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飞渗出一身白毛汗,后背一阵阵发凉。
这职场可咋呆呀?
苟香雅回到测绘所,还没有一个小时,屁股还没坐热椅子,局里的同事,除了测绘所的人,其他科室也没几个人知道。
而远在办事处的冯朝霞,却心知肚明,马上打来电话,兴师问罪。
就是朱飞心里有一万个疑问,他也不能像质问李花花一样,问她是谁透露的消息。
问了也白问,在职场中,就有这样的人,就爱打听小道消息,八卦一番后,再传播出去。
刚才顺嘴说摄像头的事,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冯朝霞可没有那么下三滥。
“我在心里装着摄像头呢,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冯朝霞不依不饶地说。
“我欲将心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对你,忠心可鉴啊!”
电话里,朱飞叫起撞天屈来。
“你别跟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玩虚的,我要看实际行动。”
“谁香谁臭,我心里能没数吗?但有些事,我也决定不了,只能尽力而为。”
“你知道就好,”冯朝霞话锋一转,“办公室里就你一个人?”
“呃……”朱飞顿了一下,赶紧起身关上了房门,“你说吧,我把门关上了。”
“刘局开会的事,你知道不?”
“知道啊,刚才我去找他,人不在,局办的人说他开会去了。刘局哪天不开会呀,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朱飞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问刘局开会,真是故弄玄虚。
“那你知道开会的内容吗?”
“呵呵”电话里,朱飞笑出了猪叫声,“我又没你那两下子,长着千里眼,顺风耳。”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别老嘻皮笑脸的。”
“噢……”
朱飞也感到对方的情绪不对头,自己也生出几分紧张来。
“刘局上午开会的内容,主要是机构改革问题,涉及到好多单位,涉及到体制改制和人员编制……”
该来的总会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省测绘协会郭秘书长,在上次大会上抛出的爆竹(鞭炮),今天终于点燃了引信。
只是这个消息,从冯朝霞嘴里说出来,就显得意味深长了。
这件事,早不来,晚不来,为什么在冯朝霞刚刚离开后,就突然降临了呢?
换句话说,是不是冯朝霞未雨绸缪,棋高一着,先走一步呢。
如果说,自己傻呵呵地麻木不仁,原地不动,是求生不能,欲死不得的无奈。
那么,苟香雅削尖了脑袋往里钻,又是在最后一秒钻进来的,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诶,老子真是高人啊,把人间百态和因果报应都说尽了: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怎么不说话了?”
见朱飞在电话里长时间的沉默,冯朝霞忍不住问道。
“你让我说什么好呀?你这是报喜还是报丧呢?”
“这是大势所趋,我们只能顺势而为,谁也阻挡不了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
“大道理我能不懂?只是涉及到我这小门小户的穷小子,只能听天由命了。”
冯朝霞听出了朱飞的抱怨,但自己也是个泥菩萨,自身都难保,哪还顾得上别人?
自己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最后时刻跳出去,蹲在办事处挂个闲职。
本来有心拉一把朱飞,但自己的能量实在有
第26章 风声鹤唳[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