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这一次听到崔泽的话的时候,韩蓓蓓还是和往常一样的愣住了,毫不掩饰,看着面前忽然变的严肃起来的崔泽,全然没有先前的样子。
崔泽将车子靠着马路停了下来,他定定的看着韩蓓蓓,说,“蓓蓓,我这次是认真的,我真的是想要和你结婚,你的意思呢?”
韩蓓蓓从来没有这么久的时间和崔泽对视过,只是,此时的崔泽的眼里似乎有一个深深的漩涡一样,将韩蓓蓓给吸引了进去,就在她差点说出好字的时候,她只觉得胃里一片翻江倒海,她想,她是要吐的,今天喝了太多的酒了吗?
韩蓓蓓打开车门,趴在路边呕吐了起来,恨不得将自己整个胃都给挖出来,哦,她记起来了,她今天是真的喝了许多的酒的,她原本以为在人群中见到童西屿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所以她才一杯接过一杯喝了起来,希望再次看到童西屿,可是,酒也喝了,她也没能再看见童西屿那张冰冷的面孔,只剩下现在胃里的翻江倒海。
崔泽递给韩蓓蓓纸巾,轻轻的用手拍上韩蓓蓓的后背,试图这样可以让韩蓓蓓舒服一些,崔泽说,“蓓蓓,你看,我把你都吓成这样了。”
韩蓓蓓拿着纸巾将嘴角边的杂渍给擦干净,只说,“对不起。”
崔泽笑,笑声随着柔和的晚风融进了空气里,说,“傻瓜,说什么对不起呢?是我吓到你了。”
回去的路上,崔泽再也没有提结婚的事情,这件事情就像是一个玩笑一样,开过了,就没了,记得有那样的一句话说过,“人生就是一场玩笑,谁当真了,谁就输了。”
崔泽没有当真,韩蓓蓓也没有当真,所以,他们依然可以维持着过去的生活。
梦里,韩蓓蓓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很沉,很沉,医院的长廊里,漫无止境的黑暗扑面而来,有一个女的蹲在地上哭,哭声不大,却是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嘴唇,迫使自己不发出任何的声音来,仿佛一出声音,就会惊动什么一般。
韩蓓蓓今晚又醒了,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白花花的天花板,天花板上的吊灯今晚没有亮,只是水晶的光泽依旧闪烁着。
韩蓓蓓才发现自己又哭了,梦里的那个人,蹲在医院的长廊处,原来是她自己。
那是韩彩洁被宣告死亡的那一次,当医生冷冷的说出来的时候,韩蓓蓓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冻结了,她不能动弹,就连质问那些医生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一味的抱住自己的膝盖蹲在那里哭。
张潇来的时候,张潇那个时候还是穿着白大褂,张潇说,“蓓蓓,对不起,我没有救活阿姨。”
张潇说,“蓓蓓啊,你别哭,阿姨会难过的。”
张潇最后也只是一只手抓住韩蓓蓓的手,将韩蓓蓓紧扣着的手给松开来,将韩蓓蓓给拥进了怀里,韩蓓蓓就那样的在张潇的怀里哭了很久,很久。
韩蓓蓓就在想啊,为什么你们医生都喜欢骗人呢?不是说只要有合适的肾源就可以救活的吗,为什么你们还要来一句什么肾衰竭死亡的宣告呢?
后来,好像就没有后来了,韩蓓蓓就那样的一直睡啊,一直睡啊,就希望自己就那样的死去,这样的话,她还可以看见韩彩洁温和的笑脸,还能够继续躺在韩彩洁的身边撒娇。
耳边有打点滴的声音,韩蓓蓓睁开疲倦的双眼,张潇微笑,“蓓蓓,你醒了?”
韩蓓蓓想说话,可是,喉咙很干。
张潇似乎是看透了韩蓓蓓想要说什么,一边扶住韩蓓蓓喂水,一边说,“你太疲劳了,所以昏了过去。”
张潇将韩蓓蓓放平身子,又说,“我不再是医生了。”
韩蓓蓓这才发现张潇只是一身的便装,再没有那刺眼的白大褂。
韩蓓蓓这才说话了,她说,“你怎么会?”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你怎么会为了我放弃你的梦想,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要当医生的吗,你不是曾经不惜放弃了我去国外学医了吗?为什么会放弃,难道你都忘记了你心中神圣的职业呢?
只是,到了嘴边,就只变成了一句,你怎么会?
张潇苦笑,眼底有无奈,更多的是愧疚,没错,是愧疚。
张潇说,“我怎么舍得伤害你俩次呢,可是,我真的伤害了你俩次了。”
一次是没有来得及告别的出国,一次是没有能够救下韩彩洁,这都是他带给她的伤害,这些都是他做的,所以,他不能原谅自己,也不想要原谅自己。
那次韩蓓蓓就那样的在他的怀里哭的声嘶力竭的时候,哭到昏厥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到底都对韩蓓蓓做了什么事情,到底都做了什么才会让韩蓓蓓这么的痛苦,所以,他第二天的时候就辞职了,辞职的时候,院长一向是很器重张潇的,一直都说张潇是难得的人才,失去他,是重大的损失,可是,最后也只能按照张潇的个人的意愿放弃张潇。
张潇脱下白大褂的时候,将医师职证摘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曾经为了这个梦想奋斗了那么久,也失去了那么多,如果不是自己当时的自私,如果不是自己当时的天真,他就不会失去韩蓓蓓,也不
第42章 他说,我们结婚吧[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