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庆宝住在局机关家属院小区。如果他喝的不多,朱飞把他放在小区门口,就可以走了。
但今天晚上可不行。
宁庆富是明显喝多了,把他放在小区门口,他能不能找到家门还是个问题。
万一发生意外,就悲剧了,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去年冬天,蔡深所在的鱼塘村,就冻死了一个人,这事儿还是蔡深亲口说的。
一户姓蔡的人家,孙子过满月,亲朋好友带着礼物前去祝贺,难免要管酒管饭。
一个姓杜的讨吃货,平时没啥来往,也拎着一个充满空气的旺旺大礼包,到人家送礼。
这样的日子,主家都图个吉利,就是空着手,也要笑脸相迎,何况人家还拿着礼物呢。
伸手不打笑脸人,开口不骂送礼人。
再说也不差他一双筷子,就是要饭的来了,也会给两个馒头。
上桌后,姓杜的,就像八辈子没喝过酒似的,别人三口一小盅,他却一口一个。
有这样的人在桌上,必然会引起别人的反感,看他不顺眼的,就想灌醉他,出他的洋相。
大家的矛头都对准了他,轮着班的敬他的酒。
他算是尝到甜头了,来者不拒。
酒桌撤下去之后,有的喝茶,有的打牌,有的下棋,谁也没把那个讨吃货放在心上。
半夜了,杜家老婆也没见男人回家,便找到主家门上。
在睡梦中惊醒的老蔡,这才慌了神,叫起左邻右舍,大街小巷地找开了。
哪里还见着个人影。
第二天上午,放羊的老头在村外发现了他,直挺挺地躺在水塘的冰面上,一双鞋整齐地摆放在身边——他是把冰面当成了炕面,上炕之前还脱了鞋,摆的那叫一个整齐。
一个喝醉的人,就这样被活活地冻死了。
姓杜的老婆告上了法庭,除了主家倒霉外,桌上的人也一个没跑了,每人赔偿2万元。
朱飞可不想看着宁庆宝出现意外,他还指望着靠宁科发大财呢。
虽然自己的脚下也发飘了,但还是抱着他的腰送到家门口。
“你特么的几辈子没喝过酒,又醉成一堆烂泥,在外面喝死算了,还回来干什么?”
宁夫人面目狰狞,出口成脏,堵在门口不让宁庆宝进屋。
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在外面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宁庆宝,面对他老婆,竟然大气不敢出。
如果不是朱飞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这个刚认下的大哥,也有他害怕的人,还是个惧内的耙耳朵。
自己已经腿软,又抱着一个大肉坨子,朱飞的汗都下来了。
说啥都是假的,快点脱身才是真的:
“大嫂,快让我宁哥进屋歇一歇吧,我也抱不动他了。”
“好人都让你们当了,你拍屁股一走,遭罪的是我。
你说你们这些人,每次都把他灌成这个熊样,成心要看他的笑话是吧?”
“嫂子,你误会了,我真没有灌他酒,是他……”
朱飞说不下去了,明明是他自己要酒喝的,但也不能出卖大哥呀?那就太不江湖了。
解亚芬在楼下等的不耐烦,嘀嘀地按着车喇叭,在宁静的夜晚格外刺耳。
“兄弟你走吧,楼下冯主任还等着呢,我自己能进了门,你嫂子在,没意外。”
宁庆宝一手扶住门框,一手推着朱飞。
大哥就是大哥,关键时刻保持清醒,给朱飞解了围,嫂子就靠不住了。
“正经人一个
第47章 贫民窟边上是皇宫[1/2页]