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干,没想到从凉舟下命令到天兵开拔到观月镜的门口,司刑他们都没有多吭一声,实在是让人惊掉了下巴。凉舟心里也十分在意这件事,没有司刑出来搅和,他觉得浑身都轻松了,但是世事不可能总是遂凉舟的心愿,他手下的天兵们不仅未能踏进观月镜一步,还险些都折在那里。
许是青渊在观月镜住得时间长了,竟让这个地方开了灵智,它虽然不会说话,无法表达出自己的心意,却可以把所以企图打扰这片宁静之地的人都赶走,甚至是杀掉。凉舟派来的天兵惹怒了观月镜,它开启了领域,将一千天兵全部困在里面。领域是什么?领域对于这些天兵来讲就是监牢,就是肃杀之地,他们被厌世的情绪所影响,自相残杀的情景没有见到,自刎的倒是有好几个……等凉舟亲自破了领域,一千天兵就只剩下三十多个了,而这三十多个最后也落了个疯疯癫癫的下场。
凉舟气得半死,可是又没有什么办法,只好放开手不管,他自己不提也不允许其他人讲,好像只要不提观月镜就不存在一样。
在领域里丧命的天兵们似乎给观月镜打开了一个崭新的世界,只要有人从附近经过,它就要释放出领域,看着这些无辜的人亲手了结自己的性命,似乎满足了它某一种猎奇的心理。在这里死的人多了,自然会引起凉舟的注意,他怕哪一天不是天界的人折在这里一个,那就变成两界之间的愁怨了,可是无论派多少神君念多少经,都无法化去观月镜这诡异的执念,甚至有一个神君还差一点被领域影响。
再后来,天璇请了净颂曾经的师父,一位有大德行的圣佛来给观月镜念经,整整念了二九一十八天才基本上消弭了它愈渐浓厚的戾气。
后来观月镜总算是消停了,偶尔还会影响过路的人,但只要修为不低的话都可以自行挣脱。又过了一段时间,大家都知道观月镜开了灵智身带戾气,所以但凡有一点办法绝不从门口经过。月绾尘哪里知道还有这样的说法,偏生就让她中了招。
司命看月绾尘脸色如常,一点也不像被领域影响过的样子,就问了月绾尘一句,“仙家在领域里感受到了什么?”
月绾尘并不觉得刚刚发生的一切是因为领域,如果要是她亲自释放领域,绝对不会有被外人打断的机会,“既然神君讲了,它已经开了灵智,就应当能分辨得出接近它的人到底是个什么面目。况且圣僧消弭了它不少的戾气,应该也不会这么容易就产生情绪上的反复,它大概是把我当做倾诉的对象了。”
司命听到月绾尘这个说法,觉得很有趣,“哦?此话怎讲?”
“我初初觉得悲伤难解,现在想来那本不是我的悲伤,它这是把自己的忧患共情给了我,这么多年的荒凉,可见青渊帝君对它来说有多么重要。”
“仙家说得也对,我看仙家就是站在那里,表情悲戚,但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动作,而且确如你所言,真要是领域再开,我就是唤你百声你也醒不过来啊。”
司命是个有趣的人,月绾尘倒是不介意多跟她聊两句,她本来是要回司命殿的,但是遇到了月绾尘,竟有一种相见恨晚之感,知道了月绾尘想要去二十七天赏花海,于是自告奋勇要和月绾尘一起去。
有了一个不花钱的向导,月绾尘高兴还来不及,于是两个人高高兴兴地往二十七天去了。但她们两个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们走后,观月镜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呜咽,好像多年积攒的痛苦终于有了爆发的出口,而且就在外人看不到的内里,已经凋谢的花渐渐挺立了身躯,干涸的泉眼又开始一小股一小股地往外冒水,生机断绝的观月镜竟然在枯萎了好几千年之后,又开始复苏。
被月绾尘丢在揽芳馆的草木壳子终于被发现了,两个婢子因为触了凉舟的眉头,连辩解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发配到??寿门去守荒山了。
最开始发现这件事的人是少棠,他去给月绾尘送对牌的时候,正见着那壳子咯吱咯吱地扭自己的脖子,上面灵力没有多少,却实实在在有一股恶作剧的味道,少棠立刻就明白过来,这是月绾尘在捉弄凉舟。
少棠去给凉舟复命的时候,凉舟当着他的面摔碎了好几个上好的牡丹盏,但是很快凉舟就调整好了状态,“没有人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第一百四十七章 流金宴——观月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