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算了吧。”
苏茹突然开口。
司寒夜定在那里,看着白欣辞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周围的人都在看她。
人们因为她太过狼狈,所以让出来一条路。
世界在旋转,不断重叠。
嗡鸣之声,在耳朵里拉起警报。
白欣辞无处可去。
她感觉所有的人都在嘲笑她。
她就像个笑话一样,被撕掉了最后一层裹身的衣裳。
只剩下脆弱的内里,任人打量,用目光践踏。
“这女人是谁啊,司家的宴会上怎么能如此无礼。”
“可能是想贴上去做司总的女人吧,你没看她刚刚被司总母子嫌弃的样子吗?”
酒店太大了,白欣辞找不到一条可以让她喘息的出路。
“哎哎,你怎么回事,没长眼睛吗?”
“怎么撞了人,还不知道道歉!”
梁以涵端着酒杯站在不远处。
司寒夜的妻子现在可怜到了极点。
这一切正如她意。
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燃烧。
没了她,没了她,那司寒夜所有的温柔,所有的爱就都是她的了。
“你过来一下。”
梁以涵勾勾手指,立马就有个保镖模样的人附耳侧听。
“好的,小姐。”
堂皇的酒店无一处不精致奢华,梁以涵站在那里跟这些般配极了。
须臾。
“啊!”
一声惊呼,“有人落水了!”
“今天的红酒还不错。”
身体的血液在燃烧,她得找些什么东西压一下才好。
梁以涵一口饮尽杯中红酒,纤白的手指轻轻一松。
华丽脆弱的水晶杯,立刻摔得粉碎。
“扑通!”
霎时间她与世界隔开,周围数不清的气泡。
白欣辞听不见杂乱的呼叫,耳边有的只是自己逐渐虚弱的心跳声。
泳池的水把她整个包围住。
她动了动,可四肢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就这样结束了么……
又一道“扑通”声响起。
接着就是刺眼的阳光。
好多的人啊,他们都好吵。
“没了呼吸!”
“会不会死啊!”
她听见有人这样说。
紧接着她就被人送到一个四处冰冷的房间里。
……
苏茹压下不忍道:“寒夜,妈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有些事情该断还是要断。”
细碎的头发遮住他的眉目,司寒夜已经没有了前不久的体面,他沉默着。
让苏茹看不透。
倏地。
他站起身,“妈,我不放心她。”
说完,便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脚步越来越快,可这样还不够。
白欣辞破碎的样子,让他根本再继续假装无情下去。
那个样子的她就那么出去,会发生什么,他连想一下都不敢。
“看见一个穿白衣服,嘴角还有血的女孩子了吗?”司寒夜揪住一个服务生焦急的问。
“见到过一个穿白衣服的女孩子了吗?”
宴会的主家不在,宴会上的人少了不少。
一遍遍询问无果,司寒夜心头的不安渐渐扩大。
“寒夜哥,你在找什么吗?”梁以涵好奇的询问。
额头上已经见了冷汗,司寒夜道:“以涵,你见没见过……”
“穿白裙子的?”梁以涵笑意不达眼底,“她到底是谁啊,寒夜哥你这么担心。”
“以涵,你见到了!”司寒夜瞪大了眼睛。
“看见了啊,她跟那个女明星一起走了呀。”
“走了,走了。”司寒夜失语般的呢喃两声。
白梦甜是她的姐姐,就算平日里跟她不对付,但到底是亲姐妹,应该不会对她做些什么。
“寒夜哥,她是谁,你还没回答我呢。”
梁以涵的目光全部凝聚在他的脸上,不放过他脸上细微的表情。
“她……”
那枚带血的戒指,还在他的掌心里。
他实在是说不出白欣辞是其他身份的话。
“她是我的妻子。”
“你的妻子!”
梁以涵音量尖锐的提高了下,牙齿却已经把口腔里肉都要破了。
都到了这个份上。
司寒夜还没有放弃她么?
明明……明明……
她才是更优秀、更漂亮、更能配得上司寒夜的人。
那个……那个跟别的男人连孩子都生了的女人。
她凭什么拥有那么好的“寒夜哥。”
“怎么了?”司寒夜问道。
梁以涵被那鹰隼一样的目光,吓的一缩,立马道:“没什么呀,我好奇嫂子还不行呀,你都娶了嫂嫂也不说给我介绍一下……”
司寒夜现在满心的都是失魂落魄的白欣辞。
根本没有心思听她在喋喋不休。
梁以涵看着司寒夜背影,宛若桃花的脸上青筋寸寸抖动,阴狠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宴会结束司寒夜的脸上就没有过放松。
“没找到吗?”
苏茹虽然没明说,但他们都知道说的是谁。
“跟着梦甜走了。”
不知怎地,司寒夜的心好像空了一块。
右眼不停的跳着,细长手指揉在眉弓,一脸疲惫之色。
“跟她姐姐走了就好,寒夜……”苏茹还欲再提离婚的事,但看儿子的脸色明显的不好,关心道:“儿子,你怎么了。”
“没怎么妈,可能是有些累了。”
“那今晚就在妈这里歇下,你那个家……”
“你们现在碰面也不太好,以后尽量少回去吧。”
司寒夜点头,“嗯,知道了妈。”
日夜交替,望舒代替金乌挂在天上。
梁以涵口中被姐姐带走的白欣辞,正蜷缩在冰凉的瓷砖上瑟瑟抖动。
冷意阵阵席卷着她。
身上的衣服仿佛镀了一层冰,周遭的空气都泛着冷意像是极寒的冰凌。
刺的她骨头都在发痛。
“有……有没有人。”
“有没有人……”
白欣辞缓慢的睁开眼,她好像被人锁在了冰窖里。
四周一片黑暗。
任她呼救。
根本没有人回答。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
第37章 司寒夜赶来时,白欣辞已经性命垂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