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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天南重地(1)[1/2页]

明藩 爱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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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安城轻而易举的被朱君瀚拿下后,轻车熟路的贴出“告万民书”。又将琼州左布政使温永贞调来,要将琼州的制度在海安也来一遍。
      准备将海安打造成高雷廉地区的模板,让那些人看看在朱君瀚制下的好处,争取多数百姓支持。
      这招行不行,后世已经有例子在那了。
      千户府大堂内,朱君瀚正和军官们商议攻取海康县事宜。
      预定计划只是取个海安,可现在海安兵不血刃而下。顿时让朱君瀚信心满满,决定干脆将整个雷州半岛吃下。
      第一步当然是要先拿下海康。将海康城内的雷州卫连根拔起,消灭掉雷州的所有武装力量。
      几日后,朱君瀚仅留下降将营整编降兵守城,将海安丢给了温永贞。率领五千人马浩浩荡荡的向海康县城杀去。
      海康城在海安所北面一百五十里处,雷州湾西北,擎雷河北岸。城墙高两丈余,阔丈五,城周一千余丈。四门又有瓮城,引擎雷河水绕城而成护城河,宽近十丈。
      天南重地,名不虚传。
      听闻海安被朱君瀚攻破,现正带领兵马气势汹汹杀来。雷州知府陈仕迁慌忙派人向朝廷告急,并紧急和雷州卫指挥使孙岱商议。
      府衙陈仕迁书房。
      五十多岁,长得白白胖胖的陈仕迁正焦急的等待孙岱。
      吴军从海安所出发来此,最多三天就到。除去报信的路上消耗的时间,已经没有多少时辰准备了。
      雷州卫指挥使孙岱收到消息后匆忙赶来,高大的身材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一进府衙不待通传就径直冲进了陈仕迁书房。
      “府尊!消息我也收到了,我已召集各处兵马速度回防,最迟明日日落时就可到齐。”孙岱语速极快,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我已令辖下军户即刻进城,守卫府城!”孙岱说道。
      “有多少人!”陈仕迁焦急的问道。
      吴军人数近五千,要是人少了,如何能守得住?
      不待孙岱说话,他又问:“明日日落之后又能来多少人?”
      明日日落之后还来得及吗?送信的在路上就已经去了一天多,现在恐怕也就只剩一天的路程了。陈仕迁想到这儿又变得焦躁起来。
      他背着手,在孙岱面前走来走去,不时跺脚叹息。
      孙岱土生土长,年纪四十多了,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大阵仗来攻府城的。相比之下自己剿灭的那些瑶乱和海寇简直就是儿戏一般。
      崇祯八年,海康所两百多名海寇上岸劫掠,海康所六百多卫所兵被追得四处乱窜。指挥使孙岱接报率领一千多卫所兵前往剿灭。海寇凶猛,孙岱苦战多日,用一百多条人命才换来早已抢掠完毕的海寇退走。
      这还是民风彪悍的高雷廉地区,若换成其他地区,海寇威胁可想而知。
      “能来两千人马!现今安排守城的也有两千余人。”孙岱说完顿了顿。
      “府尊,除此之外,我已派人向都司罗将军求援。”他见陈仕迁被吓得如此狼狈,实在不忍,想让他吃个定心丸。
      “那有什么用?孙将军你也不必安抚与我。那罗福全五千多人马过海琼州,最后仅剩他一人回来,这事早就传遍了!”陈仕迁恨恨的说道。
      要不是这混账罗福全一战折损了广东大部分兵力,这贼军岂敢大摇大摆来攻雷州?
      “府尊也无需太过担忧,雷州城高坚固,谅贼军没有一年半载也休想攻下!到那时,朝廷援军必来!”孙岱豪气干云的说道。
      想起城内那够吃几月的粮草,孙岱自己也宽心了不少。
      “我得吩咐下去将城外壮丁都集中来城内守城!”陈仕迁说完竟不管孙岱径直出门去了。
      朝廷现在自顾不暇,哪里还会有什么援兵?孙岱叹息一声。
      第二天日落,从雷州各处卫所赶来的两千人马终于进城。终于让人心惶惶的雷州府城稍稍平息。
      一早,陈仕迁刚派人将城外各处都甲壮丁聚起进城,就听得门外一阵骚动。
      “外头何事喧哗?”
      “府尊!街上都乱了套了!说是那吴军杀到了!”一个皂吏惊慌失措的进来回答道。
      该来的总是要来!事到临头,陈仕迁反而冷静了许多,他一撩袍服站了起来说道:“慌什么!快随我去城头看看去!”
      陈仕迁匆忙出了府衙,街上一片混乱。沿街商铺全都大门紧闭,到处都是惊慌失措跑着回家的百姓。
      孙岱早已到了谯楼,听说府尊来了,连忙赶去迎接。
      陈仕迁气喘吁吁的爬了上来,拉着孙岱的手焦急的问道:“怎么样?贼军要攻城了吗?”
      说着就朝城外望去。
      不看不打紧,一看顿时愣住了,嘴巴张的老大,脑里一片空白。怪不得孙岱那张脸阴沉沉的也不答话。
      南边的护城河边,吴军大阵火红一片,旌旗猎猎,刀枪如林。连绵一大片竟无一人发出声响,肃杀之气隔着老远都能让人心生畏惧。
      五千人听起来没有什么感觉,得去看。看了就知道是个什么概念。
      “孙将军!这……如何是好?”陈仕迁回过神来,慌忙去问孙岱。
      “府尊莫慌,且看贼军如何动作。”孙岱也是头皮发麻,自己虽然贵为一卫指挥,却也是头一次面对那么多敌人来攻。
      “咚咚咚!”只听吴军大阵一阵战鼓擂响,朱寿骑马越阵而出,手持一个铁皮裹成的大喇叭。
      “呔!城上的人听着!我乃是吴王麾下侍卫团长朱寿!代吴王殿下喊话!”朱寿大声喝道。
      喇叭将朱寿的声音清晰无比的传上了城墙,陈仕迁和孙岱听得个真确。
      “天子忙于流寇建奴,吴王代天子牧守南方!尔等速速打开城门迎吴王入城!否则城破之后一律按逆贼惩处!”朱寿的声音再次传来。
      “呸!谁是逆贼他说?”陈仕迁气极反笑,问众人道。
      没有人回答他,城上安静得可怕。
      “一刻钟后开门!否则开始攻城!”朱寿说完打马而归。
      “大王!你看我说得怎么样?威不威风?”朱寿笑吟吟的调转马头和朱君瀚并马而立。
      “唔!不错。”朱君瀚笑道。
      “传令!派一团堵西门!朱贵两团堵北门,剩下的随我在此攻城!”朱君瀚下令道。
      传令兵打马飞奔传令而去。
      东门往前是大海,往北走还是大海。往南走是朱君瀚的地盘。留了等于没留。若他们真从东门逃走,正中下怀。
      几声鼓响过后,军阵一分为三,一队往西门而去,一队往北门而去。逶迤的队伍犹如一个大大的“八”字。
      “围三厥一吗?”陈仕迁读过几本兵书,喃喃道。
      一刻钟已过,城头没有任何回应。
      “派人去擎雷河口,将那些渔船统统给我抬回来!”朱君瀚下令道。
      语必,吴王大旗开始沿着军阵跑动,朱君瀚骑在马上在队列间穿梭。口中大呼“威武!”
      不一会,“大王威武!”惊天动地。城上卫所兵们心下无不颤栗。
      “孙将军,贼军要攻城了!”陈仕迁显得十分惊慌。
      “先过了护城河再说吧!”孙岱冷哼一声,不知是为自己壮胆,还是真的胸有成竹。
      “咚咚咚!”朱寿亲自擂响战鼓。一团火铳兵缓缓而动,抵近护城河。
      “瞄准城头!第一列放!”
      “砰砰砰!”火铳兵扣动扳机,一阵硝烟腾起,铅子如雨般向城头泼去!
      城墙上顿时砂石乱飞,守军纷纷蹲下不敢冒头。
      “贼军火器竟如此犀利!”孙岱暗道。
      此处距离贼军一百多步,弓箭根本无法射中,如此下去岂不是眼睁睁看着贼军填平护城河?
      等了许久,不见贼军继续放铳,孙岱壮着胆子缓缓起身望去。
      只见西南边,一群贼兵正抬着无数的渔船往护城河而来!孙岱就算再傻,再没有守过城,这时也知道朱君瀚要干什么了。
      “贼兵这是要干什么?”陈仕迁竟也猫着腰露出两只眼睛去看城外。
      “用船搭浮桥!”孙岱没好气的说道,又见河边那些火铳兵将手中的火铳举起,慌忙将他拉了下来。
      “砰砰砰!”吴军火铳又响了起来,铅子打在墙上的声音不绝于耳。
      “轰!”火炮声跟着响了起来!城墙上一阵抖动,惊得众守军一声惊呼。
      “贼军竟有火炮!”孙岱惊叫一声!
      侍卫团在火炮和火铳的掩护下,大摇大摆的抬着渔船到了河边,将渔船抛入河里后,人也跟着跳到渔船上,开始将散乱的渔船规制到一处,掏出腰后的绳子将这些渔船连了起来。
      不一会,有木板递了下来,渔船渐渐被铺平,不一会,一座浮桥就搭好了。
      护城河水流动缓慢,只要一直有人在浮桥处,就不用但心浮桥飘走。
      炮声隆隆,岸边的火铳兵一分为二,一部分继续掩护,一部分跳下浮桥开始向对岸爬去。
      不久,一半的火铳兵渡过了护城河,另一部分开始渡河。
      朱君瀚翻身跳下黑马,手提朴刀,对着身边的一个大队侍卫大吼一声:“留下一个大队的火铳兵守卫炮阵,其余跟我渡河!将雷州城攻下!”
      一个时辰后,除了火炮团火炮太重无法渡河,其余两团人马全部到达城下。
      两千人挤在小小的河滩处,施展不开。
      开始有守军不畏死的丢下石块滚木,箭矢三眼铳也开始响了起来。
      “侍卫团!盾牌掩护!盾牌掩护!”朱君瀚大声下令。
      “唰!”侍卫营纷纷散开举起盾牌,挡住了箭矢和铅子。这么密的阵型,好在离城墙还有一段距离,否则不堪设想。
      朱君瀚长舒一口气。
      “瞄准瓮城西北角!将那些早死仔给我轰回去!”火炮团团长董阿细咆哮道!
      他看得真确,为了躲避正面城墙上的火力,大家伙都躲在瓮城西北角。瓮城西北角的城墙离大王最近!刚才丢出的滚木差点就砸在了大王所处的人堆里。
      “轰轰轰!董阿细来了一阵齐射,二十个铁球带着呼啸声砸向瓮城西北城墙,城垛被砸了个稀烂,崩起的砖块顿时将此处的守军打伤。城墙上终于响起了哀嚎声。
      朱君翰趁机派出一个营对西北处的城墙进行三段射击,压得城上敌人不敢冒头。剩下两个营立刻顺着主城墙散开三列,配合火炮进行火力压制。
      侍卫团则在瓮城与主城墙连接处搭起梯子,举着盾牌开始攀爬。
      城上孙岱瞧见,立刻指挥卫所兵将火力集中在侍卫团处。
      吴军火铳装填间隙,忽然羽箭漫飞,三眼铳的“砰砰”声响彻城墙。梯子上的吴军顿时被扫下来一大片。
      朱君翰不忍直视,闭上了双眼。
      打仗就是会死人的,他安慰自己道。
      “来人!火速前去朱贵处,调一团人隔河射击,火力掩护!”朱君翰大声吼道。
      身边的一个传令兵大声答应一声,飞快的奔了出去。
      朱贵听得南门处炮声火铳声大作,知是朱君翰已经开始攻城。当即按照计划发动佯攻,牵制敌人兵力。
      朱贵领兵缓缓靠近,在河边一顿齐射弄出声响。城上守军不敢去赌朱贵是佯攻,自然不敢分兵前去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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