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一只下蛋公鸡,反正端上来的时候,味道特别香,才花了朱飞198块钱,真值。
朱飞感觉,还是用铁锅炖出来的菜,有味道。
小鸡不太大,又加上了蘑菇和圆白粉条,也凑满了一盆,炖的火候也到位,鸡汤都粘乎乎的。
李爸没有舍得打开那箱子长生,而是开了一瓶红梅。
反正都是一个酒厂出的,红梅比长生更高一个档次,酒精度却只有二十九度。
李爸平时的习惯是喝点高度酒,今天突然换成了低度酒,令朱飞心里特别感动。
老人知道朱飞不胜酒力,才拿低度酒来款待他。
这样不容易醉酒,还能延长喝酒的时间,也便于谈一些事情。
如果像蔡深那样,上桌之后,一口菜不吃,连干三杯,过不了十分钟,朱飞就得趴桌子底下,烂醉如泥。
席间,李爸频频劝酒。
李妈也破天荒地给他夹菜,专挑肉多骨头少的鸡腿肉。
一只鸡总共就两条腿,几乎全夹到朱飞碗里了。
朱飞真是受宠若惊,这个挂名女婿,也当了五六年,丈母娘给自己夹菜,还是头一次。
当新姑父拜年时,也没有这样的待遇啊。
“妈,您不用这么客气,把好吃的都夹到我碗里了,我也吃不下啊。”
李妈蹙着眉,想挤出点笑容,但面部肌肉被折磨得很痛苦:
“你现在是稀客,不照顾得好点,更不想上门了。”
“没有啊,爸一给我打电话,我不就跑来了吗?”
“就是,人家都来了,你说那些不咸不淡的话干啥?”
“我不说了,搭上了闺女,女婿却不上门,再搭上只小鸡,吃了又不落好,我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李妈赌气放下了筷子。
李花花歉疚地看着母亲,用手轻轻地推了她一下:
“一家人好容易吃个团圆饭,高兴还来不及呢。我爸为这顿饭,忙活了整整一天,让他说一句呗。”
“他平时对我大气都不敢出,越是守着外人,他越跟我逞能,我哪句咸了,哪句淡了?”
家和万事兴,到了李爸这个年纪,身上的棱角早被残酷的现实磨平了。
为图个清静,也就懒得和老婆子较劲,时间一长,李妈的性子变得更加飞扬跋扈。
“啪!”
李爸把筷子摔到桌子上:
“小朱什么时候成了外人?
一个女婿半个儿,人家小朱哪个地方做的不好?
是见面没叫你妈,还是不给你姑娘饭吃了?
哪次来家,人家空着手,街坊四邻你访一访,谁不说咱家女婿好,懂礼节?
不找找自己的毛病,成天看别人不顺眼,就知道鸡蛋里挑骨头。”
老实人轻易不发火,发起火来更吓人。
朱飞听着丈母娘的话,心里也别扭,但又能说什么呢?
谁养的谁亲,闺女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骨血关着。
这样一家不成,两家不就的,能不跟着悬心,牵肠挂肚吗?
人的立场不同,看问题的角度肯定有差异。
要说不怨丈母娘是假的,但朱飞真不恨不起来。
“爸,咱们接着喝酒吧,别和妈治气了,她也没有坏心眼儿。”
朱飞还想说,都是我们小两口的错,不让你们省心,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自己今天能来,完全是看着老丈人的面子,和李花花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小两口”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肯定会给李花花释放错误的信号。
“诶!”
李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小朱啊,听人劝,吃饱饭,我今天就听你一回,不跟她一般见识。
你也别往心里去,她个妇道人家,刀子嘴豆腐心,都是为了你们两个好,盼着你们长长远远的。
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像你刚才劝我的一样,花花即使千不对,万不对,你要多包容她,宰相肚里能撑船,将军额头能跑马。”
说到这里,李爸眼睛有些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终于忍不住,顺着脸颊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养个女儿,就怕她过得不好,当爸爸的向女婿求情,实为迫不得已。
养女儿,就得操
第23章 老丈人的美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