在地上。
而对方,不但没有追击,反而就站在原地,等待枚殚重新整理好架势。但他,却甚至将自己的剑挂会了腰间。
这是一个奇怪的人,
他的打扮,看起来就好像难民一样,粗布衣,看着像没洗干净的深褐色,但仔细观察,就会觉得虽然看起来粗劣,实质上却十分整洁。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主张节俭的墨家弟子一样,穿着布衣短褐,但他穿着草鞋,留着散乱的长发。要说引人注意,这个人看着是个跛子,一瘸一拐,拖着右腿。而他的腰间右侧挂着长剑。并没有华丽、锋利的样子,看着就像是从那个春秋时的古墓里挖出来的东西一样。没有剑棱,剑身上也没有纹饰。甚至长剑的锋刃,看过去也并不锋利,反而像是缺乏保养的钝剑。而且既然能够看到剑的锋,自然说明,这剑没有剑鞘。甚至连用长布条包裹一下的行为都没有,而是直接将这样一把剑挂在腰上。而挂剑的方式也与一般人不同。一般人无论剑挂在哪个方向,都是柄向前,刃鞘在后,方便拔出。而这柄剑,则是柄在后刃在前,长长的剑刃在自身重力作用下垂下来,让人很是华谊他走起路来会不会被自己的剑划伤腿。然而这人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拖着右腿,不知有心无心,恰好避开了剑刃活动的范围。腰上挂件的位置同时挂着几个葫芦,看样子应该是酒葫芦,其中一个偏大的,葫芦口还在滴滴答答的向下滴着酒水,一滴一滴的落在空荡荡的剑刃上。
这个人披头散发,遮着小半的脸,乍一看很是凌乱,可再仔细观察,又似乎有那么一种顾盼自如的魏晋风范,不过脸上表情——没有表情,长着一张奶油小生的脸,却冷峻的没有一点动摇。
枚殚挑着眉毛,冷漠的笑着,“阁下~要自我介绍吗?哦哦,在下枚殚,是问道阁最帅的美男子!”
对方的眼神凌厉如刀,先划过了站得稍远的林清瑶,又斩向了嬉皮笑脸的枚殚,“季默,字容。”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这样的介绍不够让渡方了解自己,才不情不愿的加上了三个字,“黄金台。”
黄金台,燕昭王筑,,礼郭隗以致士。乐毅、剧辛先后至。
第77章 20:七月十七日夜(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