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突遭变故。
性子偏执暴躁的司寒夜,却好似突然平缓下来。
没有过于明显的憎怒,司寒夜精炼着处理集团内部的事务。
沉着,冷静。
如果不是办公地点是在医院,吴迪都已经这一切惨痛的事情,没有发生在他的身上。
“珍珍……”司寒夜喊了声:“过来。”
正在芭比娃娃换衣服的珍珍,一扭头,连犹豫都没有地走到他身边,熟练地倚靠在司寒夜的手臂上。
澄澈的大眼睛询问着望着他。
房间里太过安静,除了仪器发出的声音,再然后就是他落笔时的沙沙声。
司寒夜的心空着。
他急于找些东西来填满。
他的爱人酣睡着一直不肯醒来。
现在能让他稍稍好过些的也就只要眼前的这么一个孩子。
年近三十,路过门口时都要习惯性的略微低头的男人。
此时却把还没长成到自己膝盖高的孩子,当成稻草一样慰疗着自己空荡荡的心。
“我叫你认字好不好?”
珍珍的眼睛亮了一下,抿着嘴角惊喜又讨好地笑了下,“好呀……”
钢筋水泥构筑的只能算作容器,只有需要的人在才能算是家。
只不过短短的时日,司寒夜几乎把医院当成了家。
日出日落每一个黄昏,司寒夜都会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地望着床上的白欣辞。
是等待。
也是落寞。
淡蓝色的天上,晨曦拨开轻薄的白雾,洒下淡淡光晕,一束晨光直直照进了屋子里。
紧闭许久的眼睫抖动了下,眼皮酸涩,白欣辞睁开眼的瞬间有些恍惚。
略微素雅的病房,旁边小床上凸起被子下熟睡的幼女。
还有她手指边缘的黑发。
沉重的眼眸动了动。
她还活着……
“司……”还未说话,白欣辞感觉喉咙里针扎一样的痛。
她人已经被裹成一个粽子,明明动一动手指就能触碰到的距离,却那么无能为力。
白欣辞想叫醒这个在椅子身上就能熟睡一夜的男人。
却又怕自己吵醒了他。
但那个人就算是熟睡着,也好似留了半根神经在她身上。
支吾的音阶,还没冒出来第二个。
司寒夜猛然抬起头,怔怔发直的眼神,盯着她半天,先留下的确是眼底的泪。
石膏固定住坚硬的手臂,被他小心的抬起。
司寒夜难过又委屈地看着她。
一张脸紧贴着掌心,不住的轻蹭摩挲。
不必言语,不必口述。
深邃浓雾般的眼睛,道出千般情绪万般担忧。
“阿……”
一颗泪从白欣辞的眼角滑落,她嘶哑地嗓子开口道:“阿夜……”
泪水浸润指尖,司寒夜神情里尽是悲悯不尽的情绪。
他摇了摇头,捉住手里的指尖抵在唇边不住地亲吻。
“在……”
“我在……”
不知用了多少的力气,司寒夜才忍住躯干里那可想要痛哭不止的心。
淡黄色的晨晖里。
四目相对。
两两相望。
司寒夜就那么看着她,虔诚地,弥足珍贵地好似心口上最浓重的朱砂。
起身时身体晃了晃,一只手扶住病床边缘。
&
第124章 她活过来了,司寒夜痛哭的像个孩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