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南是9点半回来的,当时春晓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
他看见她放在门口的箱子时,怔住了。
春晓站在一米外和他对视。她穿着毛衣,羽绒服搭在胳膊上,红着圆溜溜的眼睛问,“我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你和饶梦薇是不是睡了?”
房间里并不热,以南的额头却渗出汗来。
他张了几次嘴,最后大步向前,伸手去拉春晓的手,“那天我喝多了,我错了春晓,就一次,真的就一次......”
春晓反手捏住他的手腕。
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小姑娘咬着牙说,“别逼我揍你。”
以南僵住。
“喝多了?”春晓一字一顿,“她脱的你衣服?她强的你?敢做不敢认,懦夫!”
说完,她用力一甩,拖着箱子往外走。
“你别走!”以南拉住她的胳膊。她挣脱,他又去拉她的箱子。
“我错了。”他干脆蹲下,把箱子抱在怀里,“我没喜欢过她,真没有,你原谅我一次,春晓。”
“.......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了,可我们说好在一起的,你不能就这样放弃我......”
年轻的男孩已经开始哽咽,春晓仰起脸,到底把眼泪忍了回去。
“你知道的,程序的世界里只有0和1,没有中间值。我的世界也一样。”她说。
刘以南突然说不出话来。
这一刻他终于不得不承认,只要那件事发生了,无论饶梦薇说还是不说,春晓都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只是迟早而已。
房间里陷入一片安静,只有两个人都略显沉重的呼吸。
“进去吧,你不想看到我,我搬走。”不知道过了多久,刘以南哑着嗓子开口,“房租已经交了半年,你安心住着。”
“用不着,我明天就辞职......都不在致微工作了,也没必要再住在这。”春晓说。
“可你好不容易才进来的。你不是一个会因为感情放弃工作的人......”
“嗯,我不是,但我心眼小。”春晓咬着牙,“我还没有修炼到拿得起放得下的程度,我不想给自己找罪受。”
以南沉默了好一会儿。
“要走也是我走,”他说,“我明天就提离职,这也许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了。”
春晓不知道以南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昏沉入睡,第二天醒来,另一个房间已经人去楼空。
她洗脸,刷牙,然后擦干脸上的水,对着镜子用力弯起唇角,大声说,“袁春晓,加油!你是个坚强的小孩!”
只要假装不难过就好了。
一整天她都是这么做的,再次找陆涛沟通被拒绝的时候微笑,被高山批评的时候微笑,就连在电梯里遇到饶梦薇的时候,她也是微笑。
春晓本来做得很好,偏偏晚上余贝贝发了消息过来。
“今晚大卫请客,和你们家刘以南一起过来吧。”她说。
春晓红着眼圈一个字一个字敲过去,“贝贝,我和刘以南分手了。”
“你说什么?”余贝贝立刻拔高了声音。
于是晚上的同学聚会,最后变成两个姑娘在春晓家附近的街心公园借酒消愁。
“分了好,春晓。我早就想让你跟他分了。”余贝贝一边把自己带来的烧烤放在长凳上,一边安慰春晓,“咱不难过,就算没有这种脏事儿,刘以南他也根本就配不上你。”
春晓看她一眼,“你以为我是小公主吗,还配不配的。”
“那最起码,你一直都很包容他。可他呢?他要是真心喜欢你,就应该让你去做你自己,而不是总想把你变成另外一个人。那叫什么喜欢?那只是利己!”
余贝贝神经大条,但有时候,经常能说到点子上。
春晓仰起头使劲儿把眼泪眨眼回去,才举起手里的啤酒,“不说他了,男人算什么,以后咱们不要男人,专心搞事业!”
“对,搞事业!男人说变心就变心,只有我的银行卡从来都不会背叛我!”余贝贝大声喊。
“说得好!事业才是女人最唯一的底气!男人神马的,都是浮云!”春晓被她带的,分贝也提了上去。
晏扬在公园里的一家私房菜请客,送走客户回来取车,就听见了这么一句。
他想了想,往边上走了两步,把自己隐藏在斑驳的树影中。
那边余贝贝又开始痛骂刘以南。
她骂人一般不带脏字,半小时不会重样,春晓就着啤酒听着,感觉有点痛并快乐着的意思。
过了会儿,余贝贝和春晓显然都有点喝高了,一个举着啤酒喊“举杯邀明月,对应成三人。”另一个给她纠正不是三人,现在是四人。
然后两个女孩你扶着我,我扶着
临时女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